小柳來市裡時,我看她挺能喝的嘛!”他說著指了指蔡匡正,“匡正,你檢查檢查她們有沒有作假!”
蔡匡正聞言立刻笑著站起來,“這個我在行啊!”他先是拿了阮玉的酒咂了一口,“嘿,小玉什麼時候喝低度了啊?”他轉身就去拿了酒櫃上的茅臺瓶子,“入鄉隨俗!小玉,換酒。”
阮玉桃花眼兒微眯,嗔道:“你說換我就換啊?我這一晚上,一個個包廂喝下來,要都上高度的,敬不到的包廂是你幫我去敬,對吧?”
朱一飛哈哈笑道:“算了,只要是酒,看在她是女人份上,饒她一回。”他說著低頭問馮海洋,“你說呢,馮書記?”
馮海洋手裡剝著花生殼,身體前後晃著,小眼睛斜視著阮玉,不吭不哼地點點頭,算是認可朱一飛的話。
阮玉如釋重負地剜蔡匡正一眼,“還是我朱哥夠體貼。”
“呵呵,小玉,我怎麼聽你這稱呼不對味啊?”張聞達調侃,“幸虧你朱哥的體形不像我!”
大家嘿嘿陪笑,蔡匡正又到了女子身邊,笑問:“柳館長,能讓我嘗一口不?”
“呸!”阮玉手撐在馮海洋的椅背上笑罵,“蔡匡正,啥子時候開始,柳館長輪到你嚐了?”
大家均是笑溢眼角,嘴裡愣是沒一個發聲的。
孟謹行終於想起來,這女子是縣文化館館長柳思涵,他曾在報上見到過她的照片,她當時帶著自編的獨舞進京比賽,好像得了個什麼獎。
難怪身如楊柳。
大家的調笑令柳思涵粉腮染紅,抿唇不敢介面,纖長的手指只是將酒杯握得更緊。
“匡正不能嘗,那能不能讓我嚐嚐啊?”馮海洋抬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著柳思涵。
“這還用問,當然行啦!”蔡匡正一把拎起柳思涵捏著的杯子,遞到馮海洋手裡,“馮書記,別客氣!”
孟謹行暗暗搖頭,蔡匡正也有這麼猥瑣的時候。
令他更沒想到的是,馮海洋抿了一口酒後,閉目仰頭狀似陶醉輕吸一口氣,接著緩緩張眼瞟柳思涵一眼,把杯子遞到張聞達手裡,說了他進來後的第二句話:“聞達,你也嚐嚐,咱兄弟不分彼此。”
張聞達笑著輕輕一推道:“君子不奪人所好。”
馮海洋薄唇輕撇把杯子舉到朱一飛面前,“聞達太自愛,他這是嫌杯子喝的人太多啊!要不你聞聞?”
朱一飛嘿嘿笑著當真聞了一下,眉頭微皺抬起臉來,不說話只是看著馮海洋。
剛剛還藉著喝酒調笑柳思涵的馮海洋,此刻重重地將酒杯置在桌上,繼續剝著花生說:“小柳,你要不想來敬酒呢,沒人拿槍指著你。”
柳思涵的臉龐早在馮海洋放下杯子的霎間就變得蒼白,櫻唇哆嗦著,聲音像打了結,在她喉嚨口轉著。
“哎呀,馮書記,別生氣!”阮玉立刻喝了口自己杯中的酒,咂咂自己的嘴打圓場,“我說蔡頭今天怎麼那麼容易就放過我,原來是我和柳館長拿錯杯子了呢!”
她放下杯子走到柳思涵邊上,摟著她的肩,食指朝眾人劃了一圈道:“你們瞧瞧,瞧瞧,把我們柳美人嚇的!”
朱一飛看著阮玉道:“原來是拿錯酒啊?好嘛,都倒了,重新上酒。”
蔡匡正緊跟著說:“你們也別屁股下長釘坐不住,好好給我坐這兒,端正地喝幾杯。尤其柳館長,三杯完敬那是必須的!”
他一邊說,一邊已經招呼服務員換杯子、拉椅子,又給倆美女倒上酒,才消停著坐下。
柳思涵也不是沒經過一點場面,許是馮海洋本就長得欠招呼,加上言語猥瑣身份特殊,才使她一時間亂了方寸。
阮玉既然救了場,她也緩過神來,打算補救。
馮海洋似乎存心跟她過不去,待兩女落座,他就說:“老這樣喝沒意思。”他下巴朝孟謹行抬了抬,眼睛看向蔡匡正,“這是你那燕大畢業的兄弟吧?”
孟謹行愣了。
不僅僅是馮海洋清楚知道自己,還在於這個時候點自己將,難不成讓自己和美女對酒?
蔡匡正馬上回馮海洋,“馮書記好眼力!他就是桑榆的鄉長孟謹行,幫我們破了大案。”
他說話的同時在孟謹行背上拍了一把,直接把孟謹行拍得站了起來,正式朝馮海洋他們打招呼。
三位領導這個時候總算正眼瞧了他一回,朱一飛笑笑說:“耳聞不如眼見。”
馮海洋扔了手裡的花生,指指孟謹行說:“柳館長不是文化館的嗎?咱今天喝酒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