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你好,湯會計。”
孟謹行打量著她,腳上一雙紫sè的淺口低跟皮鞋,牛仔一步裙黑sè漁網襪,黑sè薄網眼衫外罩牛仔棉夾克,耳朵上兩個大大的紅sè塑膠耳環,一把馬尾高高地側紮在腦袋的右側,鮮紅的嘴唇黑sè的眼影……
這完全不像是機關工作人員,倒像從某本港片裡走出來的小太妹!
“很多工作要做嗎?”孟謹行看她肩上揹著大包,手裡還抱了個大紙袋。
“還好,剛加了個班都完成了。”她急急地說完,“主任,我還有事,先走了,再見!”
孟謹行搖頭看她飛奔下樓,心裡想著要是劉愛寶真能調過來,得讓她好好整頓一下機關作風,這幫太太小姐外加小蜜的,真的是太雜了。
剛鑽進車裡,傳呼一陣猛響,他連忙從包裡翻出老徐下午給他送過來的手機,按著傳呼上的號碼撥過去。
“喂?”
蔡匡正不確定的聲音傳過來時,孟謹行笑了,“我今天新配的,以後直接打這個號碼。”
“對嘛,你早該弄一部了,每次找你都千辛萬苦。”
“誇張了哈!有事?”
“晚上繼續佘山?”
“還去?”孟謹行眼前一下晃過阮玉的小半球,立刻吞了下口水道,“今天不去,有點檔案想看完。”
“這樣啊……”蔡匡正拖著音,“我過去,主要是有個事跟你說。”
孟謹行感覺到蔡匡正的聲音很鄭重,立刻也認真起來,“我現在去縣招小食堂,你一起過來簡單吃點。”
十分鐘,倆人一前一後在縣招小食堂打了飯菜坐下。
“上午餘萬聲他們派了人去打你,在縣前街被帶回來了。”蔡匡正放下飯盆並沒有吃,而是點了支菸小聲說,“理由當然是說你緊急剎車,他們差點撞車,才要想教訓你。”
孟謹行一愣,敢情上午瞄到車後亂哄哄的,是為這個?
他搖頭冷笑道:“就這水平,居然能讓他們把一個專案玩這麼些年,陶斯亮真是夠可以的。”
蔡匡正叼著煙道:“說這個只是給你提個醒,我是擔心下面人萬一有疏忽,你雙拳難敵四手。要說的正題不是這個!”
孟謹行正低頭吃著,聞言抬頭看他,“啥?”
“今天有人到局裡報案,說前兩年外出打工,家裡承包的山頭和舊宅都荒著,現在老人在外面跑不動了想回來住,結果發現山和舊宅都被人佔了,找村裡說理,結果還被打瞎了一隻眼睛。”
“哪地方的?”孟謹行問
山民耿直火氣大,但像這樣無法無天的行為就不是簡單能歸結為脾氣原因,同為鄉鄰一般的界線問題爭執是常事,佔山佔宅傷人就是違法了。
“齊家壩。”
孟謹行太陽穴一跳,“柳思涵原來那村?”
蔡匡正抽完了煙,開始撥弄著飯菜,“佔山佔宅的就是齊如龍的兒子齊天明。”
“這齊家父子還真是佔山霸女啥事都幹!”孟謹行吃完也點了煙。
“重點不在這兒!”蔡匡正輕敲一下飯盆,“徐飛是齊天明的小舅子,換句話說,這事兒和徐飛也沾邊。”
蔡匡正瞧他一眼加重語氣道:“這事現在不好處理。”
“為什麼?”孟謹行奇了,“人家的宅子人家的山,憑什麼他們佔著?難怪齊家人囂張,你們不作為也佔了很大原因啊!”
蔡匡正聞言有些尷尬,“有事說事,你別擴大打擊面。”
“我不針對你個人。”孟謹行道,“是,下面的事是比較複雜棘手,過去又有鄭三炮給他們撐著,你們不好管。現在鄭三炮下來了,你們還不好處理?”
“老弟啊,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鳳山鎮和你那個籌建辦是交疊的,三個派出所也要撤併,上面沒個具體說法,這段時間誰肯伸手管這種爛事?”
“所以人家投訴無門告你局裡來了啊!”孟謹行道。
“你還別盡往我這兒推!”蔡匡正來氣了,“我是有膽管,你有沒有膽一起管?”
孟謹行失笑,“你兜這麼大圈子就是激我和你一起出頭嘛,你幾時見過我在涉及老百姓利益的事上慫過?老哥,放手博!我倒覺得這時候鬧這一出,是好事!”
“你真這麼看?”蔡匡正打量他,“萬一方天嶽覺得你和我手都伸長了,你就不怕以後在你未來老丈人面前和方天嶽不好見面?”
“拉倒吧!”孟謹行搖頭,“方天嶽要就這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