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高長明一眼後說,“她媽媽臨時叫她走的,具體我也不清楚。”
高長明立刻會意了,點頭收拾東西說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其他人雖然好奇,但沒人多嘴,紛紛起身送高長明的同時,隨著崔牛去下一個場子。
孟謹行接了馮林的的傳呼,沒有與崔牛等人同行,將車開到縣公安局門口,將早已等在門口的馮林帶上,一起回桑榆。
平時嘻嘻哈哈的馮林,上車後出奇的沉默,孟謹行指了指儀表臺上的煙說:“自己拿來抽,我開車不方便替你拿。”
馮林點頭,從煙盒內摸了兩支菸出來一起點了,一支自己叼著,另一支塞進孟謹行嘴裡。
沉默著抽完煙,馮林用手掌重重抹了下臉說:“估計我這身衣服穿不長了。”
孟謹行一震,朝窗外吐了菸蒂,回頭問:“什麼事要扒衣服這麼嚴重?”
“三年前有個案子,是我經手的,案犯判刑八年。章書記今天告訴我,最近抓了個逃犯,犯過的案子全交代了,其中就有三年前那個案子。”馮林嘆著氣說。
“我靠!”孟謹行低罵一聲說,“意思是你辦了冤案?”
馮林沉聲說:“如果我說,我沒辦冤案,你信嗎?”
孟謹行心頭一滯,他還沒有到如此信任馮林的程度,但馮林能問出這樣的話來,說明他對三年前的案子還是有一定信心的。
“你是jǐng察,應該知道凡事講證據,我信與不信都不能改變什麼。”孟謹行說,“如果你認為當初那案子辦得沒問題,你得想辦法證明。我想,章書記既然能親自找你,就說明他手上也有切實的東西證明,剛抓那個逃犯的口供具有真實xìng,對嗎?”
馮林仰頭長嘆一聲說:“太突然了,我真的沒法相信,自己錯辦了人!”
回到桑榆,馮林什麼也沒說,揮揮手就走了。
孟謹行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能理解馮林此刻的糟糕心情,並不僅僅在於是不是扒衣服,而是事實真相如果真如逃犯所言,被冤判了八年的案犯將成為馮林永遠的yīn影。
無論馮林是不是真辦錯了案子,都必須先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以便作出適當的應對。
他到辦公室給蔡匡正打了電話,豈料蔡匡正的態度是大為意外,“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會不會事情沒彙報到你這裡?”孟謹行不瞭解公安局內部的程式,猶豫著問。
“謹行,馮林的事交給我處理吧,你就不要cāo心了。”蔡匡正想了想說,“我只問你,萬一,最後確認是馮林辦了錯案,章廣生堅持要扒馮林衣服,你能不能給馮林找條路?”
孟謹行心情立刻沉重起來。
蔡匡正雖然沒把話往明裡說,但孟謹行強烈地感覺到,在蔡匡正的意識裡,所謂的錯案很可能只是一個藉口。
他覺得自己突然站在了十字路口。
他不可能親自去追查這個錯案的真實xìng,也非常不願意把這個突發狀況當成姜忠夏一事的後續反應,尤其這個反應來得如此迅速和順理成章。
但是,蔡匡正強烈的暗示,讓他不能不面對馮林可能要面臨的處境,並且必須拿出一個正面的態度給他們。
“希望不要走到這一步!”孟謹行最後說,“但如果真到了這一步,為他找一份有保障的工作,我應該還能做到。”
……
隔rì一早,桑榆鄉zhèng ;fǔ門外又傳來喧天的鑼鼓,老鄒頭帶著五一村的一幫村民,又一次浩浩蕩蕩地聚焦到鄉zhèng ;fǔ。
不同的是,這回響徹天空的,是喜慶的鑼鼓。
何其豐、姜慶chūn代表鄉黨委在會議室見了老鄒頭一行,當何其豐從老鄒頭手裡接過書有“為民作主好zhèng ;fǔ,黨的恩情永不忘”的錦旗時,心情有說不出的複雜。
姜慶chūn更是心中恨得不行,臉上又不得不裝出一副大義滅親的凜然來。
孟謹行這個時候正召集鄉國建辦的人開會。
孫飛果然不負孟謹行所望,找同學幫忙,結合長豐旅遊開發規劃,已經拿出了桑榆旅遊開發的規劃草案。
聽完他的彙報,孟謹行講了昨天從楚遠那裡瞭解的相關政策,要求孫飛等人在政策框架內進行下一步的規劃。
他把李蒙和楚遠的聯絡方式交給孫飛,讓他全權負責與他們的接洽。
孫飛這麼多年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