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星點了煙,長吐一口道:“多半不差了。”
“局裡有沒有可以私下幫你一把的兄弟?”
李紅星側過臉打量孟謹行,“什麼意思?”
“有個事,你或許可以查查。”孟謹行說,“鄔雅沁和姜琴芳被綁的時候,曾聽跛子他們提到,梁敬宗向他們提供了我的情況。”
“梁敬宗?”李紅星一下坐了起來,“這事她們在筆錄裡都沒提到,為什麼?”
“姜琴芳我不清楚。鄔雅沁跟我說過,小跟班死了,跛子他們又全部在逃,加上我又救了她,擔心說出來不但沒人信,還會讓人誤會她是為了報答我,幫我整梁敬宗。”
李紅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但他馬上又問:“你和姜忠華關係也不錯,為什麼不告訴他?”
“不用我告訴吧?”孟謹行道,“他和姜琴芳是兄妹,姜琴芳就算不告訴其他人,也應該會告訴他。”
李紅星卻搖搖頭,“如果我沒有猜錯,姜忠華應該不知道。”
“你為什麼下這樣的判斷?”
“很明顯,”李紅星掐了煙道,“姜忠華被停職一事,是他身邊有人賣了他。當時的情況下,誰最希望梁暢出事?誰又最希望姜忠華查不下去?最後又是誰接了這案子?都是梁敬宗圈子裡的人!”
“你有證據?”
“這是推斷。”
“推斷說明不了問題。”
李紅星點下頭,“這個先不要糾結,就說以我剛剛的推斷,你能明白,姜忠華為什麼還不知道梁敬宗跟金絲邊有來往嗎?”
“你的意思是,如果,姜忠華已經知道,必定會對梁敬宗採取措施,對嗎?”
李紅星重重地點頭。
孟謹行卻搖搖頭,“我不這麼認為。”
“哦?”
“姜琴芳是個心直口快的人,平時說話就不會遮遮掩掩,她不告訴姜忠華的理由是什麼?”
“可能姜萬才不讓她說?”
“這只是其中一種可能。”孟謹行說,“這種可能之下的姜忠華,你認為姜萬才不讓他知道的原因又是什麼?”
孟謹行伸出手指晃了晃說:“這種可能xìng太低了!以姜琴芳的個xìng,加之我又救了她,她如果心裡藏了這麼件事,一定會坐立不安。”
“那萬一是姜萬才瞞著她沒說呢?”
“大哥,他們又不是不見面,能瞞多久?”孟謹行發現李紅星愛鑽牛角尖,“我住院這麼久,姜家除了姜琴芳自己,居然一個人都沒來看過我,你覺得正常嗎?”
李紅星皺起眉, “的確不正常。”
“我不圖他們謝,但這種明顯反常的態度,難道不值得細想?”
“那你是怎麼想的?”李紅星坐正身子,認真地看著孟謹行。
“不管姜忠華是不是知道這事,我和鄔雅沁她們脫險都會讓梁敬宗產生壓力……”
“著啊!” 孟謹行才提了個頭,李紅星就一拍大腿接道,“放點風聲出去,讓他自己跳出來蹦達。只要他自己露了馬腳,不管姜家人是不是為了姜忠華、姜慶chūn上位壓住此事,我和蔡頭都有了翻盤的機會,如果更能透過他把金絲邊他們找出來,這事就齊活了。”
他很快又眼神一黯道:“姜忠華不動梁敬宗不是他不知道,而是跟我們想法一樣,否則他怎麼敢立那個軍令狀?有恃無恐啊!”
……
同一時間,許力他們幾個在另一個包間,由幾個身上掛著幾片布頭的技師,在背上閃轉騰挪一頓折騰,一邊嗚哩哇啦地怪叫,一邊心裡爽得冒泡。
陳運來一個人不知在哪裡轉了一圈進來,揮手趕走了幾個技師,在門口一張床上坐下來,“哥幾個,說件事。”
許力幾個興頭上被打斷,渾身不自在,馬民直接就說:“老闆,有什麼事非在這關鍵時候說啊?”
陳運來瞥他一眼道:“你也知道這是關鍵時候啊?”
馬民沒聽懂,看著他直髮愣,一旁的老柴卻摸出味來了,“老闆,你有話直說。”
陳運來發了一圈煙問:“你們仨能有今天靠誰?”
老柴他們仨想也不想就同答道:“孟鄉啊!”
“嗯,都挺有良心!”陳運來道,“那你們知不知道孟鄉碰上難事了?”
“陳老闆,開什麼玩笑!”許力嗤了一聲,連連搖頭,“你別看我們孟鄉年輕,他那可是宰相肚,可以撐船,沒什麼事能難住他!”
“你這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