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把這一帶給漏了。最近有人在那裡得了一塊馬蹄金,還找到了史料,想順藤摸瓜探下礦。”
“知道是誰找了孫廳?”孟謹行問。
柴建搖頭,“沒說。這不重要。我是想,你如果知道最好,如果不清楚,那我先把探礦權辦下來,你看怎麼樣?”
孟謹行一怔,抓了抓眉心道:“柴哥,你想到辦這個,其他人估計也想到了。”
柴建笑笑說:“想到是應該的,但去辦卻未必。加上專業裝置和資源稅等等,一個探礦證辦下來,前前後後費用近百萬,那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你剛剛也說了,這事兒八字缺一撇,萬一訊息不真,這些錢就白扔了。所以,估計沒幾個人願意沒確切訊息的情況下,辦這個。”
餘敏在一旁接道,“我們要麼不做,做了就要按正規的來,這樣誰也搶不去。”
孟謹行看他們一眼,點起一支菸,沒有說話。
老熊嶺到底有沒有金礦尚未證實,明裡就已經有陳運來、王槐安、姚存志、朱意和柴建、孫公子躍躍欲試,暗裡不知道還有哪些人也蠢蠢欲動!
孟謹行此刻看到的,不單單只是老熊嶺可能給蘭芝財政帶來的收益,他看到的還有金礦背後無數的利益之爭。
他現在好奇的是,誰找了孫凌凱?
按理,馬蹄金是在陳運來手裡,孫凌凱如果真見到這馬蹄金,那就應該是陳運來找了他。
但是,陳運來為什麼沒跟自己打招呼?
餘敏見他一直鎖眉沉思,用胳膊肘撞了撞柴建,一個勁使眼色讓柴建開口說話。
“謹行,讓我們去蘭芝投資的是你,怎麼,現在這事很難辦?”
柴建心裡有些不悅,他雖然不像朱誠他們什麼錢都想賺,可也不會傻到放著金礦不去挖!孟謹行一問三不知就算了,能不能去辦證都這麼為難,算個什麼事?
孟謹行聽出柴建口氣不善,這才說:“柴哥,你等等,我打個電話。”
他說著就拿起手機離了座,柴建慍怒地點了支菸瞪著孟謹行的背影,大口吸著煙。
電話打到陳運來那兒,孟謹行確認是陳運來找了孫凌凱,不由嘆道:“運來,這礦挖起來複雜了!”
“有多複雜?”陳運來還沒回過味來,“不就是王槐安和姚存志找了儲豐?孫公子想參股?沒事,孫公子參股是好事,探礦的事,就可以名正言順由孫廳安排人手去了。”
“你現在在哪兒?”
“都江。”
“正好,來國色,我給你介紹一個人。”
陳運來遲疑了一下才說馬上過來。
打完電話回來,孟謹行摸著頭對柴建說:“柴哥,得到馬蹄金的人叫陳運來,雁蕩人,是我從長豐帶過來投資的,現在正在過來。”
柴建臉色更難看了。
孟謹行坐下瞧著他道:“我沒瞞你的意思,實在是蘭芝的情況有些複雜,而且金脈到底是不是存在,我確實不知道。你和運來都是我朋友,他又正是孫公子說的那人,我想,你們見見不是什麼壞事。”
柴建這才臉色緩下來,吸口煙道:“你有難處可以直說,哥兒有辦法自己解決證的事,不會為難你。”
“柴哥說哪裡話!”孟謹行道,“你走正規程式,我求之不得,哪來為難一說?我是擔心那些不走正常路的!”
他腦海中滑過朱意的笑容,拋開王、姚二人,就是這丫頭,也不知道會用什麼招,她可是隻字未提探礦的事!
餘敏向來單純,聽孟謹行一解釋,立刻就幫著說話,“建,謹行說的也是實情啊!孫逸這個人,嘴上一直都沒把門,你又沒跟他敲實,他手上沒錢想做無本生意,搞不好這訊息會賣幾家都可能!”
“這不是小事,孫逸再渾,孫凌凱肯定會在這事上親自把關,就算漏出去,他們也會挑挑人選,不可靠的不會找。”柴建說。
“問題不在這兒!運來最初告訴我這件事的時候,我考慮到蘭芝正在搞礦業整頓,希望他先把這事兒放放,等整頓結束再說。他的兩位拍檔認為他耍他們,瞞著他偷偷找了儲縣談投資……”
柴建與餘敏對視一眼,快速打斷他,“你的意思,他們會捷足先登?”
孟謹行苦笑道:“不止他們,還有朱意。”
“朱意?”柴建打量著孟謹行,“你告訴她的?”
“怎麼可能?”孟謹行被他看得有點不舒服,“她正好在希爾頓撞上他們,又正好聽到他們的談話!”
餘敏立刻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