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讓市裡喝你剩下的湯湯水水?”
孟謹行涎著臉笑道:“市長,我就算是孫猴子,也總逃不出你這個如來佛的掌心,蘭芝經濟轉型,這成績還是市裡的。”他說著湊近鄧琨,“你也不可能留著這些工廠吧?”
鄧琨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道:“你小子眼珠一轉就不打好主意!說,這些廠怎麼辦?”
“都江又不止蘭芝一個縣。既然是工企南遷,可以遷蘭芝,也可以遷其他縣!”
鄧琨端詳他一陣問:“按你這個說法,大家的機會是均等的,憑什麼把核心企業都放到蘭芝?”
孟謹行自信地笑答:“只要市裡不插手,我相信蘭芝能實現這個目標。”
“很有信心嘛!”鄧琨終於笑道,“你要是達不成這個目標,我就撤了你這個副縣長!”
“沒問題。”
孟謹行話出口一看鄧琨的表情,立刻意識到自己落進套裡了!
“市長,原來你早想好了,是故意讓我自己往坑裡跳啊!”他一臉委屈地道。
鄧琨哈哈笑道:“我什麼也沒說。”
“不行。”孟謹行開始耍賴,“如此大規模的企業南遷,你總得給我們點政策,再給點資金扶持什麼的!”
“你小子還沒完了!”鄧琨不滿地揮手,“我跟你說,要錢沒有!市裡也是蓋了這鍋蓋不了那鍋,你就不要再給我湊熱鬧了。”
“那政策總能給點吧?”孟謹行並不退卻。
鄧琨被他盯煩了,“我知道了,讓我和其他領導商量商量再說。”
很快,都江市政府就出臺了工企南遷補貼政策的討論意見稿,並邀請都江的國有企業老總座談。
原經為座談效果不會理想,出乎鄧琨意外的是,以木遠生為首的十多家都江國企龍頭企業老總,都拿出了積極支援的態度。
會後聽了金克強的彙報,鄧琨才知道,孟謹行早在向市裡提出工企南遷計劃前,就已經透過齊京生以及財政餘廳的千金,與這些老總們進行了頻繁接觸。
“這個孟謹行!”鄧琨心中暗暗感慨孟謹行的深謀遠慮。
……
木遠生為高新園區建制的事在鄧琨面前打了包票,孟謹行卻不能坐等天降餡餅,特意與木遠生的秘書聯絡後,邀請木遠生前往三江度週末。
木遠生欣然接受邀請,帶了一位二十剛出頭的年輕女孩,與孟謹行夫婦一同前往三江。
彭昕冬事先接到孟謹行電話,早替他們作了安排,張達志也在他們到的當晚特意趕來安排了晚宴,並親自作陪,與木遠生相談甚歡。
當晚,孟謹行夫婦沒有住酒店,而是住在葛紅雲在三江的新家。
“哇,哥,你一個人住這麼大房子,有必要嗎?”雷雲謠進門就嚷嚷,換了鞋一間間屋子地看,“你這是打算把家遷過來,在三江紮根嗎?”
葛雲狀剛和孟謹行一起點上煙,“開玩笑!雲謠,你真是一點不靈敏。咱們的老百姓一直最看重的是什麼?”
“什麼?”雷雲謠站在門口,轉過頭問。
“房子。”葛紅雲道,“你們不知道,現在燕京、羊城的房子價格,每年都在往上竄,這是一種風向。”
雷雲謠撇嘴笑道:“你意思,你的嗅覺靈敏?這是囤房子圖發財?”
“隨你怎麼想。”葛紅雲說著推開房間門,“你們早點休息,我還有事,再出去一趟。”
“哎……”雷雲謠看葛紅雲關門離開,跺了跺腳,不滿地嘟囔,“準是去找那個不要臉的小狐狸了!”
“胡說什麼呢?”孟謹行往房間走進去,發現裡面還有個衛生間,立刻脫了衣服準備洗澡。
“我媽說,我哥在外面有女人了。”雷雲謠跟過去說,“我都為嫂子不值,她為我哥放棄了那麼好的工作,把家打理得那麼好,他卻這麼對她!”
雷雲謠說的是葛紅雲,也許是做賊心虛的緣故,孟謹行總覺得心跳驟然加速之餘,耳朵根也燒得厲害。
“你們男人啊,就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雷雲謠收拾著孟謹行換下來的衣服,“就說晚上木遠生帶的那個女孩吧,倆人雖然老公老婆地叫著,可就算瞎子也能知道他們根本就不是夫妻!”
“你又知道!”孟謹行洗著頭沒好氣地接她。
“女人在這方面就是比男人敏感。”雷雲謠走到浴缸邊,一語雙關道,“我甚至能肯定,木遠生的老婆知道。”
“越說越沒邊!”孟謹行沖掉頭上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