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走了出去,陳、龐二人已經埋進了溫柔鄉,根本沒注意到他什麼時候離開的。
在廁所翻江倒海地吐完胃裡的東西,孟謹行站在視窗吸了一支菸,才晃悠著找到出口一路出了百佳,下臺階的時候腳下一虛,差點整個人摔出去,幸虧江一聞不知從哪兒鑽出來,一把扶住了他。
“你在?”孟謹行歪頭看向江一聞。
“陳總打我電話說是晚上跟你唱k,我想著還是過來看看。”江一聞把他扶上了車,趕緊上了駕駛座,“送你回家?”
“帶我兜一圈吧。”
喝了太多的酒,孟謹行突然心裡覺得空落落的。
從長豐到蘭芝,他的生活一直都是圍著無休止的工作在轉,和雷雲謠戀愛、結婚甚至她的流產,無一不和工作糾纏在一起,他突然覺得自己不知道為誰活著。
曾經,他雄心萬丈地認為,大丈夫立於天地為國為民,但是隨著工作日子的一天天增加,雖然初心還在,但他卻深感每走一步都是那麼艱難,到今天,他覺得自己遠遠沒有達到那種為國為民的境界。
不要說這種大境界,就是自己的個人生活,也完全不像普通人那樣安穩自在。
他和雷雲謠天各一方,家庭對於他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