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的畫皮又貴又好看!”
千凰聽的一愣一愣的,隨即笑的有些尷尬,道:“這是我自己的臉,不是什麼畫皮,我也不是你們夜叉國人,而是碰巧來這裡玩的!”
“這麼美麗的臉,竟是真的麼!”翠兒覺得很不可思議,竟伸出手來摸她的臉。
千凰很想躲開,想想還是忍住了。
翠兒在她臉上摸了一會兒,最終訕訕地收回,望著她的臉,眼裡滿是豔羨,“我以為,只有畫出來的臉才會美麗,姑娘自身便能生出一張比畫皮還要漂亮的臉,真令我羨慕。人間,有美人傾國傾城,說的就是姑娘吧!”
千凰被她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不免摸了摸鼻子道:“翠兒過獎了,我哪有你說的這麼好!”想了想,又道:“翠兒姑娘幫助了我,正巧我手裡有一些錢,倒是可以資助你買一個漂亮的畫皮!”
說罷,一拂手,桌上立刻多了一堆黃燦燦的金子,十個排成一排,足有五六排,千凰開口,語氣甚是爽快,“這些可夠,不夠的話,我再加些?”
她這個人,愛憎分明,對她好,她也對人好,對她不好,她也會睚眥必報!這人真的給她解決了一大難題,施捨些身外之物又如何?
翠兒卻被她的舉動嚇住了,忙不迭搖頭道:“千姑娘這是幹什麼,我只是舉手之勞,怎麼能收你這麼貴重的禮物,你還是收回去吧!再說了,我們夜叉國人雖然自卑容貌,需要畫皮遮掩,但是一個人一個年齡段,一般只用一張畫皮,方便他人辨認。這張畫皮,自我成年之後,便一直帶在身上,如今也用慣了。只有貴族小姐們才沒事換來換去的,我們這些平民,看得過去就好,沒必有了再換一張新的!”
夜叉國人,幼兒時期不帶畫皮,五歲之後便開始帶畫皮,隨著年齡的增大,每個時期換一張畫皮,這確是根據身體大小,肌膚程度而變的。期間,畫皮若是因意外損壞了,畫皮店有專門修畫皮的,修一張畫皮成本要比重新做一張低得多,只要放進容器裡祭煉,一炷香的時間便好!
聞言,千凰也不再多說,讓翠兒收下金子備用,翠兒堅持不肯收,千凰只得作罷!
至此,已到深夜了,千凰見赤猙幼崽躺在桌上直打哈欠,知道小傢伙犯困,便向翠兒討個住處!
翠兒在廳子裡一張竹榻上鋪了褥子,千凰便抱著小傢伙在榻上睡了,小傢伙窩在她的懷裡,爪子抓著她的衣服,呼呼大睡。千凰在它輕微的鼾聲中也漸漸進入了夢香。
一大早,千凰是被一陣哭聲吵醒的,千凰起身,懷裡的小傢伙也被她弄醒了。見她要走,小傢伙忙不迭用爪子抓她的衣服,抓不到,乾脆用嘴咬住她的衣角,千凰起身,幼崽便整個兒吊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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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凰無法,只得將它抱在懷裡,一邊向外走去!
話說,雖然她和小傢伙才相處了一天,小傢伙就十分粘她了,沒孃的孩子真可憐呀,不過,這種感覺還不錯!
千凰才走出屋子,便見翠兒站在院子裡哭,身邊還站了個男子,身材健碩,一張畫皮也算英俊。
千凰便道:“翠兒,發生什麼事兒了,你為什麼哭了?”說話間,千凰走到兩人身前停下。
聞言,兩人都抬起頭看向千凰,男子看她,眼裡有一閃而逝的驚豔,不過,很快別開了眼,反而一臉心疼地看著翠兒,這模樣一看就是喜歡翠兒的。
翠兒的眼睛已經哭腫了,此刻斷斷續續道:“千姑娘,這事兒你管不了,就別問了!”
千凰本以為是這個男人欺負翠兒,但見兩人狀態,又不像,聽翠兒這麼說,心裡更好奇了,忙不迭道:“你不說怎麼知道我管不了,就當給我說個故事聽,行麼?”
翠兒這才低聲開口,嗓音有些哽咽,“是這樣的,前段日子,皇宮又開始選秀了,命令夜叉國內所有的適齡女子都要參選。先是地方選舉,過了的女子再到中央,中央沒被選中的,若是有王孫公子看中,便為人婢妾,或充當宮女,總之很少有回來的!
我不幸被地方選中了,本來是定在這個月十五要和鄉里另一個選中的女子去墨城,但是我跟鵬哥早就兩情相悅,不想分開。於是我瞞著家裡跑到山裡藏著,等風頭過了,再回家去!這事兒本只有鵬哥才知道,誰知,鄉長見我不見了,便懷疑上了鵬哥,這次竟跟著上山了!鄉長給我們發了最後通牒,讓鵬哥帶我下山!”
千凰聽的直皺眉,又道:“你們夜叉國人不是都帶畫皮麼,你們的王想要妃子,隨便找個女子,帶個好點兒的畫皮不就得了,用的著這麼興師動眾地選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