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劍飛行走了一陣,千凰便遇見個人。要說她被這人嚇了幾次,對他是萬分敏感,只掃了一眼,連臉都不用瞧,就認出了他的身份!
千凰暗道一聲倒黴,才想架起飛劍改道,無奈那人一雙冷目已經掃了過來。
自己的把柄被人抓在手裡,千凰也不好掃人的面子,架起飛劍與他並駕齊驅,微微一笑道:“慕辰師兄,真巧啊!”
慕辰未發一語,千凰自討了個沒趣,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故作客氣道:“慕辰師兄,敢問其他弟子往哪裡走了,千凰好去追!”
慕辰還是沒說話,千凰的笑臉有點僵硬,“既然如此,不打擾慕辰師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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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殃雖然態度不好,好歹會搭理她,慕辰簡直就把自己當空氣,要不是有把柄落他手裡,用得著拿熱臉貼他冷屁股!
千凰正要架起飛劍離開,身後的人卻突然開口了,“跟,著,我!”
千凰詫異地回頭,卻見他一雙灰色深眸望著自己,眼裡無波無瀾。
他是說帶自己回靈山劍派?這人真是奇怪,明明是幫自己,偏生冷淡得跟什麼似地,不過,自家佔了便宜,千凰也不多說了,就是和這麼個古怪的人走在一起,也忒悶了些!
果然,接下來的三天路途,千凰愣是沒和人搭上一句話,一開始她是想找話說,吃了幾次閉門羹,也懶得搭理了。
有了慕辰領路,千凰一路上可謂是暢通無阻。不少弟子見她和慕辰一起回來,臉上都十分吃驚,一些女弟子更是三五成群地竊竊私語,有驚訝,有豔羨,有嫉妒,有鄙夷,甚至還有忌憚!
那些弟子早就回了靈山劍派,借流殃的光,自己可謂是風頭大盛,不過半天的功夫,什麼流言蜚語也傳開了!
不過,千凰倒沒將這些放在眼裡,反而開始觀探起這個道門大宗。
靈山劍派,顧名思義,依靈山而建,範圍大的難以想象。
在靈山山腳,因為不斷聚齊一些求道之人,也有想在修真之地尋求靈山劍派庇護的凡人乃至修為低微之人,他們在此繁衍生息,建屋造市,千百年來,竟建成一個不亞於祁陽城的繁華大都,有“靈山之國”的美譽。
靈山城內,一應佈置全部仿照東邊大城,茶樓酒肆,乃至青樓賭坊,一應俱全,經濟繁榮,自成富貴尊卑,當真乃一奇景。
而真正的靈山劍派卻建在靈山山頂,要上靈山劍派要爬千里山路,萬分艱險。凡人沒人引薦,上山十分艱難,靈山弟子下山,都是憑了法器。
靈山劍派自開派以來,足有上千年的基業,門下弟子卻不足千人。道門大派收取弟子,存精不存多,人數雖少,實力卻非同一般。
整個靈山劍派根據弟子等級劃為四個部分,外門弟子和記名弟子為一處,內門弟子為一處,真傳弟子為一處,掌教真人為一處。真傳弟子往往是圈林而居,內門弟子則各佔一舍,外門弟子往往群居,有人統一管轄。
靈山劍派掌教玄極真人門下有七大真傳弟子,其中有四人由他親自賜名,分別是大弟子玄天,二弟子玄虛,三弟子玄青,以及排名最末的玄霄,算是七人中較為重視的幾個。
慕辰的師父便是二弟子玄虛道人,慕辰作為他的直傳弟子,自然跟著師父居住在玄虛宮裡。
千凰一路跟著慕辰,也在玄虛宮所在林子前落了腳。
慕辰一路無話,此刻收起飛劍就走。
千凰見慕辰抽身就走,當下轉到他身前,笑問道:“慕辰師兄可否引薦一下玄虛師叔,千凰有事請教!”
她來靈山劍派有兩個目的,第一是拜師,第二是找寒熙。自己一個外門弟子,根本沒有什麼機會見修道高手,找慕辰引薦,也好過自己瞎摸耗子。寒熙能引得元神高手去接,師父必然是個真傳弟子,向同為真傳弟子的玄虛打聽,再好不過!
慕辰淡淡地瞥她一眼,忽而繞過她往前走了。
千凰有些怔愣,反應過來,立即跟了上去,他這樣,是不是默許了?
一路走下來,慕辰並未趕她,也未刻意甩她,維持著不急不緩的速度,雋秀的背影如蒼松般挺拔,卻也如古鐘般沉寂,一襲灰衣闇然,似乎與這蒼幽老林融為一體。
待走到一處建築群,但見屋舍儼然,錯落有致,卻十分寂然,偶爾有幾個年輕弟子走過,也是輕步如風,不發聲響,唯一能讓千凰清晰聽見的,便只有來自四方叢林的鳥叫蟬鳴了!
不愧為真傳弟子居所,瞧瞧這環境,瞧瞧這弟子的素質。雖然在玄虛宮裡修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