猙獰,眼睛血絲遍佈,齜著龍牙,在空中不要命似地翻騰。
他身上的傷口,經他這麼一折騰,裂得更大,龍血甩在空中,在日光下泛出顆顆晶瑩,竟有一種悲壯的美。
千凰騎在他的脖子上,甚至能感受到自他身上外放的憤怒不甘,如此倔強,如此好強,竟不惜讓自己傷上加傷!
千凰難得猶豫了,以一種敵對的立場,心裡泛起一絲不忍。
話說,自己一時好強,非要整個輸贏,一時激動,拔了他的角,是不是太過分了,現在接回去也不可能了。以他的性子,定是死也不服輸,難道正要打個你死我活?
終究,在他一個強勁的翻騰中,龍背上的血液噴灑如注,千凰心裡一緊,竟出乎意料地鬆了手。
甩脫千凰,白澤便頓光而去,空中,傳來他咬牙切齒的嗓音,帶著一種憤恨,“你給我等著,本太子勢要拔了你的尾巴作下酒菜!”
白澤一走,千凰浮在空中的身子瞬間虛脫,雙目一閉,成直線墜了下來。
想來之前驅使了萬劍幻陣,又在空中經過一翻激鬥,後來再水中更是變出百尾禦敵,已經透支法力,本就在強撐,此時陡然放鬆,哪裡還堅持得住。
“小妞兒!”琅邪一聲驚呼,一收鬼王刀,忙不迭飛身過去,無奈她速度太快,他竟來不及接她。
眼見她下方便是一個礁石群,她磕上去,不死也要去半條命,琅邪腦子一片空白,想也不想就墊在她身下。
他的背才觸及到堅硬的礁石,下一刻,便覺得身上一沉,有什麼東西重重地砸在他的身上,壓得他整個胸腔都在震動,又悶又疼。
不過,這些都沒什麼,要命的是,她的臉正壓在他的臉上,因著他條件反射地抱住她的身體,她的唇,竟能長久地在他唇上停留。
一種溫軟的感覺自唇上傳來,帶著屬於她獨有的馨香,可她的眼睛,分明是閉著的,這樣子,竟似有幾分溫存在裡面,竟讓他的心猛地一跳。
小妞兒的睫毛好長啊,這雙眼睛,即使閉上了,弧線依然那麼漂亮,勾得他心裡一動。
琅邪只覺得有些乾涸,情不自禁地張唇,不經意的舉動,恰好含住了她半片唇。
又溼又軟,比他嘗過的蟠桃還要好吃,而且,十分誘人。
這一認知,猶如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琅邪竟微微閉了眼睛,嘴唇卻忍不住張開了,含住她的柔嫩的唇瓣。
千凰尚在昏迷,自然是任他施為,唇齒一撬就開。
感受著唇間的溫軟,琅邪只覺得喉嚨裡似燒了一把火,渴得厲害,不免將舌頭伸進她的嘴裡,似是汲取什麼似地,吸取著她嘴裡的水分,無奈越來越渴,他的動作和越來越激烈。
昏迷中的千凰只覺得呼吸好睏難,忍不住嚶嚀一聲。
就是這一聲似痛苦似掙扎的呻吟,讓琅邪如夢初醒,睜眼便見千凰緊閉著雙眼,秀眉微蹙,似醒非醒,而自己的舌頭還在她的嘴裡,一雙手更是將她的細腰抱的死緊,一種曖昧的,即將擦槍走火的陣勢。
見此,琅邪就是一呆,顯然是被嚇住了,心裡著實有些惶恐。
他一向貪玩,對於男女之事,向來不屑一顧,更是覺得那玩意兒邪乎,甚至有點兒恐怖。像他父王和母后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父王好色,卻因著母妃彪悍,千年來未納過一房小妾。自己偷偷問父王,他父王竟笑的很寬慰,說是習慣了,而且,還說他母妃吃醋的樣子很可愛。當時就把琅邪弄懵了,怎麼著,過的這麼憋屈,還一臉心甘情願,是不是被壓迫傻了!結果,他父王不冷不熱地說了句,“小子,你以後也會像我這樣,說不定還要慘,只怕找了媳婦兒,連門斗出不得了!”
他聽後大吃一驚,更有一種忐忑,像他這樣的人,貪玩慣了,尤其是喜歡四處遊歷,不讓他出門,這不要了他的命麼!他的父王卻告訴他,取了媳婦兒,便會失去這樣一個興趣,他便從心裡開始排斥。見著女子,多沒什麼好臉色,千凰卻是難得讓他有好感的,但是,他一開始可沒把她當成一個女人,而是一個有趣的人,好玩的心思居多。
而如今,自己居然親她,這種事他看父王母后做過,這是不是代表著,他已經開始踏入那個恐怖的時期了,再不久的將來,就要被一個女人擺佈,過著像他父王那樣憋屈的日子。動不動就被她呼來喝去,還被她揪著耳朵罵,她一生氣,自己就得低聲下氣地去哄,而且,自己再也不能出去玩兒了!
這太驚悚了!
琅邪一張臉變了數變,正在這時,千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