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面對,這是劉子飛在局黨委大會上親自承諾的。現在是經濟社會了,就連那些賣笑的小姐都知道根據錢的多少來衡量該施捨出多少微笑,何況名義上掛著‘救死扶傷’,其實卻變著法的掏空患者口袋的醫院呢?
單從性質上來講,賣笑的小姐和救死扶傷的醫院大夫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上,他們一個是受盡世人白眼球的出賣靈魂者,一個是受到世人尊敬的白衣天使。但,它們又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在衝你笑的時候,眼睛肯定在盯著你的錢包。不管她是小姐,還是院長。
微笑著側身給一對看似是母女的病人和家屬讓了讓路後,劉子飛順著樓梯來到了住房部的三樓。
這棟大樓是專為病人住院所建的,裡面的裝飾風格也完全仿照省城的中心醫院,黑色的大理石走廊地面,*白色透著溫馨的牆壁,頭頂著暖色調的燈棍,長長的走廊的每個病房門口,都有專供病人家屬休息的連椅,處處都帶著人性化,給人一種家的感覺,無形之中就緩解了病人和其家屬的悲觀情緒。
今天早上,不知道怎麼回事,除了在302病房門口的連椅上躺著一個人外,其餘的竟然都空著。也不知道是病人驟然減少了,還是大家交上錢後都進了病房的空鋪上休息了,反正諾大的走廊裡只有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連椅上,用手壓著眼睛,看樣子是在熟睡。也許是劉子飛的腳步把那個人給驚醒了,那個年輕人打了個哈欠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後,衝著他露出一口潔白牙齒。
劉院長和藹的笑笑,點頭:“你應該去房間裡睡覺的,裡面有專供家屬陪床用的空鋪。”但是得交錢的,劉院長心裡加了一句。看這個年輕人渾身髒兮兮的樣子,白色的襯衣上竟然有一大塊發黑的紅色油漬。透過初步觀察,劉院長確認他可能是個民工,為了省出那一夜六十塊錢的床鋪費,這才在走廊的連椅上湊合了一夜。
現代社會,每個醫生都有憐惜世人的慈悲,但這得建立在世人看病交錢的底線上。
“嘿嘿。”年輕人笑笑,食指勾起來在鼻子下面搓了搓,含含糊糊的說:“看您樣子應該是領導吧?”
別看這年輕人穿的髒兮兮的,但一雙狹長的眼睛挺有神,尤其是笑起來的模樣,很是給人一種春風已渡玉門關的感覺。對於病人家屬能夠一眼就看出自己是個領導來,劉子飛不由的挺了挺胸膛,暗自誇了一句好眼光後,對方的這些長處就被他一絲不落的看在了眼裡。謙虛的點點頭:“呵呵,小夥子,需要我幫什麼忙嗎?”
這句話就等於承認了自己是個領導,雖然劉子飛不願刻意說出自己的院長身份來嚇唬一個民工,但這句需要我幫什麼忙還是暗示了對方,你猜對了,可是我不說。做人要低調嘛。
“能不能提個意見啊?”年輕人好像這時候才完全清醒過來,帶著黑眼圈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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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意見?好呀,劉子飛最願意病人和其家屬提意見了。
倒不是說劉院長犯賤,喜歡人給他挑出不足之處,實在是因為他這個院長寶座就是十幾年前透過病人提出的無數意見,由他再反映到上面領導知道,加以改正獲得好評才引起領導們注意,逐步把他提起來的。後來成為院長後,他也一直沒有扔下這個‘發家’之道。要是感覺病人和家屬提出的意見有價值,他就會拿到黨委會上開會研究。行不通或者通不過的就當是院長大人沒說,要是全部舉手表決贊同並給醫院帶來一定效益的好意見,這就是他這個院長**遠矚的功勞了。所以,對病人家屬提出的意見,他一向是鄭重對待的。
“說說我們醫院有哪兒做的不足的地方?我們儘量的,儘快的改正。”為了表示注重‘顧客’的意見,劉院長從白大褂口袋裡掏出隨身攜帶的紙筆,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年輕人,希望他暢所欲言能夠提供有價值的意見。
“哈欠……”年輕人又打了個哈欠,回頭看了看緊閉的302房後,這才小聲說:“醫院能不能明文規定一下,禁止女病人對男陪床有牴觸行為?”
劉子飛愣了一下,然後呵呵一笑把紙筆收起來。他很想伸出手摸摸這個年輕人的額頭,看看他是不是發燒了。弱智,典型的弱智行為。唉……這年輕人看起來長的人五人六的,沒想到是個智商智障者。劉子飛搖搖頭,繼續大步流星的往前面走去,他的時間很寶貴,還要去四樓的特護病房去看看,實在是不能浪費在這種弱智身上。
武警醫院的特護病房和別的醫院不一樣,這兒的特護病號堅決不允許任何家屬陪床,這一切都有專門的特護人員來做。之所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