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的腳步聲在門前停住,接著房門‘幫幫幫’的響了幾下,微微一頓,然後又是幾下。
“誰?”秦玉關放下手機,心裡已經猜出了是誰,但還是故意的問了一句。
“是我,葉暮雪。”葉暮雪在門口緊緊的咬著嘴唇,低低的問:“我可以進去嗎?我有話想跟你說。”
你要來和我解釋麼?可無論你解釋什麼,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就再也回不去了……秦玉關拿著電話站在床邊怔怔的看著窗外的夜色,腦海中卻是葉暮雪欠起身湊過紅紅的嘴唇在傅儀額頭深情一吻的畫面。一想起葉暮雪主動吻的第一個男人竟然不是自己,他就有種自己最心愛的東西被人偷走了疼痛感,疼的讓他幾乎呼吸都有點困難,只是心裡一個勁的罵:混蛋混蛋混蛋……
葉暮雪都靜靜的站在門外,老大一會兒,也沒有聽見秦玉關說不可以,更沒有說進來。唉,看來他還是不願意原諒我,葉暮雪眼皮垂下,心裡嘆了口氣,雙臂也耷拉了下來,那個寵物抱枕就垂到了地上。
就在連秦玉關自己都不知道在心裡是罵葉暮雪還是傅儀的時候,另外一副畫面猛地就替代了葉暮雪在傅儀額頭蜻蜓點水式的一吻,卻是在他身下婉轉嬌啼的傅明珠……這讓他怵然一驚,忽然明白,他好像和別的女人不止是親吻這麼簡單。
“媽的,原來老子並沒有吃虧!”又低低的罵了一句後,秦玉關剛想為自己原諒葉暮雪找個藉口,可想到她第一次的主動吻竟然給了一個有可能要謀算她的男人、而不是自己這個每天都為她安全考慮的好男人,他心裡剛升起的那點愧疚之情立馬是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是男人就會有的嫉妒,那種吃不到葡萄就說:哪怕這葡萄是酸的也不能被別人去吃的嫉妒。
“你、你還沒有休息吧?”再次說鼓起勇氣,葉暮雪又敲了敲門:“我真有些話,想和你單獨說明白。”
說吧,說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話要和我說!秦玉關深吸了一口氣,把手機隨手仍在枕頭旁,身子斜躺在床幫上,兩隻**叉著晃悠了幾下說:“門沒鎖。”
門沒鎖的意思就是:你愛進來就進來,不愛進來就不進來,隨便你。
秦玉關的話剛說完,房門就被無聲無息的推開,葉暮雪懷裡抱著那個抱枕,眼簾低垂著慢慢走進來後,順手把門關死,看也沒有看秦玉關的,來到臥室中間,衝著視窗的位置,忽然深深的彎下了腰。
“嚯!”秦玉關帶著有點諷刺氣息的怪笑了一聲,聽在葉暮雪耳朵了完全就像是一匹種ma沒事faqing時的打響鼻聲。懶懶的搖晃了一下脖子,他語調不無尖酸的說:“怎麼,這是算對我說對不起,還是跟著你那個老同學學到了日本人的見人不說話先彎腰的狗屁禮儀?假如是後者的話,他沒有手把手或者嘴對嘴的教你在彎腰行李的時候該說一聲‘哈衣’的嗎?”
“對不起,”對秦玉關的冷嘲熱諷,葉暮雪是毫不介意,只是把抱枕放在小腹前,雙手交叉著拎著它的耳朵,慢慢的抬起頭對躺在床上和大爺似的秦玉關說:“對不起,昨天是我傷了你的心,想請你原諒……其實、其實我、我……”
“其實你就是隻想親親他,並沒有打算和他私奔的,是不是?”不等葉暮雪說什麼,秦玉關忽地坐起身,一手指著葉暮雪,聲音不大但挺無情的說:“我知道我一直都在討好你!哪怕你親口和我說‘假如我有一個女人你就有一個男人’的混帳話時,我都屁也不敢放一個的仍舊腆著笑臉圍著你轉。葉暮雪,麻煩你用腦子想想好不好,下面的那些女人有哪一點比你差?你有什麼資格可以讓我整天受你的氣?你以為我真的非你不娶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葉暮雪的聲音明顯的大了起來。沒辦法,沒有誰在別人冤枉自己時不想為自己爭辯的,哪怕她是風波老總葉暮雪:“以前我那樣說只是想你能夠、能夠……對我一個人好,可我真的不會那樣做的!”
對葉暮雪的話,秦玉關一愣,但接著就和傻瓜一樣的點點頭,滿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為了讓我只對你一個人好,你就在以為我不在場的時候親吻人家?歐野,”秦玉關伸開手做了個‘我的心比天地還遼闊’的動作:“買嘎的,對你的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如果到了我眼裡只有你一個人了,沒有了你葉暮雪我就會死的地步,那你是不是就會在我看不見的時候,和別人上床?”
“我!我沒有說要和他上、上床!我之所以親他,是因為可憐他。”葉暮雪聽的有點頭大,幹嘛連聲辯解:“我承認,他是很喜歡我,為了我來到慶島,並告訴了我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