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後,秦玉關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這次是真的皺眉,他也感覺到了麻煩。看著冒出嫋嫋青煙的菸頭,稍微沉默了片刻問姚迪:“你是說這次他們出動了山口組中的王牌力量?”
“是,王牌,”姚迪苦笑了一下,無比落魄的重複:“連我也不能窺視的王牌。”
“那你知道他們是受誰的直接領導?”
“山口組現在的組長也無權給他們下命令,”姚迪現在打算豁出去了,既然連死都不怕,還怕洩露機密被山口組追殺?再說今天跟著蘇寧來到無家酒吧後,她就沒有打算再次回到那個讓她用一生才找到的安靜落腳處,陳家。她累了,在很多年前被某人霸道的奪走貞操的那一晚就累了,她一直在努力尋找一個可以讓她忘記前半生、平平靜靜的享受生活的機會。現在她找到了,找到了一個不嫌棄她、四天都不眠不休的守著她的男人,陳煥宏。可這一切太短暫了,短暫到她還沒有來得及讓陳煥宏聽到那聲‘我不走,我就留在陳家’的話,這一切就要結束。她現在很想再回頭看一眼陳煥宏,可又怕看到那焦慮的眼神,只好緊緊咬著牙關繼續說:“他們是山口組建立以來最強大、最神秘的一個組,他們只聽命於一個人,那就是山口組的創始人以及他的嫡系親傳掌族。”
掌族,類似於華夏武俠小說中的掌門人,有著絕對的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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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連山口組組長都無法指派的動的存在,這會是一種什麼力量?秦玉關眉頭沒來由的跳了幾下。他想起了一件事,那是在看往受傷的龍騰十二月中四月血鷹謝情傷的時候,從謝情傷嘴裡得知,他受傷就是因為和幾個隸屬山口組、卻完全隱藏其最深處的忍者模樣的人交手所致。
血鷹謝情傷是什麼本事,秦玉關再也清楚不過了,連他都傷在那些人手裡,這足以說明了他們的強大。現在,這個隱藏在山口組最深處的組織因為姚迪的反水,好像是在眾看客注視下要被掀起一絲蓋頭的新娘,風騷卻更加神秘。
“我只知道這股山口組中最強大的力量輕易不肯出現的,他們的出現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隻能是在山口組生死存亡或者關係到巨大利益時才肯被動用,”姚迪所知道的完全不能滿足秦玉關的求知慾,但這是她知道的最多了:“這個組的代號叫叫‘紫川’,隸屬紫川的都是絕對忠於族長的死士,他們視生死如兒戲……”說到這兒,姚迪打了個寒顫,好像那個閃著陰冷目光的族長就在這家酒吧某處一直暗暗的注視著她這個‘叛徒’。緊緊的攥了攥拳頭,使心中的恐懼感稍微淡了些後:“剛才我看過他們的屍體了,每個人的右腋下都有一個紅色小太陽的刺青。”
紅色太陽是日本的國旗,這些人把國旗刺在自己身上最隱蔽的部位,藉此來表明他們的強大和驕傲。
“話我說完了,”姚迪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有點乾裂的嘴唇,臉上帶著從沒有過的平靜,看著蘇寧:“現在我可以跟你走……接受任何處置了吧?”
“不!”這時候,一聲已經壓抑很久的吼聲從陳煥宏的嘴裡響起。陳煥宏不顧在場這麼多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推開擋在面前的幾個人,快步走到姚迪跟前,急切的抓住她的手,一臉堅毅的望著她:“誰也不能帶你走,誰也不能!”
因為太過激動,陳煥宏的臉上浮上紅潮,連身子都在不可控制的微微發抖,但抓著姚迪的手卻堅定無比。他喃喃的說:“你昨晚答應我的,說一定會陪我在星空下在魚塘邊看魚兒跳……”
淚,緩緩的沿著臉頰淌下,姚迪的眼睛理帶著輕快的色澤,她反過手緊緊的抓住陳煥宏的手,柔聲說:“我答應過你的。”
“那你為什麼要走?!”陳煥宏又反過手來抓住她,急急的說:“為什麼……”再見到姚迪眼神無奈的看著蘇寧時,他終於明白,自己心愛的姑娘不是要自己離開,而是因為這個讓所有男人都驚豔的女人:“是你、你要帶她走?”
姚迪和秦玉關之間發生了什麼,蘇寧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雖然姚迪是個日本人,但她是個相貌不錯的女人。相貌不錯而且還和某人有了那種不尋常的關係,蘇寧的潛意識裡已經把她放在了情敵對立面。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式來走,她非要帶走姚迪,任誰也不能反抗,無論是誰也沒有能力和代表國家的蘇寧反抗。
沒有誰和國家對抗,連親舅舅是總書記的秦玉關也不能。可蘇寧有時候卻不能完全代表國家,她還是某個兒童的母親。再以秦玉關遊離於超出國家尋常司法程式的身份來要求蘇寧的話,作為孩子他爸爸,蘇寧要是敢說個‘不’字,除非她已經死了永遠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