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裡現出了哀求之色。感覺到許品非冰雪的眼睛在看著他,列火根本不敢看他的臉,自暴自棄地低下頭去。視線所及之處是連燁手指上碩大的鑽戒,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璀璨。
連燁笑了一聲,“還說不怕我。”
列火的手突然被許品非用力捏起,列火小心地瞥了許品非一眼,那人雖依舊是一臉平靜的模樣,但他知道許品非已在爆發的邊緣,只是強忍著。許品非淡淡地說:“既然知道他怕你,你就不能識相點?”
連燁不置可否地笑笑,“既然這麼巧碰到,有沒有興趣賭一把?”
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許品非突然燦爛地笑了,“你想跟我賭?”
連燁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不動聲色地反問:“怎麼?不敢?”
“賭什麼?”
“賭他。”連燁指指一旁的列火。
許品非揚了揚眉毛,“他是人,怎麼能當賭注?”
連燁隨意地靠在柱子上:“開個玩笑,就隨便玩一把吧。”
配角39 補完
連燁拍了拍手,幾個工作人員就抬了一張巨大的長方形桌子上來。見狀,列火捅捅許品非,小聲地問:“是要賭什麼?”
“梭哈。”
“這裡也是他的嗎?”
沒想到連燁的耳朵如同野獸一般靈敏,許品非還沒回答,他就看了列火一眼,很有耐心地回答:“不是。是我哥們的。”
列火有種踩入狼窟的感覺,轉頭看向許品非,那人倒是挺鎮定。
連燁把玩著手裡的籌碼,眼睛銳利地盯著許品非,依稀帶著殺氣:“要不要玩錢?”
“隨便。”
列火禁不住要佩服許品非了,最近他越來越內斂,不論心裡在想什麼,表面上永遠是一副平靜的模樣。
“隨便,”連燁重複了一遍,“我怕你玩不起。”說著眼神意有所指地看向列火。
連燁的視線令列火渾身不自在,他下意識地往許品非身上靠了靠。許品非瞥他一眼,淡淡地說:“這是我的事。”
連燁不再多說什麼,向莊家使了個眼色,莊家開始發牌。莊家給兩人各發了第一張牌,接著又發了第二張。第一張牌是底牌,留到最後再翻,兩人各自翻了第二張牌。
連燁面前擺著的是紅桃A,而許品非面前擺的是方塊10。在梭哈中,牌面大者先下注。連燁隨意地一推身前的籌碼,“五十萬,跟不跟?”
列火聽了這個數字,腿當即軟了一下,狼狽地跌倒在地。掙扎著從桌子上露出腦袋的時候,周圍的人或掩著嘴,或強忍著抽搐的嘴角。只因連燁只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手下人也不敢太囂張。
自賭局開始後,許品非如同死火山一般,沈靜到了死寂的地步。整個人內斂到了極致,從言行舉止上看不出一絲情緒。這樣沈寂的許品非列火還是第一次見,他稀奇地盯著許品非的臉,看了許久,許品非終於伸出手來將五十萬的籌碼往中間一推,之後狠狠揉了揉他的頭髮,眼睛卻沒看他。列火很高興,再要騷擾許品非,想了想又忍住了。
莊家又發了第三張牌。列火想偷偷看看許品非的牌,然而許品非看了一眼便又放下了牌,列火偷窺失敗,只有暗自焦急。
相比之下,連燁雖然看上去氣定神閒,但卻鋒芒畢露銳不可擋。看了一眼牌面,連燁瀟灑地點了一根菸,才將牌翻開,又是一張黑桃A。
牌一番,周圍頓時響起了一片驚歎聲。連續兩張A,運氣好得著實令人驚歎!
許品非的牌則差了些,是一張方塊Q。從目前的牌面看,顯然連燁佔了優勢。
連燁又往中間灑了一把籌碼,不動如山的姿態掩蓋不住勝者的張揚,“五十萬。”
看到那堆籌碼,列火腿又軟了,這下他強行穩住自己的腳,免得再給許品非丟臉。他暗暗祈禱著許品非放棄,先前那五十萬就當餵狗了。不料,許品非卻又爽快地往中間推了一把籌碼。
列火小心地將手伸過去,想看一看許品非的底牌,卻被許品非嚴厲地拍了一下。列火揉著紅起來的手背,踩了男人一腳。然而許品非像是沒感覺到似的,一點反應也沒有。
莊家發了第四張牌,兩人的神情都變得更嚴肅了些,周圍的氣氛也變得劍拔弩張。兩人各自看了看手上的牌,翻牌的動作也比方才慢了些。列火觀察著連燁的表情,想從他臉上看出些端倪,然而那人穩穩當當的姿態,列火看來看去,只覺得他可能又拿了一張好牌。
果然,連燁手裡的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