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回答這個問題,靜默著沒說話。
“可能蠢的是我,我竟然還想相信你。”緊緊壓制著他,許品非的聲音變得嚴厲:“給你三分鍾,把自己幹過的蠢事老實交代一遍。”
列火連忙把簽約那晚的事以及昨天打飛機的詳情原原本本地敘述了一遍。一邊講一邊偷眼看著許品非的反應,男人始終面無表情地聽著,只是列火越說男人手上的力氣就大了一分。等列火說完男人幾乎要將他的骨頭捏碎了,許品非惡狠狠地說:“欺人太甚!”
列火如蒙大赦,連忙附和道:“是啊!他好過分!簡直是變態!我是無辜的!”
“閉嘴!”許品非盯著他說道,“我給過你機會坦白,為什麼要騙我?”
“我以為你聽了會不高興,會生我氣,然後又要拿我的屁股出氣了。反正也沒發生什麼,所以我就沒講。”列火有些委屈地說。
“被欺負就跟我講啊,忍氣吞聲的幹什麼?我就這麼信不過?”
雖然男人捏得他有點疼,吼聲也有些嚴厲,然而列火的心裡卻湧起了一股暖意。
“還有,下次再敢騙我,”許品非說著捏緊了他的下巴,“自己看著辦。”
列火唯唯諾諾地應著,眼瞅著男人神色稍微平復了些,才大著膽子攀上男人的脖子,討好地輕吻上他的薄唇。主動在男人唇上摩挲了一陣,卻始終沒有任何回應。
心下有些失落,列火又試探著想撬開男人緊緊抿著的嘴唇,突然頭被許品非扳住。那人低低地問:“屁股不痛了?”
列火愣了一下,只聽許品非又說道:“剛才還說屁股痛,現在又來勾引我。”說著身子壓低了些,胯下的龐然大物堅硬地抵在列火的大腿根部。見列火臉上現出害怕的神色,男人嘴角又揚起了些,淡淡地說:“笨蛋。”說完便起身穿衣,再不看他一眼。
笑意忍不住自嘴角滑出,列火將自己埋入被窩,幸福地在床上打著滾。滾了幾圈突然被一雙手定住,列火掙扎著要爬出來,無奈身上的人死死地壓著他。列火只得困在這悶熱的空氣中,嗚嗚地哀叫著。
還在掙扎,許品非抱著他的手一緊,隔著被窩列火聽到了一聲悶悶的“別動”。他不敢再掙扎,不知所措地蜷縮在被子裡,小心地感受著被子外男人的動靜。雖然隔著被子,他感覺到許品非在輕輕蹭著他的腦袋,然後他聽到了很小聲的一句話:“我也會亂想,會害怕。我真怕會失去那麼單純的你。以後別騙我了。”聽起來很軟弱的聲音,不知道可不可以理解為表白。如果不是這熟悉的嗓音,列火幾乎要以為被子外壓著他的是別人了。
許久,就在列火快要窒息的時候,鉗制著被子的手才又放開。列火小心地從被子裡探出腦袋,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許品非此刻的表情。
然而許品非已經在背對著他穿襪子了,察覺到他鑽出來,男人頭也不回地說:“還不快點起來。”
列火一邊火速地穿著衣服,一邊緊緊盯著那個頎長的身影。男人方才短暫的真情流露是那麼不真實,也因此越發顯得彌足珍貴。
今天的出行是許品非早就應承了的。昨晚傷心欲絕的時候,列火本以為今天的出行也要泡湯了。現在又可以一同外出遊玩,就像是失而復得一件寶物一般,開心得恨不得整個世界都知道他的幸福。
這次的目的地是真冰場。溜冰場是幫助正處於曖昧階段的男女感情升溫的聖地,許多男生借著教女生溜冰的名義趁機拉拉小手,甚至直接摟上女孩子的纖腰也不是沒可能。
裝備完畢後,列火穿著厚重的羽絨服率先滑進了真冰場。在這冰天雪地的世界裡,呼吸到的空氣也是冰冰的,但是又冰冷得恰到好處,不至於令人瑟瑟發抖。瀟灑地轉了個身,列火穩穩地靠在邊上等著身後的許品非。
眼見許品非已經滑入了入口,列火立即學著菜鳥們搖搖晃晃的模樣向許品非滑去。快要近身的時候,正準備一把撲進男人懷裡,不料許品非卻輕巧地一避。眼睛快要摔倒,列火搖晃著雙臂踉蹌地在冰上走了幾步,又用速滑的姿勢伏低身子滑出一段距離,才驚魂未定地停了下來。
周圍頓時響起了幾個女孩子肆無忌憚的笑聲,列火面子上有些下不來,惱羞成怒地看著不遠處的男人。許品非正好笑地看著他,說:“你不是整天跟我說自己的冰刀水平超一流,怎麼會連往前滑都滑不穩?”
“我是好心讓你體驗下英雄救美的感覺。”
“美人?在哪裡?”
列火推了許品非一下,那人瀟灑地倒退著滑了一段,又笑了一聲:“我剛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