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聽。”列火誇獎道。
許品非笑了笑,“唱別人的歌,跑自己的調。”
列火用完全不標準的粵語唱起了離奇的跑調版,許品非沈默地聽了一會,然後忍無可忍似的,笑盈盈地說:“寶寶唱得真好聽。”列火不滿地歪了下龍頭,差點與許品非的車相撞,“你自己說的,唱別人的歌,跑自己的調。”
許品非忍著笑,“寶寶的調跑得無比可愛。”
列火又想撞許品非的車,這次被他輕巧地避開了。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喇叭聲,剎那間將兩人拉回了現實。列火這才發現,他幾乎將許品非撞到馬路中央去了。幸而夜晚的杭州車輛不多,兩人這才相安無事。
列火忙將車騎回非機動車道,許品非依舊不忘調戲他,“你差點謀殺親夫。”
列火有些不好意思,“我才下不了那種毒手。”
許品非笑了笑,“寶寶心真軟。”
“喂,”列火不滿道,“哪個正常人幹得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這年頭殺父母的都有,更何況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
列火強忍住撞他的衝動,“你的想法真畸形。”
“所以要你來中和一下。”
列火開心地咧嘴笑了,得意地搖頭晃腦道:“那當然。”
兩人並肩騎行在寂靜的街道上,昏黃的路燈將兩人的背影投射在地上,拉成兩道相依相偎的影子,像是一首綿長而耐人尋味的情歌。
******************************
二更
分量夠足吧
配角37
旅遊是一種美好的體驗,尤其是和最愛的人出行,給人一種避世的快樂,將那些凡塵俗世都拋到了腦後。
重新踏上這座光怪陸離的城市的時候,列火的心情莫名地被籠罩上一層灰色。
他越來越不喜歡這座城市,每次踏上這塊土地,感覺到的只有壓抑,與彷徨。可是每天還是有很多人流湧進來,在這座城市拼得頭破血流,然後將大半工資花在了住房上。
在周邊遊玩了一圈,他覺得隨便哪個都比這個城市要幸福得多。他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這座城市在承受這麼多非議的同時,又這麼的令人趨之若鶩。
幸而許品非已經答應他搬家,這樣想著,列火便幸福得如置夢中。
春節過後,列火心心念念期盼的就是可以快點搞定解約的事,然後自己便可以脫離連燁的魔爪。然而在這之前,自己還是得收斂著點。不知道是不是得知他要解約的緣故,最近一段時間他和蘇摩的日程表始終沒有安排下來。不過,綜藝節目《37度》新一年的錄製工作已經啟動,因此他和蘇摩碰頭的機率還是高得令列火不悅。
這天剛一踏進演播大樓的電梯,列火差點被嚇得一屁股跌坐到地上。電梯裡站著一個雙眼青紫下巴歪斜的人,一條胳膊吊著石膏,人歪歪扭扭地靠在牆上。列火穩了穩心神,又仔細看了看,這一看腿又軟了一下。
這狼狽不堪的人,竟是昔日那面相陰沈又凌人的導演李盛。
電梯到了指定樓層,列火跌跌撞撞地衝出電梯,像見了鬼一般。腳步踉蹌地跑進攝影棚,迎面看到蘇摩,也顧不上關係不和,抓住他的手就氣喘吁吁地說:“那、那個李、李盛,好、好可怕,怎、怎麼會變、變成那副鬼、鬼樣子?”
蘇摩顯然也愣了一下,隨後才不屑地說:“欠了賭債了吧。那些討債的下手狠著呢。”
列火大力拍著胸牌,“嚇、嚇死我了,下巴都歪了,誰、誰下手這麼狠?”
這時,旁邊的綜藝節目的場工突然神秘地插進話來:“我聽說不是討債的。”語氣裡竟有三分八卦。
“咦?”列火和蘇摩異口同聲驚呼道,“那是誰?”
“聽說是性格太執拗,得罪了上面的人。”
蘇摩喃喃自語似的重複了一遍,“上面的人?”
場工點了點頭,“聽說是讓他換演員,李盛不肯,惹得上面的人不高興了。”說著嘆了口氣,“現在李盛弄成這副樣子,新戲肯定要換導演了。”說著嘆了口氣,“可惜了。”
列火想到玄緣學長,忙問:“那演員會不會換?”場工立即擺出一臉“你說呢”的表情。列火不禁替玄緣擔心起來。回想起那天他紅腫的臉,和之後喜氣洋洋的表情,如果他知道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知道會不會崩潰。
還沒等列火去找玄緣,沒想到玄緣自己尋上門來。玄緣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