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才能在這裡血拼呢?”
列火倒是無所謂。五位數的杯子和兩位數的杯子,沒有本質區別,除了喝水喝咖啡喝飲料,幾乎沒有別的用途。
難道五位數的杯子就不叫杯子了?
意外的是,玄緣在愛馬仕(Hermes)流連的時候,夏小唯攜著許品非的手走了過來。
晦氣。列火在心裡暗罵。
雖然是夏天,但許品非的打扮總像是春季似的,外面套著黑色的外套,下面是牛仔褲。不過也難怪,他常年在有空調的地方,對季節變化應該很遲鈍才對。相比之下,夏小唯的打扮就清涼很多,兩條雪白修長的腿在商廈明亮的燈光照射下顯得異常刺眼。
看見他們,夏小唯笑得異常詭異,“你們也在?”
列火點點頭,看了面無表情的許品非一眼,不欲多說話。一旁的玄緣夾槍帶棒地說道:“難道這裡就許你來?”
夏小唯刻薄地說:“那倒不是。不過你們來這裡,也不過飽飽眼福而已。”
“你有錢,有本事把這些杯子全買下來啊!”玄緣指著一排價格最離譜的杯子,說道。
出乎意料地,夏小唯當真轉頭拉住許品非的手,撒嬌道:“老公,我想要這些杯子。”
許品非一直冷眼旁觀他們的談話,此時夏小唯提出如此無禮的要求,他只是拍拍他的頭,“你要這麼多杯子幹什麼?”
“不管啦,”夏小唯拖長了音說道,“我就是想要嘛。”
許品非一臉無奈地從口袋裡掏出錢包,將信用卡遞給夏小唯,“想要就買吧。”
夏小唯得意地瞥了他們一眼,朝著玄緣揚了揚手中的信用卡,霎時,玄緣的臉變得煞白,表情臭到了極點。此時的他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尷尬異常。
列火望了一旁眼神冰冷的男子一眼,只覺得心裡滿不是滋味。
他想問問那個男子,這麼做,值得嗎?只是苦於沒有機會,將這個問題問出口。
更何況,他根本沒有過問的權利。
走出恆隆,陽光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陽光下,玄緣的手微微地發著抖。兩人靜默地走了許久,玄緣才說:“他太囂張了。遲早會有報應的。”
列火想問,他能有什麼報應。看到玄緣一臉不甘的表情,硬生生將這句話吞了下去。
玄緣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你不信?”
列火只得點了點頭,說:“許品非這麼寵他。這麼貴的杯子,說買就買。”
玄緣不以為然地說:“你知道什麼,不過是床伴而已。難道還能寵他一輩子?”
“可是看起來更像情侶吶。”
“許品非就是這樣,看起來很冷,其實很會寵人。他說過,床伴的保鮮期不過一個星期。”
列火疑惑地抬起頭,掰著手指算了算,“我跟夏小唯拍戲就不止一個星期了。”
玄緣恨恨地跺了下腳,“大概是夏小唯床上功夫了得。”
列火想了想,突然遲疑地問:“學長,你是不是也跟過許品非?”
玄緣的嘴邊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跟過?跟他在廁所裡做過,算跟過嗎?不過,一次做愛可是換來了一次拍廣告的機會呢!”
列火看著玄緣略帶憂傷的側臉,突然有種極為強烈的陌生感。他印象裡的學長一直是樂觀而八面玲瓏的。在他看來,玄緣混得也算不錯,至少比他們這些出鏡機會都沒有的好多了。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玄緣竟然也有失意的一面。
細想想,這似乎又是人之常情。人前再光鮮亮麗的人,背後又有幾多不為人知的心酸呢?
他又想到許品非。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個鏡花水月般的不可能之夢,明明近在咫尺,卻又似乎遙不可及。
後來一段時間,列火跟著玄緣拍了一部戲,在鏡頭中露了幾下臉。對此他連著幾天興奮得睡不著覺。
有一天一個人走在街上,迎面走來一箇中年男子,身邊依偎著一個嬌豔的少年。他覺得這張臉有些眼熟,許久才恍然大悟,那人就是那天那個蕭總啊。
回想起來,在片場拍戲的那段時間裡,這個男子都沒有出現過。雖然他們是借著他的光,才得到了這個機會。
回去之後他故作隨意地向玄緣問起,玄緣尖銳地說,不過是露水情緣,你還指望他像許品非一樣,給我買一排杯子?安排個角色就算有良心了。
玄緣尖刻的模樣有些駭人,列火知道自己是說錯話了。
不知不覺秋天帶著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