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有五百萬立馬扔到你臉上。”
“你去跟你哥借,然後使勁往我臉上扔。”
蘇摩仔細地打量了他一會,瞭然地笑笑,“想解約?”見列火不吭聲,朝他走近些,繼續說道,“我憑什麼幫你和許品非雙宿雙棲?”
列火火氣上湧,怒道:“你們一家都是變態。”
蘇摩無謂地聳聳肩,“也只有這點,讓我確定我真的是連家的人。”說著笑吟吟地看著他,“我還想看好戲呢。怎麼能讓好戲這麼快散場?”
列火不想再理他,獨自跑到一邊壓腿熱身。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臉,一雙飛揚的眼睛一絲神采也無,他突然無比的憎恨自己。
怎麼就一時利慾薰心,去簽了那份狗屁合同呢?
他一拳打上鏡子,登時鏡子裡自己的臉變得四分五裂。背後傳來蘇摩的驚呼聲,後來老師跑過來,拉著他便往醫務室去。列火被拉出老遠,還依依不捨地回頭看著那面破碎的鏡子。
這真是他現在生活的最好寫照:破碎不堪,雜亂又忙碌,令他無比厭倦。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許品非正圍著圍裙在廚房裡忙碌著。列火奇怪地將頭探進廚房,只見桌上已經擺著一份糖醋排骨,一份紅燒裡脊,一份鹹魚悶豆腐。只不過這些菜還是經列火仔細辨別之後才得以識別出的。
“幹什麼啊?”列火疑惑地抬起頭。
許品非笑笑,“閒著沒事幹。”
列火攀著廚房的門,遲疑地問,“那你今後準備幹嗎?”
許品非曖昧地掃他一眼,“找個人包養我。”
列火毫不遲疑地舉起手:“我來養你。”
許品非似有些害羞地看他一眼,“那以後請你多多關照。”
“我、我會、會的。”那雙冰冷的眼裡桃花盛開,看得列火呆了,說話也結巴起來。
許品非淡淡地笑了笑,“來吃飯吧。”
列火坐定後,舉起筷子嚐了一口,又放下筷子,“不過你這個菜做的實在不怎麼樣。”
頭上冷不丁被許品非敲了一下,“等會去床上補償你。”
列火滿臉通紅地悶頭吃著菜,趕緊將溜到嘴邊的話嚥下去:那還是直接上床吧。
晚上照例滾了一番床單,激情過後,許品非靠坐在床頭,一手攬著懷裡的人,一手叼著煙,默不作聲地抽著。
“我覺得你最近煙癮又變大了。”列火實話實說道。
“是嗎?”
列火抱緊男人,遲疑地開口:“你有五百萬麼?”
“幹什麼?”
“我想解約。”列火實話實說。
下巴突然被挑起,許品非直直地看入他的眼底,“想清楚了?”
“我決定了。”列火斬釘截鐵地說。
“真是折騰。早知道就不讓你簽了。”許品非嘆了口氣,又喃喃地念了一遍,“五百萬麼?”
列火滿懷希望地看著他,“我知、知道很過分,可是我總覺得你有辦法的。”頓了頓,又支支吾吾地說,“能、能不能跟你爸借一下?我、我會努力還、還的。”
許品非捧起他的臉,看著他,“你拿什麼來還?這可不是一筆小錢。”
列火輕輕蹭著男人的手,“一輩子夠不夠?”
許品非擰滅香菸,用力抱緊他,“真是敗給你了。”說著嘆了口氣,“我會想辦法的。”
列火高興極了,只覺得希望又降臨了人間,於是主動坐到男人身上,“再來一次好不好?”
許品非擰了擰他的鼻子,“小鬼。我不是鐵做的,讓我休息會。”
列火跨坐在男人身上,俯下身,將臉埋在男人的頸窩裡,只覺得無比幸福。兜兜轉轉,經過一番折騰,如今真正明白了想要的,也終於知道該怎麼牢牢地抓在手裡了。
那些浮華的東西,雖然看起來魅惑,和這個男人比起來,真的不算什麼。
默不作聲地抱了他一會,許品非溫柔地撫著他的背,商量似的說:“春節不要回家了,帶你去旅遊,好不好?”
列火興奮地抬起頭,開心地在男人臉上啵了一下,大喊道:“真的嗎?”
許品非無奈地揉了揉耳朵,“輕點。耳朵都被你震聾了。”
列火激烈地晃著許品非的身子,“真的嗎?太好了。”
“只是原定的計劃要取消了。”
列火明白了,於是乖乖地說:“那就去近一點的地方好了。婺源,好不好?”
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