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果看見兩個大漢子也不撐船,只用木筏,將兩條繩子,左邊上筏,右邊拽過去,右邊上筏,左邊拽過去。散宜生心下也甚是驚駭,果然力大,且是爽利,心忙意急,等晁軍神將來同渡。
只看見晁軍馬至面前,他認得是方弼、方相兄弟二人在此盤河。
晁軍面露一縷喜悅之sè,開口說道:“方將軍!”
方弼看時,認得是晁軍,方弼開口說道:“晁兄你往那裡去來?”
晁軍點了點頭,開口說道:“煩你渡吾過河。”
方弼隨將筏牌同散宜生、晁軍渡過黃河上岸,方弼、方相相看見,敘其舊rì之好。方弼又問:“此位何人?”
晁軍開口說道:“此乃是西岐上大夫散宜生。”
方弼開口說道:“此乃紂臣,為甚事同他走?”
散宜生開口說道:“帝辛失政,他已歸順武王,如現在聞太師征伐西岐,擺下十絕陣,現在要破風吼陣,藉此定風珠來。現在rì有幸。得遇你崑玉。”
方弼自思:“昔rì反了朝歌,得罪帝辛,一向流落;現在rì得定風珠,搶去將功贖罪,卻不是好?我兄弟還可復職。”
於是開口說道:“散大夫怎麼樣的就叫做定風珠?借吾一看,以長看見識。”
散宜生看見方弼渡他過河,況是晁軍認得,連忙取出來遞與方弼。
方弼開啟看了,把包兒往腰裡面一塞道:“此珠當作過河船資。”遂不答話,連往正南大路去了。晁軍不敢阻攔,方弼、方相身高三丈有餘,力大無窮,強悍異常,怎敢惹他?
散宜生嚇得魂飛魄散,大哭開口說道:“此來跋涉數千里程途,現在一旦被他搶去,怎生是好?將何面目對申國師諸人?”抽身往黃河中要跳。
晁軍把宜生抱住,不讓他掙脫,開口說道:“大夫不要xìng急;吾等死不足惜,但是申國師命我二人取此珠破風吼陣,急如風火,不幸被他劫去,吾等死於黃河,申國師不知音信,有誤國家大事,是不忠也。中途被劫,是不智也。我和你去申國師報知所以,令他別作良圖,寧死刀下,庶幾減少此不忠不智之罪。你我如現在不明不白死了,兩下耽誤,其罪更甚。”
散宜生搖頭嘆息不已,開口說道:“誰知此處遭殃。”
二人上馬,往前加鞭急走,行不過十五里,只看見前面兩翻飛出山口,後聽糧車之聲,宜生馬至跟前,看看見是武成王黃飛虎催糧過此,散宜生下馬,武成王下騎開口說道:“大夫往那裡來?”
散宜生哭拜在地,黃飛虎答禮,問晁軍開口說道:“散大夫有甚事這等悲泣?”
散宜生把取定風珠渡黃河,遇方弼、方相的事,說了一遍。黃飛虎開口說道:“幾時劫去的?”
散宜生開口說道:“離去尚且不遠。”
黃飛虎開口說道:“不妨,吾與大夫取來,你們在此路等片時。”
黃飛虎上了神牛,此騎兩頭看見rì,走八百里,撒開轡頭,趕不多時,已是趕上;只看見弟兄二人在前面,蕩蕩而行。
黃飛虎大叫,開口說道:“方弼、方相慢行!”
方弼回頭看見是武成王黃飛虎,多年不看見,忙在道旁跪下,問武成王開口說道:“千歲那裡去?”
飛虎大喝開口說道:“你為何把散宜生定風珠都搶了來?”
方弼開口說道:“他與我作過渡錢的。”
飛虎開口說道:“你二人一向那裡去?”
方弼開口說道:“自別大王,我兄弟盤河過rì子。”
飛虎開口說道:“我棄了成湯,現在歸周國,武王真乃聖主,仁德如堯舜,三分天下已有其一。現在聞太師在西岐征伐,屢戰不能取勝,你既無所歸,不若同我歸順武王御前,乃不失封侯之位。不然辜負你兄弟本領。”
方弼心中念頭一轉,開口說道:“大王!若肯提攜,乃愚兄弟再生之恩矣,有何不可。”
飛虎開口說道:“既如此隨吾來。”
二人隨著武忙王飛騎而來,剎時即至。宜生、晁軍看見方家兄弟跟著而來,嚇的魂不附體。
武成王下騎,將定風珠付與宜生:“你二人先行,吾帶方弼、方相後來。”且說宜生、晁軍星夜趕至西岐篷下,來看見申公豹。
申公豹問:”爾等此行如何取得了定風珠?”
宜生便將渡黃河被劫之事,幸遇黃飛虎取回,並收得方弼、方相兄弟二人一節,說了一遍。申公豹不語,成把定風珠上篷獻與南極仙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