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也不像一開始的時候這樣狼狽了。特種部隊的訓練量真不是吹的,就因為我禁閉了幾天、舟車勞頓、再加上心態不好、體能上也確實有差距猛地一下子參加他們全訓受了點傷就體力不支了。有了這一段的緩衝我逐漸增加訓練量,這樣科學的訓練使我的身體恢復的很快,訓練也能跟上了。
可是又一個心結縈繞在我的心底,我始終沒法直面眼前的戰鬥英雄。在課上我總自覺不自覺的向他的方向看,可以一旦和他的目光相對我就馬上逃開了。到了訓練和自由活動時間我就更不敢去主動找他了。可從心底我實在太希望和他親近一下了,能有幸和這樣的心中英雄親近一下真不虛此行。我的心情叫我想到了古文中的一句:“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他使我肅然起敬不敢接近,何況不知道那晚的事他會不會對我有什麼看法。可是強烈的好奇心、求知慾、對英雄的崇敬之心一切的一切都使我不能允許自己與他失之交臂。於是我鄭重的請來了林峰,希望他能幫我引見一下。
他聽了的想法笑了:“你是不是以前看書看多了?還‘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笑死人了。你當他是荷花呢?”
“在我的心中他和一般的軍人不一樣。”我有點扭捏的說。“所以我希望你能給我引見一下。”
我的舉動明顯叫他手足無措,笑著想了想說:“我們這個特種部隊是全國第一支特種部隊。官兵都是從各地方挑選來的,而且經過了嚴格的選訓。”怎麼聽著像是在給我打廣告?可是我有求於人,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耐煩,反倒是顯得非常關注。他繼續說:“從選訓隊開始不論是誰,每一個人都和其他人沒有任何的區別。都一視同仁的對待,所以在特種部隊裡他和其他人沒有什麼區別。如果說有的話也僅僅存在於某些專案中的優異成績。”
“你的意思是我就可以這麼直接的找他就可以了?”我簡直不能相信自己得出的這個結論,舌頭都有點不利索了。
點點頭,“用不用我找人把他給叫來。”他大模大樣的說。
“別!千萬別!”我都有點磕巴了。“他在哪?我還是找他吧。”
“哦,他就在我們中隊。”看把他給牛的。我說不出是羨慕還是妒忌,手下能有這樣的戰將,我死而無憾了。不對,應該說是想都不敢想。天,我的腦子裡都想些什麼啊?就聽他繼續平靜的給我介紹:“說起來你們應該見過的,你跟著的那個二班就是他帶的,他是我們中隊的一分隊長。”
“特種大隊一中隊一分隊長?”
“是啊。”
“這樣的人你怎麼管理啊?”
不假思索的回答:“沒什麼難管的,開始的時候睡不是牛B哄哄的。不過我們大隊長是他的老上級,說了他幾次就沒事了。再加上我也帶他們打了幾個漂亮仗,他就沒話了。”
聽著怎麼和一般計程車兵沒什麼區別呢,我心想。“他以前這麼輝煌現在怎麼還能放得下架子?”
“一開始我也奇怪。不過接觸多了也就明白了。他是一個職業軍人。”
“職業軍人?”我明顯不懂,心想我們不都是職業軍人嗎?
“不是一般意義上的職業軍人。他們這種人不僅僅把這當成一份職業來經營,而是自己生命的組成部分。如果你讓他離開這裡,就像在江南富地種仙人掌。那裡的氣候土壤都非常好,可就是不適合他。”
我無語了。我在想一個能從這麼多次的戰鬥中倖存的人,一個經過火與血無數次洗禮的人如今的訓練還是能使他興奮起來嗎?在我的腦海裡突然有了一幅畫面:他站在高山之上,遠處是永遠埋葬戰友的曾經的戰場,山腳下是載著凱旋將士的車隊。我只能看到他的側影,那僅僅是他的影子細節看不真切因為在他處在夕陽西下的背景下,天上是火燒雲,好像一場大仗剛剛才結束。他抬起頭,仰天長嘯:“仗不打了,要我何用?”
我陷入沉思的時候,他又開始給我介紹那個黃大隊長——一個特戰油子。不過對我來說他說的這些話好像是從夢中聽到的一樣,我僅能記住的就是他是程飛的老上級,同樣經歷了對越反擊戰,戰功卓著。當他結束了這一切,看著我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不禮貌。他為什麼要這麼詳細的給我介紹這個部隊的優秀人才?當然他看出我對他們不一般的態度,那是一種敬畏,像對神一樣的頂禮膜拜。但更重要的是他希望我能留下來,成為這其中的一員,這個具有驕傲歷史部隊的一員。到時候他們就將成為像我在炮兵連裡一樣的戰友了。雖然清晰無誤的勸降的話在大隊長那裡已經明令禁止了,不過這種繞個彎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