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永泉揮了揮手,招呼手下的人幫忙。不料,謝培用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攔住了他們,從口罩裡發出了含糊的聲音:“不用了。”
“謝大仙,不要客氣,有什麼我們能幫得上忙得,你就儘管說。”錢永泉搓著手,笑著說道。朱美雪一看這種人的表情就不舒服,太虛偽了。
謝培稍稍向錢的方向轉了轉頭,可能是向他瞟了一眼,不過因為帶著墨鏡和口罩的關係,看不出他的面部表情。
錢永泉賣力地親自為他們拉開了車門,謝培也不客氣,彎下身子坐了進去。林君振看見錢永泉的表情似乎有點詫異,但是很快又變回恭維的樣子。
車直駛賓館。朱美雪這才發現,原來錢永泉和他手下的人居然全住在賓館裡。
(不知道林君振這隻狡猾的狐狸是不是早就知道有這件事了!應該是知道的吧,不然怎麼是狐狸呢?)
林君振只是笑嘻嘻地看著秦百秦虎兩個人,寸步不離地守在黑箱子旁邊。自從到了賓館以後,他們只是把行李交給錢永泉手下的人,那個黑箱子,也是由他們抬進房間的。其他人始終沒有機會把手觸碰到箱子上。
朱美雪用肘捅了捅林君振的腰,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你說那箱子裡的是什麼寶貝啊?”
“我看不一定是寶貝,說不定是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林君振也小聲回應道。
好一句“見不得光的東西。”一語雙關,既可以解釋箱子為什麼是黑色的,又可以解釋為什麼不讓外人碰這個箱子。
很巧合,他們三人的客房就在林君振的旁邊。謝培獨自一人一間,秦百秦龍兩兄弟一間房。箱子放在了謝培的房間裡。
“接下來該做些什麼?”回到房裡,朱美雪悄悄地問林君振。
“那個謝培很奇怪,無緣無故地把自己弄得這麼神秘,我們先等等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些什麼。”林君振笑眯眯地給自己泡了一杯茶,“老於現在也該回來了,看他有什麼新發現麼。”
林君振的話還沒說完,客房的門就被碰的一聲給撞開了,於志嚴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
“大發現,有大發現!”於志嚴隨手丟下包裹,一把搶過林君振手中的茶,咕咚咕咚一口氣全喝了下去,然後長舒口氣,一下子癱倒在沙發上。
“於前輩,什麼新發現啊?”朱美雪又給他倒了一杯茶。
於志嚴沒有接過茶,而是從地上的包裡掏出了一大疊照片。
“這是……”朱美雪一下子從照片中抽出一張女人的照片,“這不是那個看門的管理員?”
“看門的?什麼門?”於志嚴疑惑地看著她。
朱美雪便把她和林君振賭氣,一個人出去調查的事說了。於志嚴邊聽邊哈哈大笑。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林君振也接過照片看了看。
“是錢永泉以前的秘書。”於志嚴這才從朱美雪手中接過茶,慢慢地品了一口,“名叫蔣皎明。以前和錢永泉的關係極其密切,引起錢永泉老婆的不滿,兩個人還在公司裡大打出手。後來他老婆逼他辭退那個女人,因為公司的財政是掌握在他老婆手裡的,沒辦法,他只好明裡辭退那個女人,暗地裡給她安排了一個不起眼的工作,糊弄他老婆。不過他老婆做人也精明,偷偷地派了一個私家偵探,每個禮拜給她彙報最新情況,所以錢永泉現在不敢接近蔣皎明瞭。錢永泉和蔣皎明之間的事也就這麼一直拖著,到現在也沒有個最終結果。”
“等一下,蔣皎明,這個名字好熟啊!”朱美雪沉思了一回,“對了,我一個初中同學就叫這名字,我記得她初中一畢業就出去打工了。這人的成績不是很好,對讀書的興趣也不大,平時就喜歡玩,後來交了個男朋友,好像是個大老闆,出手很闊綽,給她買了很多首飾,她的心思就更加不在書本上了。一畢業馬上就和那個男的跑了。”朱美雪也學著林君振的樣子,皺了皺眉,“難怪我怎麼覺得她這麼眼熟,原來是初中同學啊。真是的,她看見我也不和我打個招呼,難道是沒認出我麼?可是她看到我的證件的時候,應該認出我了呀,這時候再不和我打招呼實在是說不過去啊!怎麼說她當年缺錢的時候我也借錢給她過的。”
林君振已經笑的前俯後仰了。這丫頭!借錢這麼小的小事都還記得那麼清楚!
“笑什麼!我可是很認真的!”朱美雪給了他一個白眼。
“好好,我們不笑。不笑。”林君振清了清喉嚨,“你剛才說蔣皎明成了門衛,守在明天要舉行驅鬼儀式的大門口。這是為什麼呢?不過就一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