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個丫鬟一僵。
低垂了眉眼,卻並不讓步:“夫人,您的身體太過虛弱,不能見風,莊主吩咐過,絕對不能讓夫人再有疏漏。請夫人保重貴體,不要難為奴婢……”
不由分說,關了窗子。
又取出一件披風披在她的身上。
扶著她自床邊坐下,遞給她一個暖爐:“夫人手又冷了,還是暖和一下吧。”
這個丫鬟足下輕盈,手腳麻利,明顯身懷武功。
風凌煙冷眼旁觀,心中嘆了一口氣。
聶琉夕原本是笑傲江湖的女俠,如今卻給弄成一位風一吹就倒的林妹妹了!
這一場愛情生生把她給毀了!
而且這丫鬟表面是侍候的無微不至,其實卻是幽禁她的。
可憐的聶琉夕,這一場愛情生生把她給毀了!
聶琉夕臉色蒼白,由得她在旁邊侍候,眼眸卻是冰冷而略帶嘲諷的。
“好了,你出去吧。我和這位阿煙姑娘說幾句話兒。”
聶琉夕擺了擺手。
那丫鬟愣了一下:“這——還是讓奴婢在這裡侍候您罷。夫人一刻也不能離人的……”
聶琉夕俏臉一沉:“莫非你把我當成囚徒,時時刻刻盯著!”
那丫鬟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卻依舊分辨:“奴婢不敢,奴婢是為了夫人貴體著想……”
“如真為了夫人的貴體著想那就趕快滾出去!有你這麼不聽話的奴婢麼?!”
風凌煙在旁邊有些看不過眼。
這奴才也太囂張了吧?!
她二話不說,開啟房門,指著門外讓她滾蛋。
那丫鬟愣了一下。
她不知道風凌煙的身份,又哪裡把她放在眼裡?
冷笑道:“這位小姑娘話說的輕巧!我們夫人一著風就會感染風寒,豈是常人能比?莊主曾嚴格吩咐,一定要侍候好夫人……”
她冷笑的話尚沒有說完,衣帶忽然被風凌煙拎住:“你留著這些廢話對碧東流去說罷!現在,給我滾出去!”
略一使力,那丫鬟便如騰雲駕霧般飛了出去!
她的速度快速異常。
等那丫鬟反應過來,身子已經扎進了花圃之中,弄了一身的泥。
她大吃一驚。
我早已不在乎了
她大吃一驚,正要跳起來。
脖子上已經架了一把冰冷的劍。
碧東青冷冷地道:“那小姑娘是我師父,可不許你這個奴才無禮!”
那丫鬟身子僵住:“奴婢……奴婢不敢……可,可夫人的安危一刻也疏忽不得……”
碧東青怒道:“難道我師父還會害我嫂嫂不成?!她倆個就是說說話兒,又有什麼危險?!哼,杞人憂天!乖乖在門外待著。沒有我嫂嫂和師父的吩咐,不許打擾!”
……
風凌煙拍了拍手:“好了,囂張丫鬟讓我弄出去了,我們好好說說話兒。”
聶琉夕身上披著大氅,手裡捧著暖爐,看著風凌煙如有所思:“阿煙姑娘是宮神醫什麼人?”
風凌煙微微一愣。
這位聶夫人思維也夠敏銳的,居然一下子猜出她和宮湮陌有關係。
她笑了一笑,回答的很是滑頭:“我和他非親非故,非友非敵,不是他什麼人。”
聶琉夕嘆了口氣:“小姑娘很聰明,怪不得一向獨來獨往的宮神醫會把你帶在身邊。”
風凌煙也嘆了口氣:“聶夫人也很聰明,居然這麼快便能猜出我是和宮神醫一起來的。那麼——想必夫人也能猜出我是為什麼來的了?
聶琉夕微微沉吟了一下,突兀地一笑,頰旁梨渦隱隱,淡淡地道:“阿煙姑娘是來尋找那下毒之人吧?不知可有什麼收穫?”
風凌煙明眸閃亮,笑了一笑:“自然是有收穫的。只是我很奇怪你的態度。明明不是你,你為何不向碧東流解釋?”
碧東流這個名字似乎依舊令聶琉夕有些痛苦。
她臉色微微一變,淡淡一笑:“解釋如何,不解釋又如何?他是否懷疑與我,我早已不在乎了!”
她值得更好的。
風凌煙嘆了口氣,緩緩地道:“你有沒有想過,當初你拼了自己一條命救了碧東流,說不定這功勞被別人頂包了,成了別人達到什麼目的的砝碼?”
聶琉夕身子一僵:“你是說公主?”
風凌煙點了點頭:“不錯,看了你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