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可以賒欠,風凌煙兩年內還請。
宮湮陌拍開聶琉夕的穴道,聶琉夕悠悠醒轉,看到面前的二人怔了一怔。
她尚未說話,宮湮陌已經開口:“聶姑娘,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第一,你現在就這麼離開,我敢保證,不出三天,大街上就會看到你倒斃的屍體。第二,留在我們身邊半個月,我有可能會還你一個健康的身體。你選一條吧!”
他的話乾脆而利落,聶琉夕愣了一下,終於點頭:“好,我留下。不過,我聽江湖人說宮神醫醫術雖然驚人,但一年僅發八枚梅花令,沒有梅花令者便是皇帝來了,也休想能請動您出手。倒不知這次宮神醫為何會破例?”
宮湮陌淡淡瞟了風凌煙一眼,風凌煙則回瞪了他一眼。
原來這傢伙是這般難求……
怪不得江湖中人搶他的梅花令像狗搶骨頭似的。
這傢伙果然真的有兩把刷子。
宮湮陌性感的薄唇微微揚起:“很簡單,我很想看這丫頭還不上銀子時那窘迫的樣子!那一定有趣的很!哈哈。”他哈哈一笑,轉身而去。
三個人在這客店中竟然住了下來。
一晃十多天過去。
這幾天宮湮陌每天都會用銀針為聶琉夕刺穴。
他手法乾脆奇詭,手一揚,便就是八枚銀針,分刺進不同穴道。
每枚的深淺都不同,難為他力道竟然控制的這麼精準。
風凌煙雖然和他已經相處了一些時日,但像今天的這種銀針過穴,還是第一次看到。
直看的她僑舌難下。
暗歎這傢伙果然真的有兩把刷子。
不是浪得虛名。
聶琉夕的氣色終於開始有了一絲好轉,原本蒼白到極點的兩頰終於有了一絲淡淡的紅暈。
映襯著她的一身紅衣,倒也顯得精神了不少。
風凌煙見她一天比一天好起來,心裡也頗為高興。
覺得自己這十幾萬兩花的總算不那麼冤枉了。
聶琉夕的身體一天天好轉起來。
到了第十三天,她甚至能趁陽光充足的時候去客店外轉上一轉。
自然,她的身邊有風凌煙作陪。
無意間轉到後院,聶琉夕無意間瞧見了那輛功能堪比房車的馬車。
她臉色微微一變,頓住了腳步:“這是……”
風凌煙怕勾起她的傷心事,淡淡地道:“你不能著風,所以我們僱了這輛馬車。”
“呃……”
聶琉夕應了一聲,語氣中也說不清是失望還是怎的。
她緩緩走過去,圍著馬車走了一圈。
這輛馬車難道也有什麼故事
馬車車棚是天青色的,上面用銀線繡著一幅圖案。
大海海浪滾滾,上面斜掛著一輪夕陽。
夕陽火紅,大海深碧,有一種波瀾壯闊,燦爛和諧之美。
聶琉夕手指緩緩撫上那副圖案。
眼眸中有晶亮的東西一閃,忽然又像火燙了似的把手撤了回來。
風凌煙在旁邊冷眼看著她,心中忽然一動。
莫非——她是認得這輛馬車的?
這輛馬車難道也有什麼故事?
正想旁敲側擊地問上一問。
聶琉夕已經恢復了那種淡然如水的表情:“阿煙,我們回去吧。我覺得有些冷。”
此時已經是十一月,入冬的天氣。
雖然天上有太陽,但依舊有些冷。
風凌煙也怕她再被冷風吹病了,讓宮湮陌的努力前功盡棄,便帶著她回到了屋內。
宮湮陌又出去了,這幾天他天天出去,也不知是去採辦藥材還是有些其他什麼公幹。
或許是怕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出去的時候並沒有騎他那頭白虎。
害得那白虎天天用哀怨的小眼神看著時不時在它眼前晃盪一圈的風凌煙。
那模樣就像是被主人遺棄的大貓。
才入冬的月份,傍晚時分,外面竟然飄飄揚揚下起了雪花。
一團團,一簇簇的,漫天漫地地扯如飛絮。
不大一會,大地便是白茫茫一片。
風凌煙在現代的時候,過的是刀頭舔血的日子,很少有這麼輕鬆適意的時候。
此刻見下了這麼大的雪,忽然起了童心,在院子裡開始堆雪人……
剛剛堆起一個大體輪廓,正想找顆煤球來個畫龍點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