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大營十里之遙的森林中,說是在交戰前再磨磨爪子,但在四天前,畏回來拿了一批乾糧後,就沒有傳回隻言片語,派出斥候聯絡,找遍了樹林,卻沒有發現她們的行蹤,一大群人,就這麼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失蹤了。
“別急,雖然沒有訊息,可是我們不是確認過了嗎?沒有敵人,也沒有猛獸,這麼一大群人,就算出事了,肯定會有蛛絲馬跡留下來的,沒準是殿下帶著她們去兜圈了,過幾天就回來了。”雖然覺得這件事透著詭異,雲雪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的弟弟。
“姐姐,我想…”雪雲還沒把話說完,就被雲雪打斷了:“不行,你是統帥,怎麼可以離開去找她們呢,大不了我們再多派些人去找。”
“我知道了。”雪雲無奈的點頭。
“不過也奇怪,這幾天探子回報,葛族的後方似乎出現了問題,好像是有盜賊搗亂,弄得她們無法把零散兵力集中來對付我們,還出現了奇怪的流言,原本被葛族拉攏的幾位族長也牽扯在內,不過這倒是對我們有好處,對付起來就更容易了……”看見自己的弟弟絲毫沒有在聽自己的話,雲雪嘆息著搖頭。
“將軍,將軍……”一連聲的呼喊從山坡下傳來,傳令兵急匆匆跑到近前:“請將軍回營,對面葛族派來使者,先正在營中等候。”
奇怪?不是一直躲得像縮頭烏龜一樣嗎?姐弟二人奇怪的對看一眼:“知不知道是什麼事?”
“是來下戰書的。”傳令兵也奇怪,葛族的使者一副死了爹孃的樣子,像是要找人拼命?明明是她們叛亂,怎麼還是理直氣壯的,也太囂張了。
去看看。姐弟兩個做了決定。
“奉族長之命,與將軍定下約定,三日後決一死戰,還望將軍莫要失約才好。”正如傳令兵所說,那使者鼻孔朝天,一臉驕橫。
“好,請回復你們族長,我軍絕不失約。”雪雲在戰書上籤下名字,丟還給使者。
那使者也不急著離開,看過戰書上的簽名和軍印後,向雪雲一拱手:“既然雙方已經約好決戰之日,請將軍撤回在我族後方搗亂的兵馬,停止騷擾,讓我們可以無後顧之憂,否則將軍豈不是勝之不武嗎?”
“你在胡說什麼?我們何時派人到你們那裡搗亂了。”營帳裡的將領議論紛紛,都在斥責那使者胡說。
“將軍,兩國交戰,不擇手段也無可厚非,只是對自己做過的是矢口否認,不覺得太沒擔待了點嗎?”那個使者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等一下。”站在一旁的雲雪制止了己方將領的吵鬧:“你說清楚,為什麼你會認為是我們派人搗亂,還有,那些人究竟做了什麼,讓你們如此氣憤?”
在那使者的講述中,蜀國將領面面相覷,原來,幾天前,一隊突如其來的部隊縱橫在葛族的後方,搶劫,放火,奇怪的是,對平民百姓卻沒有胡亂殺害,只是將田地裡的即將收穫的莊稼搶走,拿走她們過冬的糧食,鬧得葛族後方亂成一鍋粥,不敢把各個村莊的壯女集中,和蜀國軍隊決一死戰;更氣人的是,那些傢伙行動如風,每次動手不超過半個時辰,時間一到就撤退,絕不戀戰;物件毫無規律,防不勝防;尤為可惡的是,還在農戶牆上亂寫,寫的都是一些極為敏感又空穴來風的傳言,這些流言不止涉及葛族,那些和葛族藕斷絲連的族長也牽扯在內,弄得各方勾心鬥角,所謂結盟也成了泡影,這次葛族族長之所以心急火燎的找上蜀國拼命,也是因為這支隊伍狠狠的敲了她當頭一棒——族長一家的祠堂被燒了。
“那麼那支隊伍呢?現在怎麼樣了?”雲雪似乎想到了什麼,和雲雪震驚的交換了一眼,急忙追問。
“被我們葛族猛將花將軍發現,率部追擊,可是追進玉瓶山後,就失去了蹤影。”葛族使者頗為惋惜的搖頭:“我們思前想後才發現,這夥人不是我們原先以為的流民盜賊,她們做的事都是為了破壞我們和其他部族結盟,如果不是你們派出的,又會是什麼人在和我們過不去。”
“不知道。”雪雲一口否定:“我們雙方軍隊互相對峙,別說是一隊人,只怕一隻耗子也過不去吧;至於那玉瓶山,兩邊都是懸崖峭壁,除非變成鳥,誰能過得去,如果真的有這麼一條路可以繞到你們後方,我們派過去的就是大軍了,麻煩轉告你們族長,三日後決一死戰,別逃跑才好。”
等使者一離開營帳,雪雲馬上拿出地圖在桌上攤開,手指劃過玉瓶山,和姐姐交換了一個瞭然的眼色,沒錯,雪琳她們消失的那片地方就是在玉瓶山。“你說那些人會不會就是殿下和玉華她們。”雲雪試探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