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蜜約到了張大成的小賓館裡面。就在離枯井入口和‘地牢’不遠的地方,在賓館房間裡把自己的罪惡跟航蜜全盤托出。可是航蜜呢,在震驚之餘,要麼就是不相信岑唯恩的話,打算繼續跟範品臣的關係,要麼就是說讓岑唯恩去自首,這樣說不定曾秀也會跟著翻船。她就可以取而代之成為名正言順的範太太了。總之,航蜜並沒有答應跟岑唯恩遠走高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這個母親當時已經脫離了她母親的身份角色,全心全意地去當情婦小三了。也正是由此,讓為求自保的岑唯恩不得不選擇執行她的備用計劃——毒殺。”
這個時候的田敖已經是驚得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這個陽光男孩臉上的表情竟然像極了一個受驚的女孩。嘴巴里含糊不清地重複著兩個詞:“陰溝,老鼠,陰溝,老鼠……”李悟也是垂著眼簾不住地嘆氣,他理解田敖為什麼會重複剛剛華生打比喻的時候說的“陰溝”和“老鼠”。因為在田敖這個陽光男孩看來,曾秀、岑唯恩和航蜜,這三個人就真的如同陰溝裡的老鼠一般,惡毒、猥瑣不堪。
初雪則是因為昨晚就猜想到整個故事,而且又是今天的主講人,所以激動的情緒沒有那麼誇張。可一旁的華生呢,居然比初雪還要冷靜,一張臉就像是雕塑一般。
初雪按照昨晚的想法,要在有限的時間裡,儘可能地多多關注華生,多看看華生的那張帥臉,所以這會兒正盯著華生的臉,看得沒夠。只是漸漸地,初雪覺察到了不對勁的地方,華生的這種表情初雪感覺很熟悉,之前在華生動了要動用私刑,自己去解決譚力的時候也是這種表情。
“華生,”初雪扯了扯華生的衣袖,“你該不會是想,再次玩床仙的遊戲,在夢裡直接把這一切都告訴給簡穎吧,讓簡穎去找岑唯恩和曾秀報仇?”
華生頓了一下,馬上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反問道:“你怎麼會這麼想?咱們當然還是得找證據,想辦法讓岑唯恩和曾秀受到法律的制裁啊。”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初雪還是不敢相信,她女人的直覺告訴自己,華生是口是心非。
華生沒有回答初雪,而是反問:“初雪,你之前說,你有個辦法可以去證實你的整個猜測是不是屬實,你說的方法,該不會還是evp吧?”
初雪微微點頭,她想的是,難道華生是想要等到他們用evp的方法證實了這個故事之後,他再去把一切對簡穎全盤托出嗎?
“華生,”初雪仍舊死死扯著華生的衣角,近乎於哀求一般地念著,“別,答應我,別,別那樣好嗎?”
華生望著初雪的臉竟然出神了五秒鐘,他當然明白初雪的意思,他的臉部肌肉慢慢鬆弛下來,最後撥出一口氣,拉住初雪的手,堅定地道:“放心,這一次我都聽你的。”
初雪可算是鬆了一口氣,轉眼去看正盯著他倆看的李悟和田敖,說道:“我聽說岑唯恩今天去醫院看望江永洛了,田敖,我想請你現在就去醫院,想辦法把岑唯恩留到晚上。我們天黑之後就過去,今晚,要在江永洛的病房裡利用evp跟航蜜的鬼魂對話。”
田敖想也沒想,起身就要出去執行初雪的命令,倒是李悟一臉迷茫,等田敖走出去之後才問初雪:“雪姐,你不是說醫院那裡是不可以使用咱們的裝置的嗎?萬一干擾了其他醫療儀器的話……而且,而且,你怎麼不讓我開車送田敖去醫院啊,你不是說,咱們求人家辦事,難道還能讓人家自掏腰包打車啊?”
初雪饒有深意地望著李悟,又看了看錄音棚那邊,然後又清了清喉嚨,低聲說:“小李子,休假這麼久,你也該乾點正事了。”
華生頃刻間便明白了初雪的意圖,他皺了皺了皺眉,“初雪,這樣不好吧?”
初雪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直接轉移話題,“華生,有件事想請你出馬。為防萬一,咱們得找到簡穎死去的時候躺的那張床。我昨晚仔細想過,那張床才是關鍵,只有毀了那張床,才有可能切斷簡穎的鬼魂與床的聯絡,江永洛和金蝶往後才能躺下睡安穩覺。”
華生站起身,興奮地問:“還可以這樣?”
初雪苦澀地笑笑,“其實我也不能百分百肯定,但是我覺得可以試一試。至於說那張床的下落,我想如果床還存在的話,不是被當做證物存放在警方那裡,就是被當成了廢物堆放在哪個垃圾場,這就要靠你去調查了。”
華生信心滿滿,一面往外走一面講:“放心吧,我一定能找到那張床的。找到後就毀了它是嗎?”
“是的,如果是木頭的就燒掉,是金屬的就熔掉。我想一旦簡穎失去了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