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首先等來了他的朋友,朋友給他送來了五把電擊槍,還有五把手槍。華生知道,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夠用槍的,否則很可能會害了自己這位有能耐的朋友。但好在,他們要對付的人只有孫啟發一個,其餘都是死飄,所以估計這手槍也是用不上的。
夕陽收起最後一絲餘暉之前,沙莎和李悟終於帶著曹道長趕來賓館匯合。華生和初雪也沒來得及跟曹道長說感激的話,曹道長便忙活起來,他讓初雪單獨睡在床上,然後開啟他的行李箱,從裡面掏出了各種看起來十分老舊的物件,又是紅繩,又是銅錢。最後在沙莎的幫助下,曹道長竟然用串著銅錢的紅繩把初雪整個人給綁在了床上!
幾乎就在他們忙完的同一分鐘,夕陽徹底消失,天黑了。
大家就坐在離初雪不遠處的地方,其中華生坐得離初雪最近,眼神時刻盯著初雪,主意著初雪的各種微妙變化,幾個人就以這樣的陣型開始商議起來。
還沒等說幾句話,就傳來了銅錢撞擊的聲音,不用說,是那些嬰靈來了。
“雪兒,你感覺怎麼樣?”華生急切地問,他深怕這紅繩和銅錢也救不了初雪。
初雪微微皺眉,身體也微微顫抖,“還好,不疼,只是,只是我能夠感受到它們,它們就在我周圍,就像昨晚一樣,不,比昨晚更近了,我能夠感受到它們的憤怒。”
李悟緊張地問曹道長,“這些嬰靈無法折磨雪姐,而咱們又在這屋子裡,它們會不會轉而對付咱們,把憤怒發洩在咱們身上啊?”
“如果可以讓它們轉移憤怒的話,那倒還好了,”華生痛苦地說道,“這樣我還可以替雪兒承受,至少是分擔一部分。”
沙莎回答李悟,“是啊,問題就在於,嬰靈們嚴格遵循著靈識的指引,除了服下那靈符的初雪,它們會視所有其他人為無物,它們只會跟定了初雪一人。”
“那怎麼辦?這樣每晚都被紅繩綁著睡覺嗎?”李悟看著初雪,不禁覺得心疼。
曹道長哀嘆一聲,“唉,恐怕我也抵擋不了多久,頂多三天吧,三天之後,就算是用這紅繩織成網網住初雪這丫頭也是沒用的,況且在阻隔這些嬰靈的同時,它們的怨念也會迅速滋長,一旦它們衝破束縛,後果將比原來更甚。所以,咱們必須儘快找到那個孫帛,釜底抽薪,從孫帛身上著手,才能化解這些嬰靈帶來的災難。”
華生問曹道長,“您知道孫啟發?”
曹道長點頭,“自然知道,孫帛跟我年紀差不多,也算是圈子裡的名人,人稱神運算元,我跟他早年也有過一面之緣。在全世界我不敢說,但是在中國,沒有人卜卦算命術比他更加厲害了。我想,我,還有你們此時此刻身在此地,這一點,孫帛也已經知曉了。”
“天啊,這個孫帛這麼厲害,那麼接下來咱們要做什麼,他豈不是都能算的到啊?那咱們可怎麼辦啊,怎麼做都是步步掉入他的陷阱不是嗎?”李悟悲觀地撇嘴。
曹道長無奈地點頭,“的確是如此,可儘管如此,咱們也必須要做該做的事情,畢竟他孫帛還只是個凡人,不可能算盡所有命數天機,咱們,也還是有勝算的,就看命運如何安排了。只不過,咱們若是想要找到孫帛所在,他又有心躲著咱們,那恐怕是極為困難的。飛機上我就在思考,咱們該如何著手,可也一直沒想出什麼辦法。”
沙莎看了看初雪,問曹道長:“從這些嬰靈著手可以嗎?”
曹道長搖頭,“嬰靈每晚都聚集在初雪身邊,從它們著手,根本查不到孫帛所在。解鈴還須繫鈴人,咱們必須找到孫帛,從他那裡得知他是如何運作這個靈識的,才能從根本擺脫這些嬰靈。”
華生把目光從初雪身上轉移,望向曹道長,“既然找不到孫帛,我想,我們可以從孫帛的同夥著手。”
“孫帛還有同夥?”曹道長極為震驚,“據我所知,孫帛一直獨來獨往,甚至沒有收徒,他會有同夥?”
“您恐怕還不知道,孫帛之前已經成了一個半人半吸血鬼的所謂的太平居士的爪牙,替太平居士辦事。不久之前,太平居士算是死在了我們手裡,所以孫帛才會對雪兒下手想要報仇。而我所知道的另一個想要對雪兒報復的鬼魂凱文,不久之前也曾脅迫過我的姐姐姐夫,讓他們傷害雪兒,而這個鬼魂恰好就是死在孫帛的周圍,也就是a市附近的山上。所以我想,搞不好正是孫帛聯合起了這個鬼魂,甚至幫助他去傷害遠在美國的我的侄子。這兩個傢伙目標一致,都是針對雪兒,所以我想,他們很可能已經是同盟。”華生說出了自己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