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途中見過的人她幾乎不會再聯絡了。生活是一口陰森的井把她困在其中,每當她向上爬、爬出去,那井就會向上生長几寸。腳下是萬丈懸崖,抬頭暗無天日。
至少你還有健康的身體,還有馬爺爺和我。周茉有時這樣安慰她。
面前這700冊圖書不是小數目,堆在郵局小角落,那店主有心了,用一個個紙箱裝好,並跟張晨星說他在裡面單本包裝,請張晨星愛護他的書,像愛護孩子一樣。愛護孩子?店主可能不知道,有的人愛護孩子,是會拋棄孩子的。
數量很多、體積又大,張晨星想消磨時間,分幾次拿回去。手剛伸出去,聽到有人喊她:“掌櫃的?”
張晨星迴過頭,看到那個男人站在服務視窗前,正在簽單子的梁暮回過頭。
這男人張晨星不記得了,但“掌櫃的”幾個字她記得,那人說他是星探,還辦了卡,但再沒來過。張晨星看他一眼,又看梁暮一眼,大概明白他們之間的“騙局”。又低下頭去擺弄她的書。
蕭子鵬胳膊肘碰了梁暮一下:“完了。”
“你的好朋友生氣了。”
“距離你“重拾友情”又遠了一步。”
梁暮不搭理他,簽完手續把資料丟給蕭子鵬,走到張晨星面前。
“都是你的?”
“嗯。”
“你是不是準備分幾次拿回去?放在你腳踏車後座上。”梁暮覺得這是張晨星能幹出的事兒,她應該不會吝惜自己那一把子好力氣,能省則省。
“對。”張晨星沒聽出他的揶揄,抱起一摞書在身前。梁暮嘆了口氣,從她手裡奪過來,回頭對看好戲的蕭子鵬說:“還不幫忙?”
“怎麼幫?腳踏車後座放不下這麼多吧?”
“你車。”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