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著棍子跑出去的梁暮是徹頭徹尾的兇徒,棍子剛舉起來朱蘭就彈跳起來,指著張路清破口大罵:“你死了嗎?站在那看你老婆捱打!”
梁暮掂著棍子:“我今天要是不打你,都枉你訛我這一通!”
作勢揮出一棒,他心裡氣得要死,手裡卻還是有準,擦著朱蘭衣服,連她皮肉都沒碰到。後者已經被嚇死了,躲在了張路清身後。
張路清也不知怎的,心裡覺得有一點痛快,又覺得梁暮那一棒太輕,就該狠狠打在朱蘭腰上,讓她以後癱在床上。
遊客看到有人撒潑而有人面無所懼,孰是孰非清清楚楚,再看朱蘭就有點輕蔑,甚至希望梁暮的棍子能狠狠落下去,替大家教育這碰瓷搗蛋的人!
蕭子鵬更會烘托氣氛,繞到張路清身後將鏡頭懟到朱蘭臉上:“來,我們記錄一下悍婦的嘴臉。”
“我們採訪呢,來,說一下你剛剛為什麼在店裡打一個年輕姑娘?”蕭子鵬嬉笑怒罵:“年紀大了了不起,打別人別人不敢還手、罵別人別人不敢還口,張嘴就胡說,還別人的書店是你家的。”
“讓你拿證據呢!證據呢?有嗎?”
“我還說這位遊客美女是我老婆呢!是嗎?”
“這條街都是我家的呢!我有那本事嗎?”
路人鬨笑出聲,被這說單人慣口的小夥子逗笑了。
朱蘭一張臉脹成豬肝色,恨恨看一眼窗內的張晨星,推搡著張路清走了。
梁暮又執棍追上去:“你下次再來試試!”看人狼狽竄逃,心裡也並不覺得爽快。低頭看那根鐵棍,棍子被盤磨得圓潤,大概可以窺見一個無助的姑娘不知多少黑夜抱著它入睡。他不說話,蕭子鵬只能收場,對著圍觀人等鞠躬:“打擾大家遊玩雅興了!可以散了!”
“這是書店?好像是一家二手老書店,進去看看。”有人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