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2 / 4)

該明白。”

“凌大人英明,正因為如此,下官才以為暫且不能上奏。”李禪笑說,“我這也是為大人您著想啊。我說個道理你就明白了。罪犯沒有抓到,一個懸案大人奏明瞭皇上,皇上要問了,既然凌大人在現場,為何讓罪犯逃脫了?凌大人該作如何回答?”

李禪與凌樞的斡旋進入了一個微妙的階段。

凌樞蹙起了眉,一雙賊眼不信任地盯著李禪,腦袋裡轉著什麼,誰也不知道。

李禪接著說道:“再則,也就是第三,凌大人到揚州來,是巡查指點皇上南巡事宜的,出了亂子,由揚州知府出面解決就可以了。案子破了,有大人的一份功勞;破不了,大人可以袖手旁觀,橫加指責。”

“李大人說的滴水不漏,條條在理,佩服佩服!”凌樞糝人地笑了起來。

李禪大惑不解地:“大人為何發笑?”

凌樞陰冷地說道:“我笑,笑李大人果然不是凡人哪!”

“我聽不懂大人這是什麼意思。”李禪裝佯道。

凌樞從李禪的神態裡隱隱約約感覺到他似乎對揚州發生的事都那麼心有成竹,但他又不能更多說出點什麼,這使他在心下惱怒不已,面上卻是漾著笑意:“李大人問我笑什麼,我說出來了,你可不要嚇著了。李大人,說了誰是你的同謀,皇上那兒我來替你說說情,怎麼樣?”凌樞陰笑著在李禪面前轉悠著。

李禪朗聲地大笑不已,反過來譏嘲道:“你,我李禪說你是我的同謀,皇上不會不信吧。”說著將雙手放到了凌樞的面前,“來呀,叫人綁了我,押解遞京!”

凌樞呆了。

李禪琢磨自己的這一招已經架著了對方,不依不饒地:“凌大人,你怎麼也有害怕的時候呢?”說著走到了書案前,拿起了毛筆。

“你要幹什麼?”

“寫奏摺啊。”李禪以假亂真地說,“按大人剛才說的意思寫啊,免得出了事,我李禪擔戴不了。”

凌樞苦笑道:“不,不寫了。照李大人說的,寫了不是事兒更多了嗎?”

窗外傳來了更夫的梆子聲,這已是三更時分了。

4

就在李禪智纏凌樞的同時,揚州府大門外,折騰了一天的將士、嫌疑犯們都已疲倦至極,東倒西歪地睡在了地上。盧雅玉與當值的將官說了些什麼,隨即手揮了下,一隊精神十足的將士從揚州府那頭開進了廣場,吆喝著舉槍弄棒驅散著還懵在鼓裡的嫌疑犯們。板橋、金農他們飛快地跑進場子扶走了受傷的黃慎。

揚州府師爺洪達來到了盧雅玉的身邊,輕聲地稟報道:“大人,犯人那頭安排好了。”

盧雅玉長舒了一口氣:“洪師爺,這次實在找不到罪犯了,迫不得已才這麼做的。哎,下策的下策。不過,這也是我們倆為揚州百姓做了件千古流芳的功德事……”

洪達應聲道:“那是那是。大人,升堂吧?”

“洪師爺。”盧雅玉盯著洪師爺說:“升堂之前,有句話我要跟你說清楚。”

“大人對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洪達說。

盧雅玉小心地關照說:“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萬千萬不要洩漏出去了!”

“大人,看你說的,那都是掉腦袋的事,我敢嗎?”洪達頂真地說。

“要做得天衣無縫。”盧雅玉叮嚀道。

“明白。”

“升堂!”

“是!”

當夜,盧雅玉在揚州府公堂草草審理了鐵匠趙阿泉書寫反詞的“大案”。趙阿泉跪在下方按照洪師爺交代的口供一五一十地供道:“那個反詞是小的寫的,當時院子裡戲班子在唱戲,外面又亂糟糟的,趁沒人看見我,就貼到牆上去了。”說完了之後,他突然冒出來一句,“哎咿,洪師爺,你說的賞金我家人拿到手了嗎?!”

盧雅玉大驚失色,掩飾地拍起了驚堂木:“大膽逆賊,竟敢在公堂之上滋擾亂章,來人啦,畫押!”

衙役齊聲吼應。兩個衙役上前將趙阿泉的雙手逮住,洪師爺送過供詞。趙阿泉一面仔細地在供詞上按著手印,一面還在說:“洪爺,你不要騙我啊!”洪師爺緊張地輕聲安慰道:“放心地走吧,一萬賞金,一個子兒不少,都給了你的家人了。”

盧雅玉急促地令道:“押走!”

洪達帶著兵卒將趙阿泉押到揚州城西郊荒野的一個土坡上,把他按倒在地。洪達剛剛望了一眼盧雅玉還沒稟報,親自監斬的盧雅玉就狠狠地發令道:“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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