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跳,多半也是摘不到的。
但是人總是喜歡意氣用事,太子不知怎地。突然開口道:“這葡萄長的很是不錯,我也摘幾串。給母后送過去。”
他身邊的小太監一看這個架勢,連忙說道:“奴才去拿梯子。”
太子聞言。頓時就惱了:“拿什麼梯子,不過這點高度,我隨便跳一下不就夠到了!”
那小太監看看那葡萄架子,再看看太子的個子,整張臉都耷拉了下來。
“太子表哥,這剩下的葡萄都還沒有怎麼熟,不如在這裡拿兩串,皇舅母想必也不會介意的。”白青黛說。她怕太子出醜,到時候遷怒。
“不用,要送給母后的,自然是要我親手摘的。”太子說著,摩拳擦掌了一番,便往上跳去。
白青黛忍不住垂下了腦袋,不忍心看他。
她怕自己會忍不住笑場。
太子跳了兩下,發現實在是高估了自己,但是半途而廢的話,反而更加惹人笑話。
特別是,如今那陶古蘇還在旁邊看著。
這是一個國家和一個國家的較量。
太子憋足了一口子,打算再往上跳一下,只是還沒有跳起來,就聽到“咔嚓”一聲,那葡萄架子倒了。
陶古蘇連忙帶著白青黛往後退了兩步,太子因為反應慢了些,吃了一嘴的灰。
“我的小祖宗,您沒事吧。”那小太監急急忙忙地去看太子有沒有受傷。
那葡萄架子雖然倒了,卻沒有砸到人,只是太子灰頭土臉的,有些狼狽。
不過也幸好葡萄架子倒了,不然結果可能比這樣還要讓他難堪。
太子使勁用袖子抹了一把臉,這才開口道:“這是誰負責的,架子這麼不牢靠!”
“大約是剛剛陶古蘇摘的時候用的勁兒比較大,架子這才承受不住。”白青黛看了一眼地上,才繼續說道:“太子表哥運氣真好,這樣一來,這樹上所有的葡萄都算是你摘下來的了呢。”
太子聽到這裡,臉上的表情這才柔和了起來。
這話說的沒錯,這架子既然是他摘的時候倒的,那掉下來的葡萄都算是他摘的。
陶古蘇在一旁聽著,心中輕嗤一聲,卻沒有反駁白青黛的話。
“將這些葡萄整理整理收好。”太子煞有介事地說道。
那小太監頓時有些為難,且不說這兒葡萄都掉在地上髒兮兮的,還有不少都已經被砸爛了。
這撿回去,也沒有人會吃。
太子這麼金貴的身份,就更加不能讓他碰了。
“還愣著做什麼?”太子見沒人搭腔,原本緩下去的情緒又上來了。
難不成他們還在心裡嘲笑自己?
“太子表哥,這葡萄不少都壞了。不如只撿些好的,等下我好做葡萄酒。等做好了,你再孝敬給皇舅母也是極好的。”白青黛在一旁說道。
“葡萄酒。那是什麼酒?”太子一下子就被轉移了注意力,很是好奇地問道。
這天朝的酒多是用高粱或者糯米做的,這個葡萄酒,他倒是沒有怎麼聽說過。
而且他也想換個話題,讓人忘記他之前做的事情。
陶古蘇也一下子來了興致,道:“我也和你一起。”
白青黛笑眯眯地點點頭。
那小太監輕輕地鬆了一口氣,讓人快速將地上的葡萄都整理了一番。
那些砸爛的全部丟掉,好的則整理一下,和白青黛原本的懷裡的放在一個大盤子裡。
將這些葡萄都洗乾淨晾乾了。白青黛將那些完整的投放到整潔乾燥的陶瓷罈子裡。
“是這樣擠嗎?”陶古蘇拿起一顆葡萄,手指間稍稍用力,整顆葡萄就被擠爛了,偏偏他的表情還無辜的很。
“你輕點。”白青黛沒有好氣地說道,若是每個都像他一般,這葡萄酒都不用做了。
“我已經很輕了。”陶古蘇眼巴巴地看著白青黛,都怪這個葡萄太脆弱。
太子難得也參與在其中,他輕輕捏了一下葡萄,皮和肉便完美的分離了。他有些得意地掃了一眼陶古蘇,笑道:“表妹,我這樣對吧。”
白青黛點點頭。
陶古蘇頓時就覺得壓力大了,連他一直瞧不上的太子都做的比自己好了。
他又捏爛了幾顆葡萄。這才慢慢順手起來。
“好了,這一罈子好了。”白青黛將罈子封好,又拿出一個新的。
他們那些葡萄。足足做了三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