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花容月著實是有些討厭,她現在的態度。也讓白青黛不喜。但畢竟是剛剛經歷了生死的。
而且她說到底還是花子玉的師侄。
花容月心中有些不安,卻不想讓白青黛發現,她輕咳一聲:“那就麻煩白師叔了。”
白青黛點點頭,讓珍味帶著她進去洗漱換衣。
等她出來的時候,廚房正好將做好的五珍小米粥送進來,還有幾碟小菜。
“花師兄應該就在來的路上了,你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白青黛讓花容月坐下,又讓丫鬟給她佈菜。
花容月洗了澡。人差不多已經緩了過來,她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白青黛。
她以為。自己那麼狼狽,白青黛多少是會有些幸災樂禍的,當然,可能只是她掩藏的比較好。
白青黛和花容月的交情也不過是平時見面點個頭,背後還得防備著的那種,這個時候,便一下子沒有了話說。
還好花子玉的速度不慢,沒一會兒就到了。
花容月聽到花子玉的聲音,粥也不喝了,將碗筷往旁邊一推,在花子玉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一下子撲到了他的懷裡。
“小師叔。”說完便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她的情緒轉換的如此之快,讓一直坐在一旁的白青黛都有些措不及防。
花子玉有些尷尬的往後退了兩步,偏偏花容月抱的緊,根本就不給他掙脫的可能。
若不是想著她剛剛經歷了那些事,花子玉必然是直接將她的手扯了開去。
即使這樣,花子玉的臉色也是相當的難看。
在白青黛心裡暗暗數到五的時候,花子玉終於不願意再由著花容月這麼抱著他,動作強硬地將她扯了開去。
“小師叔……”花容月很是委屈地看著花子玉,她差點就要死掉了,他怎麼還對自己這麼冷淡。
“好好說話!”花子玉寒著聲音說道,“白師妹收留了你,你道過謝沒有?”
花子玉對旁人的態度就算生疏,卻也不會冷冽。
偏偏這個花容月,老是挑戰他的忍耐極限。
花容月扭扭捏捏,有些不大情願地和白青黛道了謝。
白青黛笑眯眯地應了一聲,便將房間留給了他們,她可不想摻雜在其中。
阮新倫原本是跟著花子玉一起來的,見白青黛出了門,連忙也跟了上去。
他自然也是和她一個想法。
花子玉出來的也很快,白青黛和阮新倫都沒有說幾句話,就看到他黑著一張臉出來了。
白青黛看到花子玉這副模樣,心中忍不住一樂,故意調侃道:“咱們花師兄,也就只有對著花容月的時候,臉上的情緒才這麼明顯。”
阮新倫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要我說啊,就花容月那般的女子,花師兄還不如直接收了,免得去禍害天下的好男人。”
除了花子玉,不管是誰,和花容月湊一對兒,必然會結成一堆怨偶。
“阮師弟!”花子玉微蹙著眉頭道。
“這不是隨便開個玩笑嘛,師兄何必那麼在意呢!”阮新倫摸摸鼻子,笑道。
“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開玩笑的。”花子玉的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開來,想來剛剛花容月又說了什麼讓他糟心的話。
“白師妹,容月得暫時拜託你稍微照應一下,我和阮師弟兩個男子,實在不好將她帶回去,等到花家的人到了,我便讓他們來接人。”花子玉說。
“這個沒關係,不過是舉手之勞,只是昨兒的事,她可有和你說什麼?”白青黛有些試探性地問道。
她雖然知道陶古蘇應該是勝利的那方,但是沒有見到人,心裡多少是有些擔心的。
“她只說是伯努人之間的內鬥。”花子玉說到這裡,目光灼灼地看向白青黛:“該是當年的伯努二王子回來了。”
花子玉一直都知道,白青黛是定了親的。
只是因為陶古蘇一直音訊全無,讓他有那麼一絲錯覺,好似沒有定親這回事兒。
可是現在……
花子玉心中,若是說沒有一絲悵然,那是不可能的。
阮新倫聽到這個,臉上的詫異顯而易見:“那不是白師妹的未婚夫嗎?”
他說完就下意識地看向花子玉,見他眼中那絲惆悵,有些話一下子說不出口了。
都說“情”之一字最難解,花容月心悅花子玉那麼多年,偏偏他卻喜歡一早定了親的白青黛。
這是怎樣狗血的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