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匆匆的跑了進來:“富察夫人,側福晉,時候不早了。”
清漪聽到小太監的話,眼神不捨的看向了額娘。
但她清楚,四爺能在宮中安排這事,肯定也是擔了極大的風險的,只得壓下了心中的不捨。
“清漪,這個你拿著。”臨走之際,富察夫人匆匆往女兒懷中塞了個鼓鼓囊囊的荷包。
清漪也沒有仔細看,直接就放到了懷中。
隨後才跟著小太監一路回了承乾宮偏殿。
好在這會兒時辰還早,偏殿中的人都還沒坐多少,所以的沒有多少人注意到清漪。
就算有人注意到了,也只以為她是出門走了走,並未往其他方向多想。
等到開宴時,清漪不經意間門看了看嫡福晉那邊兒,卻也沒有看到十二福晉的身影。
這讓清漪心中有些嘀咕,離頒金節都過去兩個月了,十二福晉的身子都還沒好?
不過她並沒想多久,就直接將這個問題拋在腦後了。
她如今與舒玉已經不會有太大的交集了,何必想這麼多呢。
過好自己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等晚宴過後,清漪回到自己的院子中時,這才有功夫檢視起了額娘給她的荷包。
等到她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後,清漪又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之間門裡面放著一疊折的整整齊齊的銀票,清漪仔細數了數,一張一千兩的面額,總共有十張。
面對著額娘沉重的心意,清漪一時間門心中又暖又是酸楚。
“將東西放到暗格裡面去。”清漪又將銀票疊整齊後,交給了身後的秋月。
“奴婢知道了。”
康熙四十七年七月
“側福晉,您今個的臉色看起來不怎麼好?”
“是不是身子不適?”秋月看著才起床不久,就神色懨懨的主子,皺著眉頭擔憂的問道。
“沒什麼,只不過昨個晚上做了一晚上的夢,沒睡好罷了。”清晰說話間門不知怎麼的,突然感覺到了一陣胸悶。
“那奴婢去給您煮一碗安神湯來。”說著秋月就打算轉身出去。
“不用了。”清晰搖著頭拒絕了。
“那奴婢去請府醫過來給您瞧瞧?”秋月並沒有就此放棄。
身子問題可不能忽視,不然就跟前不久的十二福晉一樣,明明大好的年華,偏偏就凋零了。
“哪兒用得著這般大驚小怪的。”清漪看著緊張的秋月,好笑的說了句。
她知道前不久十二福晉的逝世,讓秋月最近的神經時刻都緊繃著。
但她可不是舒玉,她的身子她清楚。並沒有什麼問題。
“四爺最近頗為辛苦,我緩緩就好了。”清漪覺得多半是她昨晚沒休息好導致的,所以並沒有太過在意。
六月初,皇上又帶著太子一行人去了熱河行宮,而這次留下的人,卻是四爺,所以最近四爺時常忙的不見人影,要不然就是等她都睡下了才回來。
“昨日主子爺說了今日回早些回來陪您的。”秋玉一邊給主子扇著風,一邊說道。
“到時候讓主子爺勸您。”
“多嘴。”清漪瞥了眼秋玉,語氣不輕不重的說著。
“奴婢們勸不動您,自然得找能勸動您的人說了。”如今的秋玉,性子也沉穩了下來。
“側福晉,大格格過來了。”就在清漪還想說什麼時,李全小跑了進來了。
“嗯?”
“快帶進來。”清漪聽見李全的話,微微坐直了身子。
這大熱天兒的,大格格怎麼往她這兒跑?
“奴才這就去。”
沒等多久,李全就帶著臉色紅撲撲的大格格走了進來。
“淑額娘安。”
“大熱天兒的,有什麼事讓奴才跑一趟就是了,你怎麼親自來了?”清漪連忙招手,讓大格格走到了矮塌邊兒,並讓秋月將冰盆給挪的近了些。
“我給淑額娘做了身衣裳,送過來給您看看合不合身。”大格格看著淑額娘靦腆的笑了笑。
自從去年冬季開始,清漪與大格格的關係就開始融洽起來,就算今年李氏解禁後,兩人也沒有斷了來往。
“衣服都有繡娘做,你費那個眼睛做什麼?”清漪不贊同的看了眼大格格。
“我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只能做件衣裳給淑額娘穿穿了。”懷恪很喜歡這位溫柔美麗的淑額娘,儘管額娘不喜歡她與淑額娘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