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
這對兒白玉手鐲,不好不壞,也符合武格格的身份,且也讓人無從動手。
額娘說過,在後院生存,防人之心不可無。
“嗯,不錯。”
“給武格格送去吧。”
“是,側福晉,奴婢這就去。”秋實端著托盤退了出去,隨後出了流漪院。
……
“格格,福晉身邊兒的喜鵲過來了。”冬竹掀開珠簾走了進來。
屋內武格格身前的桌子上,已經放了好幾份賀禮了。
“去帶進來吧。”武氏將目光從桌子上移開,看向了冬竹。
桌子上的賀禮分別來自對門兒的宋氏,以及落春院的耿氏。
宋氏因為跟武氏住在一個院子,所以賀禮是最先到的。
而耿氏在這方面,從不落人口舌。
“奴婢給武格格請安。”喜鵲是一個人來的,手上端著福晉讓送來的賀禮。
“起來吧。”武氏一朝懷孕,雖說還不至於抖起來,但對待喜鵲的態度,可比以前隨意得多。
“這是福晉讓奴婢給武格格送來的補品,希望您能安心養胎。”喜鵲將手中的托盤往前遞了遞。
武氏身後的冬文並沒有立馬上前,而是先看了看格格,見她點頭,才上前接了過來。
喜鵲見狀,眼神深了深。
這武格格□□下人頗有一套啊。
“有勞福晉惦記了。”
“武格格嚴重了。”喜鵲神色嚴肅的說道。
“賀禮送到了,奴婢就先回去了,福晉那邊兒還等著奴婢回話。”
“冬竹,去送送喜鵲。”
“是,格格。”
將人送出去後,武氏臉上的笑容才淡了下來。
“賀禮送補品,誰敢下嘴?”武氏看著福晉送來的燕窩和阿膠嗤笑一聲。
便是平常送禮,她都不敢吃用福晉送來的東西,還不用說她現在有了身孕,那是更加不敢接觸福晉送來的東西了。
誰知道里面摻了什麼東西?
“那奴婢拿去庫房放著?”冬文瞧了瞧格格的臉色。
“那還用說嗎?”不放庫房放哪裡?
吃不能吃,扔也不能扔,不拿來壓箱底兒做什麼?
“奴婢這就去。”自從昨晚格格被爆出孕信來後,這火氣兒就一直沒能下去。
她這兩日可得警醒些,可別惹禍上身。
冬文端著福晉送來的賀禮出去了,徒留武氏看著桌子上的其他東西出神。
宋氏送來的是一對兒嬰兒銀手鐲並一個銀項圈,東西不算貴重,但想想宋氏的處境,也能明白兩分。
自從宋氏生的兩位格格夭折後,她便逐漸失了寵,宋氏自己的出身也不高,所以這手裡難免有所拮据。
落春院的耿格格送來的是一匹流光錦。
這料子瞧著光彩奪目,很是吸引武氏的眼球。
她有些想不通,這般貴重好看的料子,耿氏為何不自己留著,反而送給了她?
要說耿氏是在討好她,她可不信。
耿氏那人精明的很,豈是這般容易投靠的。
肯定有什麼別的原因。
剛好這會兒冬竹送完喜鵲回來了:“冬竹,將這料子抱去庫房放著。”
“格格,這料子這般好看,您怎麼不裁了做衣裳?”流光錦的布料,沒有人會不喜歡。
“不了,裁了也穿不了多久,等孩子生下來再說。”武氏現在對肚子裡的孩子無比看重,凡事有疑慮的,她一概不接觸。
現在沒什麼東西有她肚子裡的孩子重要。
“格格說的也是,再等兩月,您的肚子就該大起來了,現在栽了是有些可惜了。”料子裁了放上一年,那就是舊衣裳了。
冬竹抱起布料,轉身朝著庫房走去,剛好和出來的冬文碰了個正著。
“仔細腳下,可別摔了。”冬文叮囑著冬竹。
“我知道了。”冬竹朝著冬文甜甜的笑了笑。
隨後冬文便走了,冬竹見狀,臉上的笑意落了下來,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眼底浮現出些許暗色。
武格格還是一如既往的小心謹慎。
等到冬竹放好料子出來後,就看到了淑側福晉身邊兒的秋實。
寒暄了幾句後,秋實便放下賀禮走了。
“咱們這位淑側福晉,當真是玲瓏心思。”武氏拿起一隻玉鐲,仔細的欣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