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身子。
初次接觸,還不能很好的判斷其他格格的性子,但就她今日對福晉的感官來看,都不想是個簡單的人。
那麼,福晉壓制不住李格格這個傳言,就有待考證了。
“秋月,你去把流漪院的人都給我叫過來。”
清漪如今住的這座流漪院,相對來說更靠近前院一些,離福晉的正院和格格們住的地方都有些遠了,是單獨的一處院落。
這座院子,聽說還說四爺特意吩咐的,光從名字上清漪就能感覺得到四爺的用心,她心中還是挺受用的。
且屋內的佈置也很合清漪的心意。
“是,側福晉。”秋月放下了手中正在核對的嫁妝單子。
沒過一會兒,秋月就將流漪院的奴才們都叫了過來。
“奴婢/才參見淑側福晉。”清漪坐在正堂門口,院子裡烏泱泱的跪了一大片人。
清漪不緊不慢的端起了一杯茶,慢慢的喝了一口,隨後啪的一聲,將茶杯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
下面的奴才們,有的被這聲音嚇的抖了抖。
清漪看見後眼睛微眯,看來這身在曹營心在漢還不少呢。
“今個是咱們第一次見面,我不管你們以前在哪兒當差,身後都有什麼人,但你們只要進了這流漪院,如果做出了吃裡扒外的事,那也別怪我這個做主子的不留情面。”清漪說完,眼神冷冷的看著下面的人。
隨後她畫風一變:“當然了,做的好的,我肯定也不會忘記的。”
“秋玉。”
“奴婢在。”身旁的秋玉端著一個紅布蓋著的托盤走上了前來。
“這院子中的管事可在?”清漪又將頭轉了回去。
她的話音剛落,下面的人群裡就走出了一個清秀白淨的太監。
“奴才李全參見淑側福晉。”
“奴婢銀杏參見淑側福晉。”
清漪瞧了兩眼,發現她們兩個眼神倒還周正,便朝著秋月抬了抬下巴。
秋月頓時心領神會,她一把掀開了秋玉端著的托盤上面的紅布,露出了下面整齊放著的銀錠。
她拿起了兩個五兩的銀錠,放到了李全手中,隨後又拿起兩個,放到了銀杏嬤嬤的手上。
李全則是一臉高興的接了過去。
也不枉費他花光了積蓄調到了淑側福晉這兒。
這裡果然是個好去處,只要他好好幹,淑側福晉總有一天能瞧見他的衷心的。
到時候,他豈不是能和福晉身邊兒的田文公公一般了。
“奴才/婢多謝淑側福晉賞賜。”
李全身邊兒的銀杏倒是沉穩得很,面對著淑側福晉也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
清漪看著這位年紀大約三十來歲的銀杏嬤嬤,心中有了答案。
“以後這流漪院還是你們兩管著。”
“是,淑側福晉。”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本來以為淑側福晉今日是想提拔她的人的,沒曾想,淑側福晉還有這份膽量。
“做的好了有賞,要是做不好,你們就自己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
“奴婢/才定不會辜負淑側福晉的信任。”
清漪大概認了個臉熟,就秋月將人解散了。
只留下了銀杏嬤嬤和李全兩人。
她剛進門,也不好一上來就奪權,與其提心吊膽的防備著,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觀察觀察。
是人是鬼,時間長了便知道了。
“辛苦嬤嬤帶帶她們了。”領著兩人進了正堂,清漪對著銀杏嬤嬤說道。
秋月她們並不是包衣,所以對於四貝勒府中的規矩可能還有所欠缺,而銀杏嬤嬤出現的時機就剛剛好。
“能為淑側福晉效勞,是奴婢的福分。”面容普通的銀杏嬤嬤,周身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沉穩氣質。
看著就讓人安心不已。
清漪吩咐完後,就靜靜的坐到矮塌邊兒,核對起了嫁妝單子。
額娘給的陪嫁太多,這一時半會兒的,清漪和秋月等人也弄不完。
清漪看著嫁妝單子上數不清的奇珍異寶,心中有種澀澀的感覺。
額娘怕不是將自己的嫁妝都掏空了吧?
清漪帶著幾人核對到了日落西山,嫁妝單子才勉強看完了一半。
清漪揉了揉有些痠痛的脖子,只覺得頭都痛了起來。
“淑側福晉,可要奴才去提膳了?”李全看著主子放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