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不是每個女人都像杏兒一樣保養得像個妖精。
“見笑了。”羅太太勉強露出了一絲程式化的微笑,“我希望林先生明白,你剛剛……“
“當然,”林兆陽同樣面帶笑容,“剛剛我什麼也沒看到。”
羅太太點點頭,“很好。我喜歡和聰明人辦事,那會省去很多拐彎抹角的精力。”她頓了頓,繼續說:“林先生的資料,我已經瞭解過了,你一貫的辦事風格我也略有耳聞,所以,價錢方面你儘可以放心。”
一旁的Joanna早已經取來了一張面值不小的支票。
林兆陽接在手裡,嘴角微微一翹,竟隨手將這張夠一般人吃一輩子的紙毫不在意似的放在了桌上。
“既然您這麼有誠意,連訂金都付了,我們當然不會讓您失望。是吧,姚助理?”
“哦!”姚搖忙忙地答應著,心想這林兆陽也不全是繡花枕頭一個,談笑之間就把佣金變成了訂金,看來和客戶打交道方面的東西自己還真得向他多學學。不過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麼大的一筆票子要消多大的災才行啊?一臉嚴肅裝著專業助理,姚搖拭目以待。
有了墨鏡的保護,姚搖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整個房間的佈局,出乎她的意料,這件從外面看來毫不起眼的房間竟然比想象中寬敞不少,鮮紅的大床、翠晶的地板、巨大的紫色衣櫃沾滿了一面牆,整個房間到處都充斥著鮮明的對比,而且內部物件的佈局和陳設相當合理,不但有品味也十分充分地利用了空間,看得出來是出自專業人士隻手,要不是現在遍地的落地燈使這兒看起來有些侷促,效果應該會更好。
“這裡是我女兒的房間,我想在開始之前你還是希望你見見她。”羅太太說著,用眼神示意了一下an。
Joanna點點頭,帶著林兆陽而姚搖走向床邊。還未貼近跟前,姚搖便感受到了一陣溼潤的涼氣迎面撲來,像是開啟了冰箱的門。Joanna靜靜地掀開同樣顏色鮮紅的傳單,強烈的腥臭味頓時遍佈了房間的每個角落,洗衛生間的工作姚搖也是做過的,那段時間她被燻得連吃飯都不香,可是現在,跟這氣味的噁心程度比起來,衛生間簡直可以算作是香奈兒五號的加工廠了。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等她再睜開時,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一個沒有周身沒有一塊面板的女人,骨肉無疑殘缺,滿是血絲的眼球也孤零零地剩在那裡,就連周身的毛髮也被原封不動地擺在了該在的地方,可面板卻被人生生地撕去了,乍一看去,哪裡是人,分明是一塊凍在冷庫裡的肉。姚搖這才發現,這張鮮紅的床,根本就是被血水染成了這個顏色,而剛剛那陣冷氣,源頭正是床上用來保持屍體新鮮的冰塊。
姚搖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滾,一個踉蹌趴在地上,極力抵抗著嘔吐感。
“這就是我的女兒!”羅太太說,“三天前在房間發現時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她的語氣毫無變化,顯然不想過分表露情感,但傷痛像是滿溢的水不由自主地流淌了出來。白髮人送黑髮人,縱然富甲一方、地位尊貴,此時的心情怕也跟普通的母親無異吧!
“這、這怎麼不報警?”姚搖顫顫巍巍地問,心想看來透過Lesley走進上流社會的是沒戲了。
羅太太冷笑說,“報警?你以為我羅家是什麼地方,諒他有再大的本事,又怎麼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羅家用這種發法殺害我的女兒。”的確,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一個人已經是困難重重,在羅家這種到處閉路電視的房間裡行兇又不被人發現確實不像是人能做出來的事。“而且”羅太太繼續說,“我怎麼可能讓世人看到Lesley這副樣子?”她邊說邊溫柔地撫摸著Lesley爛肉一樣的臉龐,眼神慈祥,絲毫不見恐懼。
林兆陽息了息鼻子,一臉不以為意不知是真的對這種事情習以為常還是裝出來到的,“這就是你找我來的原因?”
“不,關燈後的屋子才是我找你來的原因。”
“關燈後?”林兆陽喃喃自語。
white lesbian(10)
羅太太一聲令下,Joanna利落地將落地燈一一關上,房間坐南朝北採光本就不是很好,但她還是將窗簾密密地拉了起來。
“林先生,您準備好了?”
“隨時恭候!”林兆陽瀟灑地將墨鏡丟在地上。
羅太太和林兆陽的臉上笑容都未消退,但氣氛卻詭異到了極點,姚搖看著這兩個人,感覺他們是在進行一場怪異賭博,對方的牌面已瞭然於心,只看彼此如何出牌。這種莫名其妙的環境中,最容易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