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飛速傳至巴蜀、甘州、開封,舉全上下一片歡騰。
無數的戍關將士歡欣雀躍、熱血沸騰。雖然沒有戰勝,但是與太祖之後宋軍屢戰屢敗的戰績相比,卻也大大振奮了國人的信心。
今日戰平,他日肯定戰贏,宋朝處四兵之地,兵災之禍綿延數百年,鬱郁沉痾,終在今朝有所突破,雖然損失較重,但是在有心人的推動下,說成了天龍一營苦戰大理十萬大軍,在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斬敵五萬。訊息越傳越神,讓人懷疑不得。這振奮人心的一刻,宋朝已經等待得太久太久了。
初戰殲敵雖只有兩萬餘人,而自己也損失兩萬,可是這情況卻是在戰力皆處於劣勢的情況下取得,其戰役之經典,足可載入宋史了。這是一場里程碑式的勝利,對鼓舞大宋民眾與將士計程車氣,意義無比重大。
巧識溪水、拼死鎮守軍營,率一萬勇士勇救大營、血洗草原,有勇有謀、敢作敢當,凌雲一戰成名,不過幾日功夫,他的名字就傳遍了大江南北、長城內外,銘刻在了五十餘萬戍關將士的心中。相比之下,昔日文才武功,在這個以軍功論賞的朝代,則是完全不值一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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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人所傳頌的凌雲,此時卻渾然不知。與種凝煙分別後,他並沒有去休息,而是走訪各營,鼓勵將士,幫助隨軍大夫救治傷員。大軍裡瞬間傳出一個共識,只要有需要的地方,那麼絕對有凌將軍的影子。
凌雲知道此次大戰,從開封帶出來的精銳士兵損失慘重,除了天龍營外,士氣正悄悄陷入低谷,他知道士氣不是一朝一夕所能練就,需要用一次大勝來彌補此次的失誤。無數年輕的將士在他眼前倒下,刺激的他難以閤眼,待士兵休息兩個時辰後、精神飽滿。凌雲即刻拉出九千餘名天龍軍,開始瘋狂的訓練游擊戰術,巷戰、叢林戰……無所不有,似乎恨不得將士兵在一夜間打造成戰場上的全能高手。
“種將軍,末將等代表天龍營,求你去勸勸將軍吧。他從昨夜開始就不曾閤眼了,阮家兄弟前去勸說,反而被他拉去訓練,若非我們率軍巡邏,恐怕也被拉入其中了,我們不是怕苦,而是擔心凌將軍,他雖然武功已臻化境,但是人終究是人啊!”暮色蒼茫下,花榮、關勝、楊志、索超、郭盛五人站在種凝煙身邊,凝望著遠處凌雲寬厚的背影,默默嘆氣。至於徐寧、董平則和阮氏兄弟一樣,投入到苦練中。
凌雲跨在馬上,身穿鎧甲,左槍右劍,拼命的虛空砍殺,在不用直氣,全憑體力的訓練下,英俊的面容汗漬斑斑,他卻毫無覺察。雙腿一夾戰馬,像一陣旋風似的衝了出去。
“殺……”
怒吼一聲,手中銀槍刷地刺入立起的圓木當中,長長的槍刃戳穿木背,顫顫巍巍抖動。右手重劍一橫一豎,圓木直成幾片,槍尖一揮,插在地上的圓木清晰的洞眼透光而出。他身後身影雷動,九千餘匹戰馬掀起泥水,騎士們怒吼著,演練攻勢。
種凝煙幽幽一嘆:“他的性子你們應該更加清楚才是,我與你們天龍營矛盾重重,相互間瞭解不深,這讓我如何勸說?”
花榮五人不由一呆,說得也是,自己等人可是深知他們兩人間的矛盾,如今一戰後關係雖然改善,但是種凝煙在短短的一天內有可能瞭解凌雲或者能勸說凌雲嗎?
“是啊!凌將軍笑起來比誰都開心,倔起來比石頭還硬,誰能勸得了他。關某自詡不弱於人,但是和凌將軍相比,卻有天壤之別。”關勝搖頭苦嘆,語氣下卻不乏讚美之意。
凌雲見士兵們完成了整套動作,還劍歸鞘,高聲道:“兄弟們,以前我不住的說‘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正是魔鬼般的訓練,所以我們天龍營損失不大,昨夜你們都不錯。但是還有七百餘名兄弟魂歸草原。你們說,這到底說明著什麼?”
“說明訓練還不夠!”九千餘名士兵縱聲狂吼,不過凌雲解說,他們都知道自己能活下來,並非仗著幸運,活著是因為平時整天苦練,受襲後陣腳不亂是因為凌雲搞的夜間緊急集合,所以敵襲後他們應付自如。想著平時一起苦訓,一起說笑的七百兄弟轉眼間化為塵土,一個個雙目充血,氣勢如虹,縱聲長吼,震動草原、山林,在空曠的原野裡不住迴盪。
“那好,日後行軍之時,再苦再累也要保持如此士兵,天龍營是獨立於禁軍、廂軍的軍隊,不受任何人管轄,我們是與眾不同的軍隊,是文明之師、威武之師,若有誰他孃的怕死,就不是男子漢,還不如回家去抱老婆睡覺。但是,我的軍隊是英雄的部隊,也許下一次戰役,我們都會死去,但是歷史會記住,曾經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