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上痛哭起來,哭聲之悽楚惹得要樹上鳥兒紛紛盤上躍下,似又不忍卒聽,撲愣愣飛走了,幾隻野兔竟似欲來哄她一般,一蹦一跳的繞著她,似乎在安慰她一般。
良久,種凝煙擦了一把眼淚,毅然的提起寶劍,朝著原路回去。
……
凌雲回至後院,眾女正在嬉笑玩鬧,見他寒著臉回來,不由詫異起來,他們才去不到半天,怎麼這樣就回來了?剛才她們還猜測凌雲在詩會上到底會吟誦幾首意境深遠的詩詞呢!見他如此氣乎乎的坐在石凳上,都奇怪得很,難道有人惹到他了?直到千尋過來,將一切都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恍然大悟,一個個氣憤填胸,脾氣火暴的虛煙霞大怒,一聲不響的抱著寶劍,正欲悄悄離開。
雨汐眼尖,見她眼裡怒火正盛,連忙道:“霞姐,你要去哪裡?”
虛煙霞奇怪的看了雨汐一眼,似乎奇怪她們為何沒有想著為凌雲出氣一樣,不滿的道:“還能去哪裡?我要去書院殺了那對狗男女,居然敢欺負到我們的頭上來了,真是狗膽包天,不殺他們我誓不罷休,妹妹們,你們就等著我的佳音吧!”
雨汐一聽,哭笑不得,這姐姐真是憨得可愛,發生瞭如此大事,別人還會傻呆呆的在那裡等你去殺嗎?當下將自己心中所思說了出來。
虛煙霞也傻了眼了,嘟著嘴說道:“跑得和尚跑不了廟,我去王府門口等著,大不了殺進王府。惹惱了我,連趙風也殺了。”
傻了,眾人真的傻了,趙風賢名遠播,天下皆知,如若說不動虛煙霞,恐怕八賢王真的會莫明其妙分為兩半,到死都不明白自己怎麼惹來如此煞星。不過想起她如此維護凌雲,無不感動異常。
正當眾人勸解之時,一位家丁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氣息不定的道:“姑爺,出事了,出事了,一位姑娘提著寶劍兇巴巴的,指名找你呢!”
凌雲站了起來,皺眉道:“肯定是種凝煙這個瘋婆子?哼!不見。隨她瘋去,你且莫管。看在種帥的面上,我饒了她一命,想不到居然殺上門來了,你說什麼?居然提劍殺上門來了?真是過份之極,莫非以為我凌雲真的不敢殺她麼?”
他孃的,這瘋婆子真是不知好歹,看來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殺就殺,既然你自尋死路,且莫怪我心狠手辣。
想罷,率先而去,眾女也想看看種凝煙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還真敢殺上門來,這倒是破天荒的一次。虛煙霞烏溜溜的大眼眨巴眨巴的,閃著興奮的光芒,似乎為她送上門來而高興。
龍雨汐趕到凌雲身邊,輕聲道:“雲郎,恐怕她不是上門來找麻煩,依我猜測,她恐怕是受种師道之命前來致歉吧!”
凌雲驀然醒悟,想起歷史上种師道的為人,還真有可能,緩下面孔,沉聲說:“走吧!且看看她有何事?如果真的活得不耐煩了,那我就成全她吧!”
一行人走到門外,凌雲一看,果然是種凝煙,冷冷的看著她,等待她的解釋。
種凝煙見凌雲為首,一群絕美女子跟隨而來,第一眼便望見站在凌雲身邊的緞黃宮衫的女子,雪膚櫻唇,容顏絕麗,氣質恬靜淡雅,如雲秀髮隨風飄散,彷彿謫落在塵間的仙子,叫人望之自慚形穢。後面無不風華絕代,相比之剛才所見的兩女不分上下,或天真、或高貴、或寧靜淡遠、或溫柔……
饒是身為女子,種凝煙看得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如此豔絕天下的女子,都是凌雲的妻子麼?她雖自負容貌才學絕不落於人,但在這些高貴如謫仙一般的女子面前,竟也生出幾分自愧不如的感覺。
“這位便是種姑娘麼?”為首的龍雨汐拉住凌雲的手微微一笑,氣質雍容大方,直令百花失色:“雲郎得罪之事尚請姑娘諒解,但不知種姑娘前來所為何事?莫非想逼雲郎離開大宋才甘心麼?如果是真的,我們倒要感謝姑娘讓我們重獲自由,你不知,自從雲郎從軍後,勞燕分飛,姐妹思念之情甚切。我們是江湖人,嚮往逍遙自在的生活,若姑娘向皇帝數落雲郎之罪過而撤了他的官職,我們倒要感謝姑娘一番。畢竟官場不是我們之喜好,而且小王爺也說過看不起雲郎,為了使得皇室耳根清淨,但求姑娘幫助以實現我們歸隱江湖之願,民婦在此先行致謝。”
一番話暗裡藏刀,真是罵人不帶髒字,而且讓人分辯不得。看見種凝煙羞得無地自容,凌雲心花怒放,握著雨汐微微一緊,感謝她為自己出了一口惡氣。
雨汐會意的緊握凌雲的的大手,只覺得心裡暖洋洋的,畢竟自己的丈夫已經體會到自己的用心了。
李清荷輕挪蓮步,明眸皓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