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暴風雨就要來臨,王一鳴等人連說喝酒喝酒,兩人卻充耳不聞,只作鬥雞狀。
忽有一個柔和的聲音道:“哎呀,我的包哪去了?”正是那位心理醫生。
眾人忙幫她找包,亂紛紛間,氣氛大為緩和,原來那包本來放在女孩身後,卻不知什麼時候掉到地上了,女孩找到包後連連感謝,眾人心知肚明,都暗暗讚賞女孩聰明。被她這一攪和,王雨平靜下來,想自己損司馬已經損得足夠了,冤家宜解不宜結,主動舉杯笑道:“司馬醫生,不打不相識,敬你一杯。”
司馬見王雨主動,心想得保持風度,舉杯強笑道:“幹。”
包間外卻突然衝進一個人來:“好啊,喝酒也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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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皮試只是預防藥物過敏的手段之一,但並非做了皮試就一定能預防,因此現代技術確實無法完全預防藥物過敏的發生。而藥物過敏後有幾種表現,面板癢是最輕的,最為兇險的過敏性休克眨眼之間就會死亡。
注二。切口滲血停止、神志喪失、大動脈搏動消失等都是心跳停止的標誌,王雨第一次獨立判斷這種危急情況,顯然不夠果斷,但延誤的時間也並不多,如此自責是王雨的性格所致。
二 第3章 挑逗帥哥的清純女孩
王一鳴尖聲招呼:“張老,快來喝幾杯。”
王雨扭頭一看,什麼張老,原來是急診室的老張醫生,不知在哪喝過酒,滿面通紅,一口的酒氣,顯然老張對於王一鳴的敬稱十分滿意,一手捋著稀疏的幾根鬍鬚,一手輕拍王一鳴的肩:“我在隔壁喝過了,來看看今天有活動沒。”
其他幾人都笑起來:“本來是準備打牌的,可看到神算張老來了,誰還敢上陣?”
張老更為滿意,臉上的皺紋條條舒展開來:‘你們這幫小傢伙,就會給我老頭子灌迷魂湯,哪次打牌你們不宰我一刀?害得我每次都輸光褲子回家,老太婆倒好,一查口袋,總是說:又給哪個小騷貨掏光口袋了?下次給你穿鐵褲子,看你還癢。”
眾人又笑:“少來,倒是我們想要跟神算張老較量的話,得多穿幾條褲子才行。”
司馬雲天端過酒杯:“來,再喝幾杯,我敬張老。”
張老客氣道:“不喝了。”一手卻已經端起了酒杯:“幹。”
沒多會,張老的舌頭已經大了:“不、不喝、喝了,打、打牌去。”
眾人已經酒足飯飽,一齊叫:“打牌打牌。”那女孩很是識趣,起身告別,王一鳴說道:“我送你。”女孩微微一笑:“不用,你打牌去吧。”拎起小包欲走,王一鳴忙拉開門,殷勤地送出去。待他回來,包間內眾人一齊嘲笑:“看不出來,平時老老實實的王一鳴居然有個小情人,真是色狼不露相,露相非真狼。”
張老的臉已經紅得象豬肝,衣領歪斜,還沾了幾點油汙,含糊不清地叫:“王·美女,厲、厲害。”
王雨不屑地瞟著張老,原來那個在醫院裡時刻保持長者之風的老張醫生,在酒樓裡卻是這副德行,不過王一鳴這傢伙,怎麼會找著這麼有味道的紅顏知己,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他的心裡不由泛上些微的嫉妒,正想說話,司馬雲天已經代他說了:“老實交代,怎麼騙到手的。”
王一鳴大呼冤枉:“我就是有個高考的表妹考前焦慮,在她的診所裡諮詢過,後來考上了大學,所以請她。”
司馬嘲笑道:“你當你自己是帥哥,就這樣她就會來跟一幫不熟悉的男人吃飯?”
王一鳴漲紅了臉還要解釋,司馬道:“噓,少來欲蓋彌彰了,打牌去。”眾人一擁而出,直奔五樓浴室,王雨要走,卻被硬拖了上樓。
到得浴室,王雨才發現,鴻飛樓不愧人稱一院後花園,居然到處能碰見本院的男醫生,平時看見都是白衣森然,不苟言笑,在這裡卻是袒胸露腿,高聲嬉笑;不是橫七豎八地躺在床上聊天,就是穿條短褲圍坐桌邊打牌。空氣裡瀰漫著水汽、煙味、人肉味,還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對,是曖昧,曖昧的味道。
這裡處處可見妖豔的女郎,卻不見與浴客們勾勾搭搭,王雨大為奇怪,不禁想起天外天來,那裡到處不見女人,然而只要進了包間,合適的時候總會冒出女人來,難道這裡不做皮肉生意麼?
司馬等人已經熟門熟路地找到桌子坐下,剛才走路還搖搖晃晃的張老卻不見了,王一鳴和另一名醫生不肯打牌,徑自脫衣下池,賭桌上便成了三缺一,眾人拉王雨坐下,王雨不想賭博,只是問:“張醫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