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得我不能唸書。我快畢業大考了,不能冒這個險。畢業考考砸的話,我過去的努力都付諸東流。”
“忍耐一下就過去了嘛!”王德琳說:“範修羅這個人還算有點良心,只是小漲了兩仟塊房租意思意思,押金、保證金全免了。現在房子施工吵雜只是暫時的情形,不會耗太久的。何況屋子重新裝潢,他花大錢,享受的卻是我們。這段期間你先到圖書館唸書,等裝潢結束,就海闊天空了。”
“算了吧!你以為範修羅那個人真有那麼好心?我看他根本是存心不良!他如果真有那麼好心,就不會故意挑在晚上的時間叫一大堆人天天來敲敲打打;而且進度特別慢,一天到晚就聽到那些噪音,卻沒做出什麼成績來。只要一想到每天晚上有那麼多陌生的男人在我住的房子裡穿梭,我就覺得心不安。”孔令珠不以為然的說。
近半個月前,範修羅突然找來室內設計師打算重新裝潢“流星別館”;同時慈悲地允諾各中等女人免除押金、保證金和高房租的負擔。由於他態度誠懇,眾女人都相信他的慈悲,就連胡未央也被他那種足以欺騙任何人鬼神的善良眼神所撼動。
誰知,那就是她們惡夢的開始。
也不知道範修羅是怎麼和對方協議的;總之,那些工人非到天黑了不來動工,非過了深夜不肯罷工;每天晚上泡在“流星別館”,帶給她們身心無限的威脅,並且活在噪音的籠罩下。
半個月下來,孔令珠頭一個崩潰,懷疑起範修羅突然如此慈悲的動機。
“不會吧?你想太多了!”王德琳搖頭,不以為然。
“我是想太多了,但我不得不這麼想。想想看,本來範修羅是如何反對我們住在這裡,卻突然變得那麼溫柔慈悲,其心可疑。”
“那是因為範太太的關係。”王德琳得意道:“因為我對範太太的一番可憐的陳述,範太太被我感動,告誡了範大少,他及時良心發現,所以才對我們那麼友善。”
這種沒經過大腦過濾的話,什麼都往好的方面想的事,只有王德琳才說得出來。但屋子籠罩在低氣壓的氣氛中,沒有人有心情跟她抬槓,任她一個人在那邊自鳴得意。
“你搬走了,範太太一定很難過,她待我們就像自己的女兒一樣──”錢杜娟無精打采地看著地上孔令珠打包好的行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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