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神魔發出一陣哄厲震耳的大笑,道:“小娃兒,看你十幾歲年紀,膽子可不小,九龍兒奉我之命,天山賞了獨孤老侄一掌,靈霧谷劫他作質,我問你,你是獨孤老侄的什麼人,既冒稱烈馬狂生,又這樣關心他?”
獨孤青松知道九龍神魔已能看穿蒙面白巾,再瞞也瞞他不住,傲然怒道:“九龍神魔!你功力果高。我告訴你也無妨,烈馬狂生是我大叔,你既是劫我大叔真兇,廢話少說,接掌!”
他聲落,九陰神功已隨掌揮出,一股陰勁突襲向九龍神魔。
九龍神魔大袖一揮,忽將獨孤青松的九陰掌化於無形,喝道:“且慢!獨孤老侄既是你大叔,那你便是獨孤峰那匹夫之子了?”
“廢話!”
獨孤青松一聲怒哼,左手一劃,寒芒指力又疾如電閃划向九龍神魔前胸。
九龍神魔單掌在胸前一擺,一層青濛濛的瘴氣將寒芒指力摒於體外,襲不上身,雙目精芒一掃,怒道:“小娃兒,你真要打麼?”
獨孤青松清嘯一聲,忽自懷中取出一面黑鐵死牌,抖手擲了過去,怒喝道:“十幾年前,靈霧谷聖劍羽士斷臂之恨,你還記得麼?”
九龍神魔似乎一怔,隨即哈哈笑道:“小娃兒是聖劍羽士之後,那你今夜休想出得我這石樓,雯兒,打!”
他這一喝,單指朝那綠衣銅女一點,“奪!”的一響,銅身中一陣金鐵交鳴之聲過處,竟一步步走向獨孤青松,身沉步重,石樓也被震動得軋軋作響。
僅僅走了三步,那綠衣銅女人驀地其速如電,朝前一撲,同時雙臂交錯,竟施出一招詭異絕倫的掌法。
獨孤青松一聲怒吼,呼地打出一掌,將綠衣銅女人震退兩步。
“霞兒,打!”
又是一陣金鐵交鳴之聲,紅影一閃,那位紅衣銅女人又已撲上,揮掌狂劈。
“瑩兒,打!”
黃衣銅女人也撲過。這三個銅女人每人均有一套精奇的掌法,且本身不怕捱打。
頓時一座石樓被震得轟轟作響,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
獨孤青松展開身形,怒叫道:“九龍神魔,雕蟲之技,也用來獻醜,我就先把你三個寶貝女兒捶爛再說。”說罷,掌勢如濤,綿綿攻出。
殊不料這銅女並不是血肉之軀,雖擊中其身,卻是無功,獨孤青松越打越驚心,九龍神魔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道:“匹夫,你也上吧,留下你這條後根,終是禍患!”
獨孤青松立感身後風聲有異,銅人聖劍羽士一拳已向他後心打到,拳勢猛惡,獨孤青松側身一閃讓過,三個銅女人掌風呼嘯又同時劈到。
獨孤青松方知雖是四個銅人,卻無異四個一流高手。
獨孤青松目光一掠,見九龍神魔兀自站在一旁,臉上現著得意之色,他心思一轉,暗道:“我與這銅鐵之軀打個什麼勁?”
他這樣一想,白影晃動,身形飄忽,穿行於四銅人之間,他心知九龍神魔功力奇高,暗運起十成九陰神功。
他相準了機會,左手一揮,打出一道氣勁,將四個銅人擋得一擋,身形一晃,已竄至九龍神魔身前,怒吼道:“九龍神魔,納命來!”
九陰神掌捲起一股寒風,便朝九龍神魔胸前打到,其勢之急,無以復加。
“小娃兒,你敢暗算老夫!”
一揮掌,與獨孤青松九陰神魔接個正著,轟隆一聲大震,獨孤青松倒退三步。
九龍神魔臉色一變,神情肅然,道:“東海奇叟果然名不虛傳。”
獨孤青松一掌挫敗於九龍神魔掌下,激起他倔強之性,喝道:“九龍神魔,再接這一掌!”
“且慢!東海奇叟的九陰掌我已接過,但大漠異人未履中原,無人知他武功何派,但我昔年曾在大漠見過此人一面,他臉發紫光,據我猜想,他必與五十年前之『鬼府別宮』厲鬼上人有關,你何不施出他的絕藝試試?”
獨孤青松那曾聽過這事,不作理會,一咬牙運起十二成九陰神功。九龍神魔以為他真的將施出大漠異人絕藝,不敢大意,立時全身青瘴護體,肅然道:“小娃兒,今夜我要留你,後患無窮,我九龍神魔不得不下毒手了。”
他話聲才落,獨孤青松已發動九陰神掌,雙掌狂劈。
九龍神魔怒吼道:“小娃兒,走吧!老夫不送了!”
“轟”一聲驚天動地的暴震過後,一條白影直似斷線風箏般被震出石樓之外,“叭!”的一聲摔在樓下,口中汩汩流血不止,一聲長長的嘆息,獨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