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莊兩位莊主對他之恩遇在他心中一掠而現。
他鬼王杖一擺,青影一晃,激射向九龍神魔,但是一股血腥之味挾著凌厲絕倫的掌風猛然罩到,同時聽得血魔幫主暴喝道:“獨孤小子,接掌!”
獨孤青松一驚,心知血魔幫主已劈出化血神功,豈敢大意,凌空的身子一點腳面,運起鬼影無形輕功,斜飄八尺落地。立時也猛運鬼府陰功,頭頂便冒紫氣,臉色也變成了紫色。
血魔幫主轉身逼上一步,厲喝道:“獨孤小子,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接掌!”
淡淡的紅光一現,腥風大作,獨孤青松也運起十分功力,紫印掌應念而生,硬對一掌,“蓬!”一聲大震,兩人臉色同時大變,各退了三步。
化血神功,鬼府陰氣,九龍玄功,這三種天下至淫、至邪、至毒的掌力今日竟同時出現,真是武林僅見。
血魔幫主與獨孤青松接過一掌之後,各又暗暗吸了一口真氣,可是這時忽又傳來一聲慘叫,隨聽到遊文駿、遊文彬兄弟哇的大叫道:“爹爹……爹……”
獨孤青松心中大震,立時對戚繼揚大叫,道:“師兄!九龍神魔兇焰大發,去收拾了他!”
戚繼揚一縱身,截住了九龍神魔,冷笑道:“壇主,小的得罪了!”
話聲方落,鬼府陰氣紫印掌已狂劈而出,九龍神魔虯鬚倒立,雙目圓睜大叫道:“數十年前無惡不作的幽冥三兇,你是老幾?藍匕、白骨兄,合我三人之力將此可恥臥底之徒幹掉!”
可是戚繼揚的掌風已到,他不得不運起九龍玄功,呼地封去。
戚繼揚猛增兩成真力,紫印掌挾著一股紫色的狂潮般,鋪天蓋地猛壓而至,兩股掌力相觸之際,激起一陣青紫的旋流,只看得全廳之人驚心動魄,目瞪口呆。
隨著他們的掌風,一聲大震,九龍神魔一聲大吼,連退了三步,幽冥三兇老大戚繼揚僅身子一晃。
藍匕壇主和白骨真君聽得九龍神魔之言,雙雙朝戚繼揚撲去。
戚繼揚白髮如銀,根根直立,雙目兇光大發,一陣刺人心絃厲笑過處,掌影如風,以無與倫比的速度,一掌接著一掌,一口氣劈出九掌,血魔幫三壇壇主竟被他的掌風逼得連連後退。
就在這時,驀聞輕嘯復起,原來劍豪後裔父子已停止殺戮那些無能回手的紫衣幫徒,站在距戚繼揚二丈之處,按劍不動,但嘴中卻發出那種清朗起伏的嘯聲。
血魔幫主與獨孤青松各以全力“蓬!”地又對了一掌,兩人同時各退三步,不過,血魔幫主終是受挫之身,嘴角已汩汩流血,一張紫臉膛逐漸轉白。
獨孤青松雖尚未吐血,但臉色早已由白轉青了。
冷雁蓉看著大急叫道:“青松哥,你保重自己要緊啊!”
獨孤青松只微微哼了一聲,驀然記起地將記事的天威掌法“天威地烈”,頓時他嘴角浮上一絲淺笑,暗暗運起了天威掌法。
但他一運氣,暗感胸口隱隱作痛,幾乎提不上氣,不禁暗暗吃驚不小,冷雁蓉的聲音又在耳邊大聲道:“青松哥,你想與他同歸於盡麼?我,我,你該為我著想啊!”
他如強自再運氣發掌,自己必將受到嚴重的傷勢,可是目前的機會難再,怎能輕易放過?
他心中十分矛盾,眼見血魔幫主已腳步踉蹌,幾乎立不住腳,驀地,嘯聲經天,目前金光一閃,兩條神龍般的劍光,如自天外射到,直取白骨真君。就只剎那間的工夫,獨孤青松暗歎一聲,忖道:“白骨真君完了!”
頓時,白骨真君一聲奪人心魄的厲叫,僅剩下的一條獨臂,呼地迎著那如飛龍般金光劈去。
這無名劍豪無敵天下的金龍神劍騰、翔二招,豈是白骨真君空手所能接住的?只聽元兒一聲大喝,立時鮮血飛濺,白骨真君的獨臂已連肩飛出了三丈,接著劍豪後裔金劍一沉,白骨真君低沉的悶哼半聲,金劍透胸穿過。
獨孤青松精神一振,一聲斷喝:“血魔幫主萬極天尊,再接我鬼府掌門人獨孤青松一招。”
他猛運起天威掌法,逼住丹田一口真氣撲上兩步,只見如天崩地裂般轟然一掌壓去。
血魔幫主,昔年轟動武林萬極帝君之子,又是一幫之主,豈甘畏縮,明知是風燭枯燈,也強咬緊牙關,運起本身最後的一口真元之氣,雙掌齊發,出掌卻是十分緩慢,他頭頂發出耀眼的紅光,兩股驚天地泣鬼神的掌力眼看便要接觸之際,冷雁蓉深怕獨孤青松有失,也運九陰神掌,從斜刺裡玉掌翻出,但同時間已退出戰圈的豫州俠、梁州俠分從兩側也遞過兩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