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慮盡除,我卻想問你一個問題,要請你據實回答。”
鹿玉如一雙明眸之內閃射神光,微笑說道:“我如今心地坦然,已無不可告入之事,你儘管發問好了。”
夏天翔問道:“你到底是否騎過一匹青色龍駒到過九疑山?並用一柄又像吳鉤劍、又像跨虎籃的奇形兵刃,獨斬‘祁連四鬼’。”
問完之後,兩道炯炯目光,便即凝注在鹿玉如的嬌靨之上,等待答覆。
鹿玉如點頭答道:“我騎著祁連派掌門人戚大招的千里菊花青到過九疑山,並曾施展崑崙刺,獨斬‘祁連四鬼’。”
這一連串肯定的答覆,證實了“薔薇使者”所說分毫不差,也把這位夏天翔聽得目瞪口呆,六神無主,不知怎樣是好。
鹿玉如見他這副神情,不禁失笑問道:“你為何這等神情?難道你與被我殺死的‘祁連四鬼’竟是至交好友?”
霍秀芸想起夏天翔曾在峨嵋金頂向自己問過同樣的問題,遂也詫然問道:“翔哥哥,我記得你在峨嵋金頂也向我問過這幾句話,難道你如此追尋,真是想替‘祁連四鬼’報仇雪恨?”
夏天翔氣得蹙眉苦笑說道:“你們真是糊塗,我與‘祁連四鬼’有甚關係,怎會想替他們報仇雪恨?”
鹿玉如失笑說道:“你自己才有點莫名其妙,反怪我們糊塗,簡直豈有此理。我把秀芸小妹送到此處,也該回轉絳雪洞了,江湖有緣,行再相見。”
話完,雙足輕點,便即往後飄身,但右手大袖凌空一揚,卻自袖中飛出一線寒光,直向夏天翔胸前射到。
夏天翔以為又是“天荊毒刺”,駭然左飄三尺,只聽“叮”的一聲,火星微濺,那線寒光竟自釘入山壁之內。
鹿玉如落身四五丈外,嬌笑說道:“夏天翔不要害怕,我因上次平白無故地打了你一枚‘天荊毒刺’,心中略覺歉然,才送你一件不俗之物,作為報答。”
話音了處,連復幾個騰身,便已隱入沉沉夜色之中。
夏天翔目注這位驕蠻爽辣的鹿玉如姑娘的背影,不禁搖頭苦笑,緩步走到壁邊,起下深釘入石的那件東西一看,原來是根男人所用的髮簪,但非金非玉,非骨非石,不知何物所制。
霍秀芸向夏天翔嬌笑說道:“翔哥哥,這位玉姊姊對我好得很呢。”
夏天翔把那根髮簪隨手揣在懷內,一面與霍秀芸緩步走向尉遲巧靜坐之處,一面含笑道:“芸妹,你在絳雪洞中作客三日,可有什麼兇險之事?那兩位黃衣長髮老人為何一定要留你呢?”
霍秀芸搖頭笑道:“我不知道他們為何留我,但這三日之內不但毫無兇險,並吃了不少靈藥異果,學了三招詭異無倫、威力極強的高明劍法。”
夏天翔驚奇間道:“那兩位黃衣長髮老人既對你這樣好法,你應該知道他們的姓名來歷了吧?”
霍秀芸搖頭答道:“我不知道,我既沒問,他們也從未提過。”
夏天翔知道霍秀芸天真爛漫,毫無心機,遂又含笑問道:“你總該看見絳雪洞中有幾具寒冰塑像?”
霍秀芸點頭說道:“共有三具,‘白衣崑崙’蕭惕、‘天涯酒俠’慕無憂,還有那位崑崙掌門知非子。”
夏天翔奇道:“當日我暗探絳雪洞,曾看見‘風塵狂客’厲清狂所化的寒冰塑像,如今卻到哪裡去了?”
霍秀芸笑道:“翔哥哥,你弄錯了,絳雪洞中的‘風塵狂客’厲清狂是具蠟像,不是寒冰塑像。”
夏天翔越發訝然問道:“他們弄具‘風塵狂客’的蠟像放在絳雪洞則甚?”
霍秀芸搖頭笑道:“我不知道,但卻看見鹿玉如每天清晨必然先向‘風塵狂客’的蠟像下跪,恭恭敬敬地磕上四個頭兒,然後站起身來,再對蠟像神情獰厲、咬牙切齒地低聲咒詛。”
夏天翔聽到此處,業已斷定那兩位黃衣長髮老人所亟欲相見之人必是“風塵狂客”厲清狂,但卻猜不出他們之間究竟有何恩怨?
這時,“三手魯班”尉遲巧坐功已畢,剛自定中醒轉,微一睜目,卻見夏天翔與霍秀芸並肩緩步走來,遂含笑叫道:“霍姑娘,你怎的在絳雪洞中耽擱這麼久?差點兒把你翔哥哥急壞了呢!”
霍秀芸聞言,脈脈含情地看了夏天翔一眼,含笑不語。
夏天翔心頭盤算,目前自己第一要務,便是立即去到巫山朝雲峰“巫山仙子”花如雪之處,找尋仲孫飛瓊解釋誤會,否則時日越久,便越將大費心力。
但欲向仲孫飛瓊解釋誤會,便必須與霍秀芸分開,不能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