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雪仙人’凌妙妙。”
鹿玉如笑道:“你恰好說反,我母親是‘絳雪仙人’凌妙妙,霍秀芸小妹的母親,才是‘九天魔女’董雙雙。”
夏天翔驪珠既得,逐漸推敲,想起在荊門絕頂“天涯酒俠”慕無憂曾說“風塵狂客”厲清狂不願與霍秀芸見面,以及自己此次在村店與厲清狂巧遇,聽得他的那些酒後牢騷之語,互一對證,又向鹿玉如問道:“這樣說來,玉妹與芸妹之父,是‘風塵狂客’厲清狂老前輩了?”
鹿玉如秀眉一蹙,手撫胸頭,喘了一口長氣答道:“我爹爹正是‘風塵狂客’厲清狂,但其中恩怨經過,說來話長……”
夏天翔見鹿玉如神情有些不對,突然記起身邊帶有“商山隱叟”賽韓康特製的靈丹,遂全數喂她服下,異常關心地低聲蹙眉問道:“玉妹,你神色有點不對,心中感覺怎樣?”
鹿玉如星眸緊闔,喘息了好大半天,才徐徐開目笑道:“我方才心中確實難過異常,想是劇毒將要發作,但服了這兩粒靈丹以後,卻好得多了。”
夏天翔苦笑道:“這種靈丹是當代神醫賽韓康所煉,其中含有一滴千年芝液,靈效極好,可惜我身邊只剩兩粒……”
鹿玉如聽夏天翔把僅存的兩粒靈丹全數餵給自己服用,不由異常感激,手持那瓣“紫玉薔薇”,就著香唇,不住親吻,並向夏天翔笑道:“翔哥哥,我吃了靈丹以後,舒服很多,讓我把我父親母親之間的這段恩怨,慢慢講給你聽。”
夏天翔見鹿玉如嬌媚已極,不由好生憐借地含笑說道:“玉妹身中劇毒,說話傷神,且留待將來再講也好。”
鹿玉如搖頭說道:“我深知‘崑崙逸士’向飄然陰險異常,‘天荊毒刺’上所加的劇毒,定非這兩粒靈丹可以解救,若不趁我死前說出,這段秘密你就聽不見了。”
夏天翔拗她不過,只得緊緊抱住鹿玉如,聽她低聲敘述。
鹿玉如道:“在阿爾金山絕頂之下的萬丈絕壑之中,住著一位不為世曉的魔教奇人,名叫‘無相魔師’公羊毅。”
夏天翔介面說道:“我聽人說過這位‘無相魔師’公羊毅,武功之高,舉世無敵,但卻已在數十年前坐化了。”
鹿玉如道:“我母親被‘白衣崑崙’蕭惕出其不意地推墜幽壑之時,恰巧為‘無相魔師’公羊毅所救,公羊毅愛我母親根骨靈秀,遂喂她吃了一粒魔教‘迷魂聖藥’,使我母親忘卻本來,然後收為弟子,改名凌妙妙,與另一位名叫董雙雙的少女,一同學習公羊毅的一身武學。”
夏天翔哦了一聲說道:“怪不得你母親當年縱橫武林,威震八荒之時,未曾尋找知非子及蕭惕報仇,原來她老人家業已服了魔教的‘迷魂聖藥’,忘卻本來面目。”
說到此處,忽又詫道:“但如今怎又突然想起?難道那‘迷魂聖藥’經過相當時日後,便自失效了麼?”
鹿玉如笑道:“翔哥哥,你怎麼這樣性急?聽我慢慢說將下去,自然明白。”
夏天翔臉上微紅,笑了一笑,靜聽鹿玉如往下說道:“我母親與董雙雙藝成出道,威震江溯,但與我爹爹‘風塵狂客’厲清狂相遇之後,居然彼此惺惺相惜,一見鍾情。”
夏天翔笑道:“他們武功名望均極相配,應該是一段美滿良緣,怎會變成冤家,反顏相向?”
鹿玉如微嘆一聲說道:“我爹爹雖然愛我兩位母親,但卻頗矜持一代大俠的身份,嫌我兩位母親出身魔教,不肯屈就。我兩位母親痴情無奈之下,才暗地施展無形無相的‘秘魔七情煙’,迷惑我爹爹心神,終於在高黎貢山凝翠谷的莫愁石室之中,二女同嫁一夫,成了百年好合。”
夏天翔聽得訝然問道:“既成夫妻,怎又結仇?莫非其中有人挑撥?”
鹿玉如點頭說道:“你猜得對,這挑撥之人你也熟識,就是那位‘天涯酒俠’慕無憂。”
夏天翔驚道:“原來慕老前輩在絳雪洞中變作寒冰塑像一事,也有前因,他為何要從中挑撥?”
鹿玉如嘆道:“慕無憂誤聽江湖流言,認為我兩位母親出身魔教,不甚清白,遂屢屢暗地向我爹爹規勸,勸他勿為情絲所纏,甘心與無恥魔女同流合汙,把一代大俠之名付諸流水。”
夏天翔問道:“你爹爹難道就聽信慕無憂無憑無證的幾句空言不成?”
鹿玉如嘆道:“我爹爹本來不信,但禁不住慕無憂一再進言,遂將信將疑,旁敲側擊地向我兩位母親設辭探詢。”
夏天翔道:“既是無中生有的江湖流言,卻怕人盤問則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