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關押王裂的鐵籠拖到了武練場,同時幾個鐵衛搬來了一個鐵臺。
鐵臺長寬各兩米,厚一米,鐵臺上焊接著一些鐵鏈和一些刑具。
將鐵籠開啟,鐵衛迅速將王裂雙臂的袖子以及褲子給剪開,然後放到了鐵臺上,將其雙腿雙手都死死地銬上。
立起鐵臺,一個鐵衛當即一盆冷水將王裂給衝醒了。
只見他雙眼迷離,一臉痛苦,腦袋茫然地搖晃著。
四個鐵衛,人手一把刀,明晃晃的,分別切向了王裂四肢。
“啊!”
慘叫,撕心裂肺地慘叫。
手指中間冒出頭的三個指頭,兩邊同時被慢慢地切開……
腳掌,正被緩緩地切下一片肉,宛如切豬肉一般,鐵衛們耳朵都塞上了棉花,完全不顧王裂的慘叫。
因為手掌以及腳掌被死死地鎖住,王裂的身體根本動不了絲毫,只得放聲慘叫。
那叫聲讓所有人都心驚肉跳,練武場上不少寒家族人都不忍看下去,掉頭離開。
寒天看著那殘忍的一幕,心頭很是複雜,他並不是一個殘忍的人,雖然他恨不得將王裂碎屍萬段,可當看見王裂的四肢被一點一點切開時,他心頭那僅存的人性在作祟。
畢竟他還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一個曾經受過道德教育的學生,雖然現在不是了。
很奇怪,他恨王裂,但施行酷刑時他又不忍……
“住手!”
突然,一道咆哮聲傳進了寒天的耳朵。
寒天尋聲望去,只見一個少女灑著淚,衝向了王裂。是王冰鳳。
“都給我住手,你們這些殘忍的傢伙!”
王冰鳳一邊咆哮著,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在寒家鐵衛中衝開了一條道。
王冰鳳將正在行刑的四個寒家鐵衛驅趕開,趴在王裂的身體上,大哭了起來。
“父親……父親……”
寒天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一旁的寒戰也沒有動,那些寒家鐵衛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都靜靜地盯著王冰鳳。
“寒天,我求求你放了我的父親,他已經這樣了,求你不要再折磨他了。”
王冰鳳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哭著說。
“你當你是什麼人,說放就放?”
寒天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絲毫沒有同情王冰鳳,就如同曾經高傲的王冰鳳也未同情過別人一樣。
他冷聲道:“他是個死氣怪物,而且他差點殺了我父親,就差那麼一點點!”
這時,那令寒天驚懼的一幕陡然浮現在寒天的腦海中:天鳴城戰場上,寒梟抱著他,他看見一個猙獰的黑氣怪物,一拳毫不留情地砸在了寒梟的背上……
“對不起……對不起……但我父親現在也已經受到懲罰,求你不要再折磨他了。”
寒天靜靜地看著那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的王冰鳳,他沒想到,那個一向高傲的少女,居然會跪下來哭著求他。
“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殺了!”寒天眼神一凝,冷聲道。
王冰鳳不說話了,只跪在地上哭。
“冰……鳳,不要求……求他……”
王裂嘴裡傳出顫抖的聲音。
“父親,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想活著。”
王裂沒理會王冰鳳,艱難地抬起頭,加大了音量:“寒天,成王敗寇,今日發生的一切,全是我王裂一人的錯,冰鳳是無辜的,只希望你放過她。”
寒天靜立著,冷漠地看著王裂,沒有回應。
見寒天沒有任何反應,王裂說得更大聲:“我王裂死有餘辜……今日,就讓我的女兒……親手斬下我的頭顱,以此謝罪!”
“不,不要,我絕不會那麼做!”
王冰鳳大聲吼道,斬下自己親生父親的頭顱,這讓她如何下得了手?
“冰鳳,你難道就這麼看著父親被折磨死嗎?你殺了我……就算是為父親盡了最後的孝道!”
王裂此刻真的是生不如死,手腳被活生生地切開,那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不!”
王冰鳳使勁搖頭,淚水宛如決堤的水流,將他胸前的衣服溼透。
“王冰鳳!你要記住,你從來都不是一個弱女子!你不是發誓要為你母親報仇嗎,現在你的機會來了,你母親其實是我殺死的,是我親手殺了他!”
“我現在不是你的父親,而是你的殺母仇人!”
聞言,王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