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可不是,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還有更稀奇的呢,楚天哥本來都考上大學了,不過只讀了一年就被學校開除了!”
“真的?為什麼?”閩喬驚訝地問。
“我是聽趙元哥說的,他說有一次他去學校找楚天哥,結果碰到了一群流氓,硬說是趙元哥停腳踏車的時候刮到了他們的摩托車,碰掉了漆,讓趙元哥陪。趙元哥不服氣,說根本就不是他碰到的,後來就打起來了。那幫流氓把他踩在腳底下扒他的褲子,結果被趕過來接他的楚天哥撞了個正著,讓那些人放了趙元,那些人不幹,楚天哥急了,照著用腳踩著趙元哥頭的那個傢伙就是一腳,結果就打了起來。打架是楚天哥先動的手,可是那些人裡有一個傢伙先動了刀子,把趙元哥的手臂刺傷了,血一大片一大片地流出來。當時那些流氓也傻了,楚天哥當時就紅眼了,刺傷趙元哥的傢伙嚇壞了,扔下手裡的刀轉身要跑,結果楚天哥就從地上撿起刀追了上去,在那個傢伙的屁股上捅了一個窟窿!”
“啊?!真的啊!?”閩喬忍不住驚叫道。
“可不是嘛!”
“那後來呢?”閩喬急切地問。
“後來楚天哥就被學校開除了唄!”
“是那些人先欺負人的,也是那些人先動刀的,學校為什麼要開除他?”閩喬詫異地問道。
“誰讓楚天哥倒黴呢?屁股上被紮了一刀的傢伙就是他們大學教務處主任的侄子。那個傢伙後來還囂張地放話出來說,楚天哥別想繼續留在大學裡,除非他跪在他面前給他磕頭認錯,管叫他爺爺,他興許能放他一馬!”
“楚天哥聽說那些話了嗎?”
“聽說了,不然的話我怎麼會知道的!”
“那楚天哥有沒有去求他?”
“求他?想得美!楚天哥也放出了話,說自己寧可大學不念了也絕對不會給那個孫子道歉的。”
“楚天哥很有志氣,我真是配服他!那以後呢,被開除了以後楚天哥怎樣了呢?”
“還能怎樣?揹著那樣的處分還怎麼考別的大學啊!正好當年趙元哥沒考上大學成了無業遊民晃盪著呢,後來兩個人就結伴兒去秀水練攤兒了!”
“是嗎?楚天哥有沒有為當初打架的事情後悔?”
“沒有!我聽趙元哥說楚天哥對他可好了。他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是在一個衚衕里長大的。就跟咱們倆差不多,他們兩個一直都非常要好。為趙元打架他怎麼會後悔?”
“說的也是,不過我還是覺得很可惜,按你說的,楚天哥是個好人,好人該有好報才對!”閩喬說道。
“好人沒好報的多了去了,哪兒說理去?不過這樣也好,楚天哥他們在秀水賺了錢,才買了我大伯的房子,我才能認識他們。你不知道,他們人可好啦!我聽趙元哥說,楚天哥打小就挺聰明的,學習成績一直都很好。趙元哥還說楚天哥不僅聰明,而且還特別的夠哥們講義氣,在他們那片兒人緣兒好極了,沒有人不願意和他交往的。”
“這麼聰明的人不能讀完大學不是很可惜?”閩喬忍不住嘆了口氣。
“誰說不是呢!不過好像我也沒見他為這個傷心難過的。”
“可能他在心裡難過,故意不讓人看出來呢!有時候表面上越是不在乎,其實心裡就越難過。”閩喬又說。
“也許吧,誰知道呢?”
“不過我還是很佩服楚天哥,他很堅強,要是換了我遇到這樣的事不知道會怎麼樣。”
“你怎麼會和他一樣?你那麼乖,又不會在別人的屁股上捅刀子。學習成績那麼好,鋼琴彈得超棒,又拿了那麼多獎,明年你一定能考進音樂學院的。”
“將來的事情,誰知道呢!”閩喬情緒不知為什麼突然低落起來,“玲玲,你說為什麼那些看上去很好的事到後來結果卻很壞?”
“我也不知道!”玲玲似乎也被閩喬的情緒感染了,沒精打采地回答道。
“我真的很為楚天哥可惜。他本來可以不用去秀水擺攤的,我想他自己也一定更願意留在大學裡吧。可是事情既然發生了,也得接受現實啊!”閩喬像是在對玲玲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玲玲聽了,只癟了癟嘴,卻沒再說什麼。
大雅之堂(43)
梁渠重新給閩喬和羽清上課是開學以後了。就在開學以後的第一個週末,羽清要去梁家上課,司機家裡剛好有事,請了假。李靜今天難得有空說是要親自送女兒去上鋼琴課,羽明就說不用李靜去,他今天也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