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島川子出去跟幾個用刑的大手嘀咕了幾句,去了監察室。
監察室是專門用來監視審問室裡的情況的。被審問的人看到監察室裡的人,但是,監察室的人對審問室裡的一舉一動都能看見,還能聽見說話的聲音。
美島川子在監察室看著一個人脫掉了衣服,拿著鞭子朝著井崗寧村用力抽著,井崗寧村開始還破口大罵,可是,罵了一會兒,他再也沒有力氣罵人了,只是不聽地“啊”、“啊”地喊叫著。
井崗寧村被遍體鱗傷的時候,那人停止了抽打,看著他,用日語說:“你招還是不招?”
“呸!我招奶奶!”井崗寧村朝著大手吐出了一口痰,裡面夾著很多血絲。
打手被噴了,惱怒地從燒紅的鐵鍋裡拿著一把火紅的鏟子朝著井崗寧村的胸前壓去,只聽見井崗寧村一聲大叫,接著有火燒豬肉的滋滋聲和一股被烤焦的肉味,井崗寧村瞬間暈過去了。
打手把鐵鏟放進了火鍋裡,另外兩個打手提著水朝著井崗寧村身上倒去,井崗寧村醒過來,腦袋無力垂著。
美島川子出了監察室,來到了審問室,她看著井崗寧村,笑著說:“他們是不是沒有我講情誼?你們出去吧!你們也真是的,怎麼這麼能狠手?”
三個打手出去了。
井崗寧村這時候又緩過氣了:“美島川子,你這條毒蛇,你不得好死!”
“你的嘴還是這麼硬?何苦呢?你是一箇中國通,中國人怎麼說來著?好漢不吃眼前虧;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招供了不就得了?我們都省事了。你不招供,也扛不過去呀!”美島川子笑了笑,“你還想跟我一起睡麼?要是招供了,也許還有機會。”
“毒蛇!我瞎眼了!”
“你瞎眼了?你真想瞎眼麼?”美島川子到了井崗寧村的身邊,用手捏著他剛才被鐵鏟燙過的地方。
“啊!啊!啊……”井崗寧村大喊著,美島川子鬆開了手。
“怎麼樣?要不要瞎眼?”美島川子笑著挺了挺胸,“你要是真瞎眼了,你會把我想成什麼樣子?”
“你這條毒蛇,惡魔!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井崗寧村說完朝著美島川子吐痰,這次,血絲更多了。
“來人!”美島川子惱怒地喊道。
三個打手進來了。
“他喜歡瞎眼,成全他吧!”美島川子說。
“美島川子,這個……他是我們日本人,不是中國人……我們……”一個打手說。
“八嘎!他比中國人更可惡!”美島川子一巴掌打著打手轉了一圈。
“嗨!”打手立穩腳跟,拿起了挖眼的工具。
744:他還是黃花男子
美島川子轉過了身子,她看著牆壁,閉上了眼睛。她知道,這種酷刑是不該用在井崗寧村的身上的。但是,事已至此,她有什麼辦法?她必須要讓井崗寧村認罪,讓他坐實了出賣情報,要不,自己跟機關長就過不了關了!
“啊!啊!啊……”美島川子聽見井崗寧村慘叫了幾聲,沒有聲音,她知道,他又昏過去了,她還知道,井崗寧村已經成了真正的瞎子。
美島川子沒有睜開眼睛,她說:“把他弄醒!”
兩桶水倒向美島川子的身上,他再次甦醒過來,巨大的痛苦,讓他憤怒,他想不到自己誓死效忠天皇,對大日本帝國忠心耿耿,沒有死在抗日人士的手上,沒有戰死沙場,卻被美島川子這樣的小女子給整死了,他心有不甘。然而,他知道,這次是必死無疑了。
美島川子睜開了眼睛,轉過身子,看著井崗寧村,只見他一身的血,眼睛流下的是血與水的混合物,她問:“井崗寧村,你還是招供了吧!”
“毒蛇!我誓死效忠天皇,想不到被你這條毒蛇咬死!我死不閉目!”
“死不閉目?你已經沒有眼睛了,怎麼閉目?不要再扛著了!何必生不如死呢?”美島川子說。
“你休想!我讓你們也脫不了干係!”
“你以為你不招供,我們就沒有辦法了麼?書記員,你給我寫一份讓他招供的對話錄,讓他按了手印!然後,就地給我弄死他!”美島川子狠狠地說。
“你!無恥!”井崗寧村沒有想到美島川子屈打成招不成,卻要製造假的招供書,他想到了中國那句古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什麼是無恥?你以為你很光榮麼?哼!想用金條收買我們?我們才是誓死效忠天皇的大日本武士!你是什麼?叛徒!無恥的叛徒!聽好了,不要能讓這個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