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親自到監獄外面迎接。
“海小姐年輕漂亮又有學問有能力,怪不得六少對您的事情這麼上心。”馬副獄長呵呵笑著,開著玩笑。看見菲尼克斯時,他不免重點關注了幾眼。
海綿也客套了幾句話,馬副獄長把她領到了一間單獨的探監室裡面。“海小姐稍等,我這就讓人把甄柏樹帶來。因為您沒有提交犯人親屬或者監護人的相關證明,我的能力有限,只能給您最多半個小時時間。”他抱歉地說。
如果是犯人親屬或者監護人,按照法律規定可以有半個小時到一小時探視時間。海綿也知道像自己這種不明不白來探視的,確實是給馬副獄長增添麻煩。別說半小時,有十分鐘她也滿足了。海綿向馬副獄長致謝,菲尼克斯陪著馬副獄長出去。
等待的時間總是顯得分外漫長,海綿在房間裡不安踱步,直到身後傳來一聲門響。她霍然扭頭看去,剎時眼眶微紅,差點就忍不住喊出口。
人家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以前的寶兒家裡就是典型的母嚴父慈,她和老實敦厚的父親確實更親。當年父親被母親背叛以致錯手傷人致死入獄,她那麼恨母親的欺騙,也是心疼父親的緣故。
“甄先生,您好。”海綿強抑激動心情,上前兩步扶住了甄柏樹。棉襖囚衣很厚實,不過甄柏樹身材高大壯實,這身囚衣稍微有點短了。算算年紀,甄柏樹今年也不過四十歲出頭,但滿面的滄桑風霜卻讓他看上去足有五十歲。
心裡一酸,海綿的淚珠在眼眶裡直打轉。甄柏樹愣愣地看著這個哭喪著臉的陌生少女,滿臉的困惑不解。“我不認識你。”他不安地避開海綿的手,憨厚笑著說,“姑娘,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沒有沒有,我找的就是您,您不是甄柏樹先生嗎?”海綿趕緊解釋說,“是這樣的,我認識您的女兒甄寶……”
話還沒說完,她的胳膊就被甄柏樹緊緊抓住。他失聲連連問:“你認識我女兒?你認識我家寶兒?”他瞪大眼睛,盯著海綿急切地問,“我寶兒好不好?我寶兒現在是不是在國外留學?姑娘,你說話啊!”
海綿潸然淚下,哭得快要說不出話來。這五年,她再苦再難、受的傷再重都咬死了牙關,沒有流過一滴眼淚。但是今天,看著老父親焦灼痛苦又充滿了期盼的臉,她的眼淚再也止不住。根本不敢去看甄柏樹,她低著頭輕聲說:“寶兒……已經去世了。”
死一般的寂靜,只有近在咫尺的如風箱一般的響亮喘息聲。攥得自己胳膊生疼的力道慢慢減弱,直至消失。海綿抬起頭瞧去,只見甄柏樹雙眼無神地盯著自己,麵皮劇烈抽搐,五官都像是錯了位,渾身抖成一團,看起來又可怕又可憐。
“甄先生……甄先生……”海綿心疼得要死,要不是顧忌探監室裝著監視探頭,她真想不顧一切說出自己就是死了又重生的甄寶兒。
“他沒騙我,他真的沒騙我!”甄柏樹緩緩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頭,一個勁嘟噥,“我寶兒真的沒了,真的沒了。”他突然猛地往地上撞去,聲嘶力竭地哭喊,“我還活著幹什麼?”這一下撞實了,後果不堪設想。
海綿眼疾手快,用盡全身力氣才勉強延緩了甄柏樹撞頭的速度。但到底她的力氣比不了男人,還是讓甄柏樹撞了個頭破血流。她當機立斷大喊:“寶兒是被人害死的!”
這句話說得及時,否則甄柏樹的第二下又撞在了地上。他猛地抬起頭,鮮血從他額頭急速流下,將他的眼睛也浸得通紅。他目眥欲裂地瞪著海綿,抓住她猛烈搖晃,咆哮著問:“是誰?是誰害了我寶兒?”
“先把血止住再說!”海綿沒辦法,只能也嚎叫著回答,否則甄柏樹根本就聽不見。
“止血?好好,止血。”甄柏樹抬起袖子胡亂地在臉上亂抹亂擦,剎時把血抹得滿臉都是,滴滴答答往棉襖上亂淌。
海綿哭出聲來,抖著手掏出手帕給甄柏樹擦臉。獄方果然有監控,很快就有人進來送了止血的白藥。甄柏樹將藥粉擦了一臉,迫不及待地又問:“快說,究竟是誰害了我寶兒?”
“您現在知道了又有什麼用?您在監獄裡,那人在外面。”海綿見甄柏樹立起眼珠又要吼,急忙安撫說,“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我多少也知道一點。您現在著急也沒有用,寶兒……已經沒了。您想幹什麼,都要先出獄再說。”
正文 第十二章 我需要您的幫助
還沒說正事,止血和安撫傷心欲絕的甄柏樹就用去十幾分鍾。海綿也不想馬副獄長難做,抓緊時間說:“甄先生,請您先聽我說。我這次來除了是替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