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我知道他現在一定很難受,低頭暗罵了自己一聲,為什麼會那麼不小心,如果自己注意一點,尉遲風也就不會受傷了!
他的那把劍還倒在一旁,劍身上的金色光芒已經消散,我走過去,我盯著那把劍,卻沒有勇氣去撿它。
正在這時,那裂縫裡突然傳來一陣響動,我心驚的看過去,一股黑色的陰氣又從那裡湧出來。我不由得尖叫了聲,又有陰氣出現了!
我轉頭看向一旁已經入定的尉遲風,他現在正是關鍵時刻,還不能喚醒他!
回身望著地上的那把劍,走到它跟前,猶豫的的伸出手把它拿起,現在保護尉遲風是我的責任,他是因為我而受傷,我不能再讓他出事。
手握著劍,心裡卻一點底也沒有,不知道該做些什麼,裂縫中的陰氣還在連綿不絕的湧出來,只是沒有先前的那麼猛,我閉上眼睛,一劍向那裂縫揮去,卻連劍風都未起。我驚惶失措的回頭望著坐地上的尉遲風,心裡念道。我該怎麼辦?!尉遲風,這把劍應該怎麼用啊!轉念一想,它應該需要我的血,每次我能夠用它的時候都有我的血。
我把手指湊到劍鋒上,一陣痛之後,血流到了上面,我心念一動,就看劍鋒上真的發出了青色的光芒,我的身影居然映在了其中,我不由自主的舉高手裡的劍,大喝了一聲,揮手向逼過來的陰氣砍去!一陣劍光這之後,陰氣真的被劈開,我彷彿聽到陰氣中有一聲嘶厲的叫聲,然後,那團陰氣飛快的退回了裂縫中!我提著劍,衝到裂縫口,突然聽到一陣叫聲在耳邊出現,
“歐陽喻,歐陽喻,歐陽喻——!”
又是那個聲音在叫我,我茫然的看著四周,眼前居然一片的黑暗,四面牆上卻透出道道水紋狀的光澤。
“是誰?”我問,“你是誰?”
我忽然覺得四周的溫度又下降了,寒意冷得象刀鋒。轉頭才發現我並不在樓道中。往前走了幾步,眼前出現一道光,轉眼一片煞白。我眯了眯眼,一個身影出現在其中。
“你是誰?!”我問
它笑道:“我就是尉遲風的劍!”
我驚訝的張大了嘴。“你是尉遲風的劍?!劍怎麼會是個人?!”
“我是他的劍魂,”它答道:“這把劍有千年的歷史,它斬妖除除魔不知道殺了多少鬼怪,所有鬼怪妖魔的精氣不知道留了多少在上面,最終劍中修成劍魂又有什麼不可能!”
我盯著它道:“你是靠妖魔鬼怪的精氣練成的?!可是這把劍是佛光正氣的驅魔劍,怎麼可能劍魂是靠這麼多邪惡的精氣匯成?!”
它大笑道:“誰告訴你這把劍就一定是一把驅魔劍?!所謂正邪、陰陽、愛恨、是人世間所有事物對立的極至表現,但很多時候卻沒有明確的界線,這把劍能驅魔沒錯,但它為什麼也不能同時帶有邪惡之氣呢?!”
我對它的話驚愕無比,倒抽了口氣:“你是說,它也可能同時就是一把魔劍?!”
“那要看用它的是誰,”它笑道,語氣有說不出的諷刺,“如果拿它的人正氣凜然,它就是一把驅魔劍,比如尉遲風;但如果用它的人陰勝於陽,本身又有一定的魔性,那它就是一把魔劍,比如…………………”它說到這裡,發出了一陣冷冷的笑。
“比如……………我?!”我說出了它沒有說出的話。全身一陣顫抖,“你是說魔性,你說我身上有魔性?!”
它大笑道:“你猜?或者你可以問問尉遲影。”
“他知道?!”
“在你用劍傷他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尉遲風也知道了嗎?!”
“他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會放過你嗎?!”
“你也跟尉遲風說過話嗎?!”
“沒有,”它答道:“我是靠妖魔鬼怪的精氣匯成,在尉遲風的手裡就會被困在他的劍氣當中,除了助他驅魔之外別無他法,所以是不會出現在他面前。”
“所以,因為你說我有魔性,所以才能跟我溝通”我心中一悸,“可是,我為什麼要用劍刺傷影,為什麼能用尉遲風的劍?!”
它冷聲道:“因為你的血與眾不同。”
“為什麼?!我去驗過血,只是B型而已,怎麼會與眾不同?!”
它哼了聲,:“在法界中,沒有血型,只有型別。”
“型別?!”
“人血、鬼血、妖血、神血、魔血!”它答道:“所以,你的血就算最後一種。”
我被它的話激得往後退了一步,險險的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