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徒兒收了法象吧!”老道有氣無力的說著,“他們就要來了,你把我抱到廳堂中的棺材中去吧!我中不想太煩勞別人!”
高風聽到師父這樣說就趕緊收了法象,抱著師父向廳堂中去。
師父還真是一身超然,就是離去時一口棺材自己也早已擺放在廳堂了,把蓋揭開著,就像是在等著這神聖一刻似的。本來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很是怵人,但這時的高風心裡沒有一點兒害怕,心裡更多的是一種莊嚴,是一種人生進入另一個時刻的分界點吧!
高風把師父輕輕的地放到棺木中,但師父還是用手抓著棺沿,另一隻手指著近旁八仙桌上的一個小箱子:
“這些是我留給你的一點東西,也是我們道觀壓家底的東西了。你就把它放在這靈屋中,不然那幾個老傢伙來了又嚷著要分點兒東西。”
在八仙桌後面的一個臺子上放著一個紙糊的房子,這就是老道說的靈屋。
沒想到老道還沒有去世就幫自己準備好了,傳說中這個靈屋是人死了後居住的房子。不過這個靈屋卻比現實中的房子要好上了不知多少倍。
師父給自己選靈屋沒有選道觀,而是一個大戶人家模樣的三進六院,中堂裡一個長鬚飄飄的老者也穿道一身道袍正坐一張太師椅上,宅院中不少奴僕模樣的人忙著進進出,當然也有幾個少爺、小姐模樣的人在閒情逸致的作詩還是在詠對。
也許是師父這一身太孤寂了吧!無兒無女的,如果有來生他希望自己能有兒女成群,孫兒繞膝。這也是他紅塵未了,但也不忘自己一個修煉老道的身份,那一身道袍始終不離身,也是對自己道術的自信。
紙糊的靈屋不算小,藏下一個小箱子還是綽綽綽有餘。這也是人們常說大路頭好藏賊,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
雖然高風不知道箱子裡是些什麼東西,但既然是道觀的鎮觀的家底一定是不會差,小心藏好就是。也不師父口中說的那幾個老傢伙是誰,為什麼而來。
老道看到高風把箱子藏好,把身子端端正正的躺了下去:
“我就去了。我去了以後就把我連這棺木一起燒了,葬到這道觀的後山上,風水我已看好,我做了印記。”
高風趕緊上前,老一手無力的向高風示意:把棺蓋蓋上!
“他們就要來了,蓋上了就不能再開啟蓋了!千萬記住師父的話!”
高風不忍把棺蓋蓋上,動作慢騰騰地,畢竟這就是生死離別,想到這些臉上的淚水又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風兒別難過,你看我會痛苦嗎?我在這裡就象是坐一小船到很遠遠的地方去了。”老道說著用手輕輕地拍了一下棺木,“這也是哪個人都離開不開的歸宿。”
高風看著師父那一臉的平靜,有瓜熟蒂落的意思,他也靜靜地不再說話。高風就閉上眼,輕輕的把棺蓋蓋上。
高風剛點然了送師父上路的紙錢香燭,幾道身影先後從外面飛竄了進來。
原來是身穿一白、一藍、一黑的三個道士。
在華夏九州,道術的修煉界,白代表西方武功山派,藍則代表東方武陀山派,黑代表北方武泰山派,高風這一派就是南方武夷山派以灰色道袍為象徵。
南方一派一直都不如其他三派積累的修煉秘籍、道術,只是南方武夷山一派在一個偶然間得到了惑四象這一道術,把其他三派的優越給一舉壓下去了。畢竟這惑四象不是一般的道術,是改天換地之術,所以其它門派一直以來都想得到這一法術。
“這個死老頭,叫了我們來,面也不肯見上一個。”身穿白色道袍的武功山派精瘦道士罵道,“他武夷秘宗就這樣失傳了!不然就是他進入彌留之際我也有辦法讓他開口說出。”
“武功山真人,剛才我們來路上就看到了這邊起了惑四象,本是晴天麗日,又下雪又下雨的。莫非是這惑四象已傳給了眼前一這位小子!”穿著藍袍武陀的東方派道士在武功山真人耳邊細語了一陣。
“不會吧!看眼前這小子也不象有這樣厚元氣的人,不是說要施展惑四象必須有五層以上的練氣嗎!”
西方派武功山真人,說著就要伸手探一探索高風的氣脈。同時釋放出的強大氣息,不過以高風現在的凝氣程度,要躲過還是很容易,但高風沒有躲讓,只是往內丹田運運氣,把遊浮於外丹田以及各氣穴的元氣盡往裡收。
武功山真人把著高風的門脈,一會兒凝思,一會兒蹙眉。因為他探到高風就是普通人一個,身上的真元沒有凝起一絲,只不過其氣脈比普通人更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