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花了多少錢;在甘願看來,都沒有此時手上的這沓票子有存在感。
她對錢不敏銳;是打小起就形成的性格;不過長大後她才肯認清現實,小時候那會兒她覺得自己可是相當會理財的呢!
情況是顧懷山有一次摸著她的頭說;“願願啊;你以後可得像爸爸,顧氏這麼大的公司,你也要學著去管理啊。”
“那我管理什麼?”五年級的甘願好奇地問道。
“嗯……”顧懷山思考了一下,“你是女孩子,心細,你來管賬如何?”
“帳怎麼管?”她繼續提問。
“帳嘛……”顧懷山也不知道該如何向一個十一歲的小孩解釋賬務問題,思忖了一下,想了一個直白的說法,“就是咱們要把小錢省下來,聚到一起,做大事。”
“就是存錢做大事啊!”甘願立刻領悟—無—錯—小說 M。{qul}{edU}。了,得意地拍了拍胸脯,“爸爸,你放心,存錢這個事我做的最在行了!”
存錢嘛,摳門不花不就行了麼!她每個月都有零花錢的,攢攢就可以做大事了!
可計劃很美好,破滅得也很快。甘願發現了一個嚴重阻礙她存錢大計的傢伙——顧雙城。顧家三個孩子上的都是連讀式的學校,甘願在小學部時,顧雙城在初中部。趕得巧了,兩個班還能一起在操場上體育課。
顧雙城習慣在體育課打籃球,穿著運動背心和短褲口袋裡不方便帶錢,碰巧遇到了甘願上課,他就會過來拿她的錢去買飲料解渴。以往甘願對這事是不計較的,可是現在不行了,她在進行存錢大計呢。所以週一那天顧雙城用了她四塊錢,竟然到了週二還沒還!
甘願是不敢向顧二爺討債的,可是那可不是五毛錢啊,是足足四個硬幣啊!他真是太浪費了,難道不能喝一塊五的礦泉水麼!非要喝運動飲料,賤人!就是矯情!
到了週四,又趕上了體育課,顧雙城又理所應當地跑來問她拿錢,甘願扭捏地從口袋裡摳硬幣,一個一個擱到他手裡,“雙城,你週一喝的什麼啊?”
“我哪記得了。”顧二爺一身汗,正渴著,沒工夫搭理她。
甘願的一次提醒不成,繼續提醒,“我這個禮拜有五十塊錢零花錢,現在只剩四十六了……”
“關我什麼事?”顧二爺急得很,小姑媽今天不知道那根筋搭錯了,摳了這半天,才摳了兩個硬幣出來。
“喝礦泉水吧。”甘願友善地建議道,“人在飢渴時補純水最好……順便說一下,四塊加兩塊,等於六塊……”
顧二爺掂了掂手裡叮噹響的硬幣,琢磨出小姑媽的意思了,“你在問我要債?”
“不不不……”甘願急忙擺手,“我們是一家人,不算是債,不過你確實欠我六塊錢……”
他銳利地眯起雙眼,湊近看了看她,“小姑媽,你是不是中暑啦?你哪天學過省錢了!”
“這是為了以後需要。”甘願一本正經地,“再說,省錢也是好事啊。”
顧二爺嘖嘖嘴,“小姑媽,那你知不知道一個詞叫‘開源節流’啊?”
甘願搖搖頭,開源節流是什麼東西?她怎麼沒在課本里學過呢。顧雙城坐到她旁邊,悉心講解,“開源節流的意思是,你要先增加收入,再順便節約開支。小姑媽,你想理財哪能光靠摳門呢!你得增大收入啊!從你親侄子身上剋扣這三兩塊錢有什麼用,錢是賺出來的,不是省出來的。顧氏這麼大,爺爺要是不開源,光節流也不可行啊。”
他說著把手攤到她眼前,“這個開銷是日常必需的,就和家裡的柴米油鹽一樣,固定資產早晚也要一一消耗的,所以單方面節流根本不可行!”
聽了顧雙城一席話,小姑媽茅塞頓開,利索地掏了五塊錢出來,“雙城,你說的太對了!我得賺錢!”
豪言壯志很不錯,只是小學五年級的甘願,有什麼賺錢的技能呢?思來想去,都是一個零。
放學後她揹著書包往家走,數著口袋裡還剩下的三十九塊錢,可是愁壞了。她哀嘆了一聲,沿著街道四下張望,她現在能怎麼賺錢呢?
餐廳服務員?不行!
商場售貨員?更是開玩笑!
公共廁所收費?哎、哎、哎!這個好!
顧雙城放學比甘願晚多了,他剛進家門就覺得情況不對,下人們都在低低議論著什麼,還在互相掏口袋數錢。他疑惑地上了樓進了自己房間,放下書包想上廁所,咔咔扭了幾下,衛生間的門竟然上了鎖,“誰在裡面?”潔癖顧二爺可沒有和別人公用